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挑起眉,“有什麼好緊張的又不是第一次見我。”
聞言,南南心下微微一個咯噔,回頭看向霍景席,嘴角的笑意有些淺淺的壓了下去。
老爺子剛剛給她把了那麼久的脈,如果她真的懷孕了,那老爺子應該也猜得到她到底在緊張什麼吧。
男人抓了抓小妻子的手,目光直看向老爺子,“南南身子怎麼樣了”
“沒大問題,只是營養有點跟不上而已,修養一陣子就能調回來。”
“懷孕的機率有多大。”
聞言,老爺子目光戲謔的在倆人之間掃來掃去,心下算是對南南之所以緊張的原因明朗起來了,難怪。
“別擔心,只要你沒問題,你媳婦懷孕,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南南一下子站起身,眸眼發亮盯着老爺子,“那我到底有沒有懷孕”
老爺子轉身從藥櫃上取下兩瓶藥遞到南南手裏,“該來的,一樣不會少,莫着急。”
聞言,南南看了看手裏的藥瓶子一眼,還是難掩失落。
果然是空歡喜一場。
見狀,霍景席將她圈進懷裏,“就這麼想要小孩”
不過先是一句戲言,帶她來確定,也只是爲確保萬無一失,沒想到她會這麼失落。
南南埋在他懷裏,懨懨道,“就想給你生小孩,這樣奶奶和爺爺也會很高興。”
當然,她也高興,沒愛上他以前,她沒覺得小孩子會是一個特別的存在,愛上他之後,她就想和他擁有一個其樂融融的家。
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
男人直接將她抱起來,“那我們現在就回去造小孩”
南南嚇得直接將他推開,頭也不回溜了,“老爺子說了,莫着急”
霍景席看着小嬌妻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肩膀輕顫。
蘇禮煜從旁走來,倚在門上見霍景席滿臉寵溺的笑,不由也微微露出一笑。
擡眸見倚在門上的人,霍景席亦是笑了笑,倆人並肩,緩緩走出別墅。
老爺子退出藥房後拉着傅陽在後院下棋,南南在一旁觀戰。
霍景席和蘇禮煜沒有走過去,而是站在院前看着亭子裏的三人。
微風拂過,蘇禮煜面上的表情有些諱莫如深,“蔣衛孑找她見面了。”
“恩。”男人輕哼一聲,“今晚宴會在哪舉辦。”
“星光酒店。”
“能抓住蔣衛孑”霍景席雙手抱胸,腦袋微垂。“不能。”蘇禮煜挑眉,“你還不瞭解他麼,心狠手辣又生性多疑,他今晚敢來,勢必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只不過,想抓他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不簡單,除非,你能
看着她死,”
霍景席沉了聲,雖說他救過她幾次,可她也救過他手下很多兵的命,談不上扯平了,畢竟她救的人還不在少數。
見他沉默,蘇禮煜牽起嘴角,“首長,你這樣,早晚是要喫虧的。”
男人看向南南道,“我不會看着她死,但同樣的,我也不會再救她。但她要是敢動南南一下,你不用手下留情,我欠她,可你不欠她。”
“她若是冥頑不靈,也隨你處置。”
霍景席話音剛落,便看見南南衝他招手,小女人眸眼亮堂,“霍霍,快來”
他一過去,傅陽就大叫着跑了,南南笑得前仰後翻,“你跑什麼啊願賭服輸知不知道”
原來是傅陽下棋輸給老爺子,被老爺子罰和霍景席近身格鬥訓練。
傅陽現在只要一想到近身格鬥四個字就能想起上次他還在睡夢中莫名其妙就被霍景席一通電話喊去格鬥場結果被打趴的事情。
簡直就是噩夢。
霍景席沒和傅陽玩鬧,摟住小嬌妻的腰,將人圈進懷裏,“我今晚要去參加個晚會,你要不要一起去”南南狐疑看着他,向來他都是直接帶她去的,幾時問過她去不去的意見眼下這一問,反倒顯得很多此一舉,“你這麼一問,我反倒不知道你到底是希望我和你一起去呢還
是不希望”
男人俯身在她脣上親了口,“這是姚家舉辦的慈善晚會,姚依雪今天回國。”
小妻子瞬間瞭然,難怪他會多問這一嘴,她挑了挑眉,圈住他的腰霸道,“我不去難道讓我在家裏胡思亂想你有沒有被那個女人撲了親了睡了嗎”
嗯哼,怎麼能連霸佔都霸佔得他這麼想艹得她下不來牀。
他一下打橫將人抱起來,“你放心,我只有你一個人能撲能親能睡,你多睡我幾次都沒關係,我甘願被你睡”
怎麼話題好像又跑偏了
南南一掌拍在他臉上,“光天化日之下,能不能矜持點”
霍景席拿開她的手親在她脣上,“四周沒人”
傅老爺子,“”
蘇禮煜,“”
與此同時,荼城機場,一身卡其披風、臉上一副墨色眼鏡的姚依雪拖着銀色的行李箱大步走出機場,姚家管家早已在機場外等候多時,見大小姐出來,立馬將其迎上車。
姚依雪摘下墨鏡,面無表情道,“今晚的宴會幾點開始”
“七點半。”姚氏集團近來評上荼城十大最具影響力集團的稱號,加上姚家大小姐歸國,於是姚家爲給自家女兒接風洗塵,也爲慶賀此次上榜,便舉辦了一個慈善晚會,邀的都是荼城
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而這所謂的十大影響力稱號,實際上都是些莫須有的東西,荼城真正的龍頭,從不需要冠上這樣的名號。
姚依雪眯上眼睛沒再說話,滿腦子都是霍景席溫柔寵溺的笑臉,可那樣的笑,卻從來不是衝着她的。
她在塔木市被霍景席送回原先的根據地後,想方設法想回到塔木市,可被霍景席禁令攔下來。
直到得知霍景席帶着南南迴到荼城,她馬不停蹄收拾東西,火速趕了回來。她重新戴上墨鏡,黑色鏡片擋住那雙充滿陰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