攔她的是個男人,南南點頭如搗蒜,“是”
“首長在這邊,請跟我來。”
南南跟在人身後,轉了好幾個彎之後,她終於在一片空曠的草地裏,看見正坐在馬背上駕馬疾馳的霍景席。
整個馬場只有他一個人。
將她領過來的男人悄無聲息離開。
南南呆呆看着馬背上意氣風發的霍景席,心頭生出絲絲眷戀,兩日不見,此刻見到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很是想念他。
霍景席並不知道南南正站在馬場外,駕馬騎了一圈後才停下來,但並沒有立即從馬背上下來。
林放見狀跑上前,遞給他一瓶水。
霍景席接過,便是在這仰頭喝水的瞬間,瞧見那道處在不遠處的倩影。
他霎時渾身一震,目光直勾勾落在南南身上。
林放順着霍景席的視線看過去,見是南南,同樣一驚,同時心頭一喜。
夫人好樣的
知道霍景席已經發現她的南南走向馬場的入口,但入口被鎖了,她進不去。
林放屁顛屁顛想跑去給她開門,霍景席別開頭道,“敢開就去部隊裏待着,三年內不許回來。”
聞言林放剎那頓住腳步,愛莫能助看了南南一眼,然後轉身重新走回霍景席身邊,接過他遞回來的水瓶走回原位。
見狀,南南懵了,明明林放要過來給她開門的,不知道霍景席和他說了什麼,他又倒回去了。
他是真的很生氣啊。
南南急了。
霍景席強迫自己不去看南南,騎着馬繼續在馬場裏奔馳,然而目光總是會不由自主便落在南南身上。
小嬌妻見大丈夫這麼生氣,對她視若無睹又去騎馬,心裏頭一陣委屈,可又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可錯歸錯,她還是覺得委屈,好歹給她一個道歉的機會好不
使勁拍打門,可就是推不開,南南四處張望,不管了,說什麼她也要進去。
馬場是由一圈柵欄圍起來的,高度約莫兩米,南南衡量了下自己拿一米六的身高,還差四十釐米,也不算特別高,翻過去後也不怕摔死她。
於是在四周圍尋找起可供她踩的實物,然而一圈找下來,什麼也沒有。
想起剛剛帶他進來的男人,她頭也不回跑出去。
見她走了,霍景席迅速擡起頭,目光緊鎖在南南身上,臉色極度難看,繮繩都快被勒斷了。
怎麼能就待了這麼一會兒就走了她對他就這麼一點耐心
你回來
可惜那個頭也不回沖出去的小嬌妻並沒有聽見大丈夫內心的咆哮。
林放看着首長這副憋屈的小表情,想笑又不敢笑。
南南找到那個帶他進來的男人後跟他要了一張凳子。
十分鐘後,她抱着大概一米高的凳子屁顛屁顛跑回來。
看見小嬌妻又跑回來,首長眼睛霎時發起光來,上一秒還烏雲密佈,下一秒脣邊的笑就有點止不住了。
兩米高的柵欄,說摔是摔不死她,可會受傷啊。
霍景席駕馬衝過來,氣得肝疼,又不敢大喊她的名字,怕嚇着他。
一心一意翻柵欄的南南沒注意到霍景席已經朝她衝過來,兩米高看着不高,可爬下去往下看的時候,還是有些高的,她就有些慫的縮了縮脖子。
最後心一橫,兩腳往下一踩,好嘛,沒踩穩,差一點點就摔下去,幸虧及時抓住柵欄的線網。
霍景席看得心都提起來了,更快馬加鞭衝過來。
身兒近了,便落入南南餘光裏,小嬌妻頭一回,見霍景席正朝她過來,不禁心頭一喜,這一高興,腳就打滑了。
而雖說她雙手抓着柵欄的邊緣,可手臂無力,並不足以支撐全身的重量,終是一鬆,整個人摔了下去。
唯恐自己一個缺胳膊少腿的,南南彎起手腳,結果砰的一聲一腚摔坐在地上。
痛得她臉色霎時一片蒼白。
“南南”見她最終還是摔下來,霍景席心頭一疼,策馬在她面前停下,翻身下馬,彎腰將她抱起來,急得滿頭大汗,“摔着哪裏了”
南南緊緊摟着他的脖子,頭一垂靠在他肩窩,那慌了兩天的心才終於在此刻落回原地。
林放打開門,霍景席抱着她急急衝出馬場。
南南想說沒摔着哪,可這個腚實在疼得厲害,冷汗都冒出來了。
見狀霍景席更急得不行了,上了車立刻讓林放前往醫院。
霍景席抱着南南坐在他腿上,一屁股下去疼得她大喊,“疼”
男人雙手滑到她臀部,“哪疼”
粗掌溫柔掌着她的腚,四處輕揉,想確定她是哪裏疼,反而惹得南南更難受了,抓着他的手道,“別動,好癢”
因不知道她疼得到底是哪裏,他分開她的腿讓她以兩腿的力量跨坐在她身上,爾後扶着她的腰讓她屁股以虛空的狀態落着。南南趴在霍景席懷裏,想起那晚上的事情,她埋在他胸膛,圈着他的腰甕聲甕氣道,“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是我的錯,你怎樣罰我都可以,可是不要鬧失蹤,我找了你兩天
都沒找到你,我以爲你再也不回來了”霍景席是真沒想到南南找了他兩天,聽到她這些話,心裏頭的氣不時消了大半,捏着她的下巴擡起她的臉,見她臉色不僅差,眉眼下還一片青色,便知她昨晚沒睡,心裏
頭又是一軟。
又栽了。
他無聲嘆了口氣,卻不說話。
南南急了。
恰時抵達醫院,林放車一停,霍景席抱着她下車。南南像只袋鼠似的掛在他身上,雙腳纏在他腰間,也顧不得衆目睽睽之下這姿勢似乎有些不妥,委屈巴巴看着霍景席,“爲什麼不說話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那我要怎麼
做,你才肯原諒我”
男人捏着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摁進懷裏。見狀南南想哭,腿一放想從他身上下來,霍景席哪肯放,語氣不由一重,“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