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滿心滿眼都是眼前這個惹人愛的男人,壓根沒注意到林放和小愛的動靜,張開雙手,可憐巴巴看着霍景席,“霍霍,抱抱”
男人心頭一軟,上前一步將人撈進懷裏,抱着她放到腿上,見她手上敷着冰袋,眉頭一擰,“怎麼回事”
剛要拿掉冰袋,就被南南摁住,“沒事。”
沒事沒事怎麼會不給他看見
他扣住她的手強硬拿下冰袋,瞧見她手臂上那塊怎麼也消不下去的紅腫時,氣息驟凜。就是不想看見他這副模樣纔不願教他看見她的手啊,她捧住他的臉,吧唧在他脣上親了一口,然後環住他的腰蹭進他懷裏,“看在我這麼可憐的份上,可不可以消氣了那
天不也是逼不得已嘛,不過最後不也沒跳成嘛,我有你啊。”
最後一句簡直撓霍景席心窩。
他擡起她的臉,狠狠親了她一口,“以後不許再做這麼危險的事,在塔木市,一切要聽我的安排。”
南南眸眼一亮,“那我們和好了好不好”
和好
這詞還真新鮮,他雖然生她的氣,可他又能拿她怎麼樣呢
這輩子,算是被喫得死死的了,他柔聲妥協,“好。”
看着她手臂上的紅色,眉頭緊鎖,“疼不疼”
南南目光澄亮,直勾勾盯着他,“親親就不疼。”
男人身形一滯,猛然將她撲倒壓在身下,“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可是怎麼辦,就想要他親親啊。
霍景席纏綿在她頸側,聲音隱忍,“南南,別撩,我受不了”
與此同時,伴隨着一聲吆喝,房門忽然被撞開,“老大”
“等”小愛站在門外,伸手呈想抓住來人但沒抓住的姿態,“等”
南南和霍景席同時擡頭看向門口,進來的男人原本還興奮至極,一見老大壓在一個女人身上,登時懵叉了。
他進來的,是不是,不太是時候
原本守在門外的林放接到一通電話,讓小愛守在門外別讓人進去,原以爲也不會出什麼差錯,沒成想還真就有人,來的這麼的不是時候。
霍景席摟着南南坐起身,挑了男人一眼道,“出去”
“哦”那人特別乖的退出,帶上門。
南南伏在霍景席懷裏,瞧着剛剛進來的男人,忽然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而外頭的男人剛將門關上,臉色就白了一圈,見狀,林放碰了他一下,“臭小子,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以後可別再亂闖老大房間,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男人擡起頭,不自覺嚥了口口水,“裏面的女人,是誰啊”
“這還看不出來”林放雙手抱胸,小愛插話道,“那是你大嫂”
男人的臉色完全白了,“完了”
“什麼完了”
“我完了。”
林放和小愛相視一眼。
男人將自己那天在南南面前說了一堆霍景席和姚依雪事蹟,還內定姚依雪就是他們嫂子的事情從頭到尾陳述完後,林放和小愛不約而同的搖頭。
林放搖頭,拍了拍他的肩,“大圖啊”
封圖一把抱住林放的胳膊,“放哥啊,你得救救我啊要是讓老大知道我都和嫂子說了什麼,我可就死定了”
林放掰下他的手,“抱歉,我也救不了你。”
南南可謂霍景席的半條命,平時寵都來不及,封圖竟然上去就是一把鹽,對於這黴頭,打死他也不觸。
霍景席是在兩個小時之後因爲突發情況而離開的,彼時南南手上的燙傷已經得到控制,塗上藥之後沁涼沁涼的,沒有絲毫痛感,他人才離開。
他一走,封圖再次躥進南南病房裏。
見是剛剛突然闖進來的男人,南南怔了怔,怎麼越瞧,越覺得他好眼熟啊
而封圖一跑進來就一把抓住南南的手,那張臉,皺得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嫂子啊,我錯了,以前我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我瞎幾把胡說八道的,嫂子就忘了吧”
他以前和她說的那些話
他和她說了什麼
這近距離的瞧了會,南南猛然想起,似乎有這麼一個人,和她說過,霍景席曾爲了救姚依雪而差點丟過性命。
南南倏地抽回手,“退後”
封圖立刻倒退了幾步,嚥了口口水盯着南南,“嫂子”
南南摸下巴,脆生生應下,“恩。”
“內定”
封圖立即打呵呵,“哈哈哈,嫂子,其實那些話都是我編的,假的,不存在的”
南南跟着打呵呵,“哈哈哈,不存在的是吧”
“那必須是不存在的啊,哈哈哈。”
“我也不存在”
“你當然也不”封圖及時捂住後半句話,險些將自己往火坑裏推。
南南摸下巴,“知道該怎麼做”
封圖霎時會意,點頭如搗蒜,“我辦事,嫂子放心”於是那天之後,部隊裏關於姚依雪是內定嫂子的事情在一夜之間被顛覆,嫂子其實另有其人這事逐漸傳開,之後在部隊裏愈演愈烈,人人都十分好奇那個等同於老大半條
命的嫂子到底是誰。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封圖心領神會的跑出南南病房,小女人非常滿意的躺回牀上。
封圖走後沒多久,房門再次被推開,小愛探頭探腦走進來。南南被燙傷一事,她總覺內疚,於是爲了將功補過,跑去搜颳了些討嘴的小喫食來給南南解饞。
此舉南南很是受用,“孺子可教也”
而就在南南和小愛正喫得歡心時,房門再次被推開。
陳畫站在門口,目光閃躲,眉頭緊鎖。
一見到她,小愛瞬間炸了,“我都沒去找你算賬,你自己還有臉來這”
陳畫無視小愛,似是深吸了口氣,才舉步走到南南面前,臉色並不是特別好看,瞧着還有些不情不願,“你沒事吧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南南掏了掏耳朵,“啥你說啥我有點聽不見,再說一遍,麻煩大聲點,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