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住她的耳朵,“在牀上。”
湊不要臉這麼不要臉的話虧他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南南頭頂冒煙,可她怎麼也覺得他的話,完全沒毛病呢
“我完全有能力繼續開發各種各樣你絕對意想不到的體”
啊啊,不許再說了
爲了堵住他的話,南南捧住他的臉直接傾身覆住他的脣。
於是一大清早,南南險些再次被喫幹抹淨。
霍景席抱着小妻子走出病房,南南攀在他身上,見他下樓,下意識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回軍區院,接下來這幾天,我不在醫院,你去軍區院待着,否則,我不放心。”
南南皺起眉,“上次是個意外,那種事以後一定不會再發生了”
男人態度強硬,直接將她塞進車裏,“沒得商量,你要是不在軍區院待着,我就讓人送你回荼城。”
“我不要”
“那你聽話。”
南南癟着小嘴,整個人如同八爪魚纏在他身上,用力扣着他的背,“不許再讓我心驚膽戰”
霍景席溫柔抱着她,“好。”
車子揚長而去,一直躲在暗處的女人緩緩走出來,陳畫看着霍景席和南南消失的方向,露出一抹冷笑。
南南被霍景席抱上樓,又狠狠親了一口才鬆開,小妻子依依不捨看着他下樓,她很想跟下去,又被霍景席的人攔住,“夫人,不能再跟了,首長不會有事的。”
南南被攔在樓上,雙手緊捏成拳。
霍景席上了車又飛快離去,王玫給的地址是在一塊貧民窟,裏頭非常亂,且非常髒,住的地方連屋子都不算,頂多是竹子架起來的幾塊布。
每個人都很窮,窮到甚至只能喝水飽。
就是這樣一個地方,突然停下來一輛越野車,後面緊跟着停下來數輛一模一樣的車,幾乎將貧民窟的入口都給包圍了。
這陣仗貧民窟從未有過,着實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不少人站在門口圍觀,只見車上下來個俊美如斯的男人。
霍景席站在貧民窟前,巨大的味道撲鼻而來,他也只是皺了皺眉,沒有多餘的表情。他掃了四周一眼,走進貧民窟裏,王玫說,爲了不被工廠受傷之人的家屬堵住,她的母親帶着她的女兒躲進了貧民窟裏,住在最後一間房裏,那些竹架上架的,是黑色的
布。
他大步走過去,途中一個小孩猛然摔在他面前,霍景席剛準備蹲下身子將她扶起來,那個小孩自己先跳了起來,驚慌失措,“對不起”
聲音是個脆生生的女娃音,她摔跤連碰都沒碰到他一下,爲什麼要和他道歉
小孩說完就往回跑了,霍景席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貧民窟這種地方,只是每一次來,他都會非常的震撼。
他看着那個瘦得幾乎要脫相的小孩一路跌跌撞撞,最後跑進最後一間駕着黑布的屋子裏。
霍景席當即大步追上去,小孩身邊躺着個老人,臉色非常蒼白,脣紋深嵌。
老人家顫顫巍巍從牀上起來,一雙眼幾乎要睜不開了,也是瘦得幾乎脫相,“好心人我家外孫女不是要故意冒犯冒犯您”
沒等她說完,霍景席直接打斷她的話,“老人家,是王玫讓我來的。”
老人家霎時怔住,一雙眼努力睜開,一瞬不瞬盯着霍景席,“你你你說我家玫兒讓你讓你來的”
霍景席點頭,“老人家,我會還她和周默清白,這一次,我是來接你們回家的。”
老人家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一行又一行的清淚,從頰上深嵌的紋路里,低落到地上。
除了王玫,沒有人知道她們其實躲在這個地方,也除了王玫自己,根本沒有人知道她的女兒還活着。
所以,她相信霍景席真的是王玫讓他來的。
她抱着外孫女,淚如雨下,激動得不能自己,“玫兒玫兒呢”
霍景席道,“她現在和周默在醫院。”
老人家愣了愣。
霍景席看向躲在老人家懷裏目露恐懼看着他的小女孩,蹲下來微微一笑,“你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
既然已經找到人了,那這一切,就好辦了。
爲了不嚇着小女孩,霍景席退出竹架屋,彼時,林放大步走來,“首長,已經安排好了。”
霍景席拍了拍他的肩道,“很好,萬事小心,一切,以保命爲主。”
“是”
林放走進竹架屋,抱起小女孩,老人家由另外幾個軍人摻扶起來。
霍景席站在原地,眯着眼遙遙看向遠方的天空,天空低低壓下來,灰色的厚雲層從另一頭急急席捲過來。
“看來,是要下雨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一滴豆大的雨珠滴在他臉上,慢慢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頃刻間,就下成了傾盆大雨。彼時,林放已經帶着王玫的母親和女兒離開貧民窟,霍景席在貧民窟的竹架屋裏待了大概十分鐘,才衝出貧民窟跑上車,後座上放着兩個人偶,一個身似小孩,一個身似
老人。
男人甩掉身上的水漬,掃了眼,輕笑,“還挺像。”
車隊緩緩開出貧民窟,霍景席的車被包圍在正中央,上了馬路,數輛車纔有條不紊飛馳起來。
窗外的雨來勢洶洶,被這場雨淹沒的,可不僅僅是視線。
霍景席眯起眼,在車子駛入一條兩旁皆是灌木的小路時,猛然打開門,倏地跳下車,隱進木林裏。
十分鐘後,一輛車在原地停下,霍景席慢悠悠走出木林,車門打開,封圖跑下來,“老大”
男人打開車門坐上車,邊脫雨衣邊道,“走”
封圖掉車,往工廠的方向疾馳而去。
霍景席掏出腰間的槍,把玩在手裏轉了兩圈,不同於在南南面前的深情模樣,眼前的他更具野性,眉角都是嗜血的笑意,“他沒進去”
封圖搖頭,“還沒確定老大是否進了醫院,他現在可不敢進去。”“那就給他加把勁,這雨,可是個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