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奶奶對南南期期艾艾的目光宛若未聞,倒是霍景席忍不住捏住小妻子的後腦勺將人壓到跟前來,“奶奶,我樂意的,她多添點纔好。”
霍景席面對面看着小妻子的臉,看着她那雙靈潤又茫然的眸眼上長長的眼睫,飽滿的紅脣上清淺的紋,差一點兒就控制不住吻了上去。
南奶奶瞧霍景席看自家孫女看得眼都直了,猛地傾下身來,靠在倆人跟前。
南南被奶奶嚇了一跳,倆人之間旖旎的氣氛也一下子沒了。
反應過來差點兒在奶奶面前秀恩愛的南南立時從霍景席身上彈開,捂着通紅的臉絲毫不敢見人。
霍景席心都酥了,結婚這麼久,親了這麼多次,還是這麼容易害羞啊。
奶奶輕飄飄的睨了霍景席一眼,後者摸了摸鼻子,率先站起身道,“奶奶,不早了,您這麼晚奔波過來也累了,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嗎”
聞言南南也蹭的起身,“奶奶,先去休息了,明天我們再去看爸爸。”
聽到南南喊了聲爸爸,南奶奶眸光一柔,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
三人退出南遠房間,雖然老人家沒有在南宅住,但南遠一直有騰出一個屬於老人家的房間來。
南南將南奶奶摻扶回房,後就沒有再出來了。
霍景席看着緊閉的房門,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他的小妻子在裏面啊
他左等右等想等他老婆出來找他,可等了好一會兒,裏頭都沒有半點兒動靜。
瞭然南南這是拋下他陪老人家去了,登時笑了,最後無奈的去了南南房間,獨自守了一夜的空房。
而南南陪在奶奶身邊,雖是一夜無話,可分外安心,睡得也是極其舒坦。
所以第二天醒來,看見霍景席那雙滿是哀怨的瞳孔時,她非常不厚道的笑了。
喫飯的時候也是怎麼也止不住笑意。
飯桌上只有他們三個人,柳英不知去了哪,南南不關心,也不在意。
南奶奶喫完飯後被霍景席摻去了前廳休息,因爲南宅現在沒有一個傭人,所以碗得自己洗。
南南收拾碗筷走進廚房洗碗,結果剛將碗放進洗碗池裏,腰上一緊,一股勁道扣住她的腰霸道掰過她的身子,反將她壓在池臺上。一臉我很不開心的霍景席不由分說直接堵住她的嘴,親得欲罷不能難捨難分,直親得南南渾身發軟。曉得再這麼下去非得擦槍走火了,南南連忙制止住霍景席,小小聲哀
求道,“霍霍”
只這麼一聲,就叫霍景席繳械投降了,他用力將她壓進懷裏,咬了咬她的耳垂,“小壞蛋”
南南伸手抱住他精瘦的腰,靠在他肩頭撒嬌道,“霍霍,今晚我不去和奶奶睡了,好不好”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擡起她的臉,“說話算話”
“恩”南南重重點頭。
霍景席抵着她的脣又是好一陣耳鬢廝磨才鬆開她,轉身去了浴室。
南南看着他火急火燎離開的背影,沒忍住笑得前仰後翻。
等到她洗完碗出來時,霍景席還在浴室裏沒出來。
南南在前廳陪着奶奶休息,這會兒纔想起一直沒見着人影的柳英,也不知去了哪兒,她特地找了兩圈,沒找着人,也就懶得去找了。
奶奶坐在前廳裏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南遠,目露哀色,南南抱着她,什麼也沒說。在死亡面前,任何安慰都顯得過於蒼白。
霍景席十分鐘後才從浴室出來,看了南南一眼,然後和南南一起摻着奶奶走出南宅。
抵達墓地,當看見南遠的墓碑,奶奶緩緩蹲下來,摸上照片中南遠的臉,聲音顯得滄桑又無力,“以後,別再那麼任性了。”
南南不知道奶奶要南遠別再任性什麼,但她知道奶奶很難過。
她靠在霍景席懷裏,只覺得鼻子酸的厲害。
爲了不打擾奶奶,南南和霍景席特地站遠了點兒,誰也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等着。
等着時間來撫平一切傷口。
奶奶待了很久,斷斷續續說了很多話。等到緩過神來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下來了。
她回過頭,見南南和霍景席站在不遠處,招了招手,南南立即跑過去,摻着奶奶一步一步走出墓園。
南南明顯感覺到奶奶心情不再像剛剛那般沉重,見狀,不由輕輕鬆了口氣。
回到南宅,家裏竟多了幾個傭人來,南南起先還詫異,直到幾人衝着她和霍景席道了聲少爺、少夫人,曉得人是霍景席安排來的,心裏都是甜甜的。
但一切並不僅僅是南南表面看到的這般,從昨夜開始,南宅就已經被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保護起來了。
南南還以爲南宅不安全,喫完晚飯便想帶奶奶回霍宅住,奶奶不肯。
拗不過的南南扯了扯霍景席的袖子,男人捏了捏她的後腦勺道,“奶奶想住哪就住哪,無妨。”
聞言,南南震驚又不解的看着霍景席。
直到晚間才知南宅已經被層層護起來,南南心軟得一塌糊塗,主動抱着霍景席纏綿,格外的熱情啊,刺激得首長更兇更急了。
第二天,南南下牀腿都是軟的,可能怎麼辦,自己主動點的火,哭着也要等它燃燒完。
南南醒來是十點半,枕邊人已經不見了,下樓才見霍景席和奶奶在前廳喝茶,不僅如此,還有霍家二老也在喝茶。
看見霍家二老的時候,南南着實驚呆了,轉念又想到自己竟然睡到這麼晚,險些沒羞死她。
霍景席連忙過來,將人護到懷裏,見小妻子耳垂紅的滴血,就想親她啊。
對於這情況,霍家二老早已是見怪不怪,奶奶故意裝裝樣子說了南南幾句,可臉上都是笑意。
因南南還沒喫早餐,霍景席摟着小妻子進了飯廳,而一想到自己之所以會那麼晚起的南南氣得在他腰上擰了一下。霍景席登時委屈看着她,可眸底是怎麼壓也壓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