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瑩瑩愣了愣,脫口的話驚呆衆人,“你要幹什麼別以爲你救了我,就以爲我會以身相許啊,沒門的”
林放噗嗤笑出聲,戲謔的睨了白瑩瑩一眼,白瑩瑩被瞧得不知是何意味,無端端的也跟着紅了臉。
霍景席雙手抱胸看着這兩人之間的貓膩,也不着急。
林放看向首長,輕聲道,“首長,將她也一起送來軍區醫院吧,她受了傷。”
聞言,白瑩瑩是真的愣住了。
她沒想到林放竟是要霍景席也將他送去醫院。
她身上因這麼一折騰,又流了不少血,最後這麼強撐的一刻,已經是有些強弩之末了。
霍景席沒有異議,直接讓人將白瑩瑩推上車。
白瑩瑩起初不想上去,她自己可以去醫院,可剛準備拒絕,就有一股眩暈襲上腦門,腳下一個踉蹌,幸得身側的兵哥扶住她,她纔沒有摔倒。
經這一鬧,白瑩瑩也不得不上車了。
她的刀傷在肩上,好在傷得不重,只是做了個縫線的小手術就被推出手術室了。
林放的就嚴重些,手術也就進行得久了點。
白瑩瑩擔心他,不肯在病房裏休息,非要在手術室門外等他的手術做完。畢竟他擋的那一刀,救的是她的命,她嘴上罵他,可心裏是過意不去的。
也正是因過意不去,纔會罵他。
霍景席見白瑩瑩目光堅定,執意要守在手術室外頭,也沒再勸她。
南南得知消息,立即從霍宅趕過來,見白瑩瑩面色蒼白坐在手術室外頭的長椅上,心裏一疼,“大老婆”
聽見南南的聲音,白瑩瑩才擡起頭來,瞧見小老婆心疼又緊張的小表情,心下一柔,摸着她的臉笑道,“你再這麼看着我,首長可要用眼刀扎死我了。”都受了這麼重的傷了,還耍嘴皮子,南南都想一巴掌糊在她臉上,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揍她,而是勸她,“不要再守着了,你先去休息,手術一結束,我立刻告訴你,好
不好”
白瑩瑩搖頭,腦袋有點發沉,靠在小老婆身上,“南南,我靠一下。”
至於手術,她要親眼看見林放真的安然無恙了,纔可以安心。
南南見勸不動她,眼神示意霍景席,將她打暈,然後送去房間休息。
白瑩瑩掐了掐她的手腕,“敢來陰的,我明天就離開荼城。”
這話殺傷力可就大了。
白瑩瑩這人又說一不二的,真逼急了她,她掉頭就能走。
於是也沒敢讓霍景席劈暈她,只得乖乖坐在她身邊,儘量讓她靠在她身上休息,等着林放的手術結束。
一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一滅,醫生率先走出來,白瑩瑩第一個衝上前,“還活着”
饒是見識過很多奇葩病人家屬的醫生還是被白瑩瑩這句話唬得嘴角抽抽,“還活着。”
白瑩瑩總算鬆了口氣,“那就好。”
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了些,於是眼前一黑,腳下一軟,險些沒倒下去。
白瑩瑩靠在她身上,虛弱道,“瞎bb什麼,還沒死呢,扶我去牀上,我快撐不住了”
南南失笑,嚇得抹了把冷汗。
霍景席直接將白瑩瑩扛到肩上,白瑩瑩面朝下,直覺腦門充血,“首長,你對你老婆那麼溫柔,對我這麼暴力,着實有點殘忍啊。”
霍景席面不改色,“怎麼,你還想要溫柔點”
“不想,但你能不能好歹,不要這麼晃”晃得她隔夜飯都要從胃裏倒出來了。
南南踹了霍景席一腳,“慢點”
首長表示很委屈,於是走得更快了,白瑩瑩終於被扔在牀上的時候,只覺得腦子暈得跟開了一艘船似的,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這年頭,閨蜜不好當啊。
而剛一沾枕,幾乎沒兩秒鐘,她就睡着了。
南南還想和她說話,見她躺下就不動了,着實被驚呆了,“秒睡啊”
想起林放剛從手術室出來,南南立即又衝出房間,彼時林放正被護士安在白瑩瑩隔壁的病房裏,南南進去的時候,護士剛將輸液處理好。
男人臉色蒼白,雙眸緊閉,聽說他是爲了救白瑩瑩背上被紮了一刀,南南眼眶有些溼潤,下定決心等他醒來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霍景席見小妻子滿心滿眼都落在林放身上,心裏霎時不斷冒氣酸泡泡,摟住小妻子的腰將人拉出房間,壓在牆上深吻。
南南被吻得喘不過氣,還有些腳軟,不得不攀在他身上,睜眼見男人滿眸哀怨,不由有些想笑,“霍霍,我愛死你喫醋的樣子了。”
很可愛,非常可愛。
男人咬了咬她的耳朵,因爲是在軍區醫院裏,不得不暫時強壓下渾身的躁動,吩咐手下守好林放和白瑩瑩,便抱着小妻子回家了。
南南可沒想這麼快回去,林放還沒醒,白瑩瑩也還沒醒啊
“醫生都說了沒事了,我們明天再來看他們。”
可第二天,南南險些下不來牀,雙腳抖得狠狠踹了霍景席一腳。
男人埋在她身上,笑得邪佞。
南南直到中午才緩過來,喫完午飯,季醫生過來給霍景席換完藥後,倆人才出發去軍區醫院。
白瑩瑩和林放都已經醒了。
大老婆不在房間裏,於是南南拉着霍景席直接去林放房間找。
於是一推開門,就看見了極其溫馨感人的一幕。
白瑩瑩正襟危坐守在林放牀邊,手裏雖然拿着一本雜誌在看,但小眼神並不在雜誌上。
而牀上的林放,更是躺着都難受,每看白瑩瑩一眼,就難受一分。
爲什麼難受呢
事情是這樣的
白瑩瑩今早一大早就醒了過來,一醒過來,就直接衝到林放房間來。
彼時的林放還未醒,護士過來給他換藥的時候,白瑩瑩在一旁看得眉心直擰,男人背上的傷口不猙獰,可是很深。
想康復,時間還長。
對此,白瑩瑩心裏不是愧疚,只是覺得自己欠下的,得還。於是林放睜開眼睛的時候,世界裏就多了一個有求必應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