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個女人緊閉着眼,眉心微擰,抓着門沿跌坐在地,奄奄一息的聲音傳來,“救救我”

    南南一愣,詫異看着地上的女人,上前剛想靠近她,被衛兵攔下來,“夫人,等等。”

    “她沒事吧”

    衛兵走到那白衣女人跟前,緩緩在她面前蹲下,“你沒事吧”

    那女人喘着氣,滿臉痛苦的樣子,原本抓着門沿的手因失去力氣整個人直接跌坐在地上,“救救我求你”

    南南忙道,“快把她拔起來”

    聽見動靜,霍景席連忙問道,“南南怎麼回事”

    衛兵將白衣女人抱起來,看了眼屋裏頭,一片烏漆嘛黑,也不知道這女人在這屋裏究竟發生什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南南打開燈。

    裏頭空無一人,她忙道,“先將她放到牀上吧,你去找個醫生來反正霍霍要過來了,我把門鎖了,不會有事的”

    那邊的霍景席聽得一清二楚,“南南你先別動,等我”

    南南道,“我不走,我在十二樓的七號房等你,你快點來”

    衛兵蹙着眉頭沒離開,“怕南南一個人在這裏會出事。”

    而且這個白衣女人,出現得實在太可疑。

    更重要的是現在十二樓也不安全,他不能撂下南南一個人離開。

    躺在牀上的女人額上的冷汗越來越多,整個人開始蜷縮成一團,雙手用力捂着肚子,疼得哼唧出聲。

    南南看着她這般模樣,想起自己當初胃痙攣痛得差點沒死過去也是這樣子。

    她急道,連忙催促衛兵去找醫生,“你快去,再晚一點這個女孩就更多一分危險了”

    說着用力將衛兵推出房間,且不等男人說話,撂下一句快去就把門關了。

    手機的通話還沒斷,南南問道,“霍霍,你在哪”

    那頭的霍景席氣有些喘,“我快到了。”

    南南說着轉過身,想看看那女人還好嗎,可這一回頭,只見牀上空空如也。

    那個女人,不見了。

    她陡然一驚,四處張望,可哪裏都沒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好似剛剛南南遇到的,是一隻女鬼。

    哪去了

    她後退至門邊,戒備盯着四周,雙手悄無聲息觸上門把,剛準備把門打開,燈啪嗒一聲就滅了。

    她立即打開門衝出去,身後一道白色身影一把捏住她的後頸將她重新拽進來。

    與此同時,房門被霍景席一腳踹開。

    燈被封圖打開,一時沒適應過來強光的南南被刺得閉上眼,而纏着她脖頸的手用力掐着她的喉嚨,手勁極大,竟讓她不得動彈。

    不僅霍景席,封圖臉色也很難看。

    南南被人掐着,所以並沒有看見身後女人的表情。

    白衣女人笑得陰冷,“霍首長,久仰大名”

    霍景席面無表情,冷眼睨她,“她少一根頭髮絲,我都會讓你不得好死”

    “我賤命一條,倒不怕什麼,就是不知你這嬌滴滴的小妻子,受不受得住”她邊說邊施力,南南被迫後仰,臉色很快一片通紅。

    霍景席胸腔的暴躁已經快壓制不住了,“把她還給我,我可以放你們所有人安然無恙的離開。”

    “霍首長,他們,全都不重要。”

    爺眯起眼,“你想怎樣”

    女人瞳孔擴張,笑得極盡血腥癲狂,“自廢一條腿和兩隻手,我就放了她。”

    南南目光一戾,真夠狠的啊。

    霍景席臉色鐵青,見他不動,白衣女人催促道,“還不動手”

    說着再次用力掐緊南南的喉嚨。

    南南疼得血氣翻滾,都開始翻白眼了。

    霍景席大急,朝一旁的封圖伸出手,“把槍給我。”

    “老大”

    “給我”

    南南更是心急如焚,可這種時候,她知道自己越不能急。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悄無聲息將手摸進口袋,裏頭,放着一支鋼筆。

    她輕輕抓住鋼筆,想找時機偷襲身後的女人,可霍景席已經將手槍抵在自己膝蓋上。

    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廢了自己的手和腳。

    南南大駭,心頭猛地閃過一計。

    她鬆開鋼筆,不顧一切用力掙扎起來,白衣女人越掐越緊,“給我老實點”

    霍景席大怒,“給我鬆開她”

    “不許過來,否則我現在就殺了她而且你最好快點下手,不然她小命可就難保了”

    南南還是在掙扎,滿臉痛苦之色,拼盡全力從口中掙扎出兩個字霍霍,剛一說完,雙手就慢慢的、慢慢的,順着身子垂下去。

    而她嘴角,也跟着緩慢的溢出一絲血。

    跟被掐死了一樣。

    霍景席腦子轟的一聲被炸平了,他目不轉睛看着南南,看着她緊閉上的眼,瘋了般衝上前,“我他嗎殺了你”這變故是白衣女人始料未及的,南南還沒死,她掐着她的脖子還能摸到那微弱的跳動,可眼下紅了眼發瘋衝過來的霍景席她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沒料到南南會來咬

    舌自盡這一招,眼見霍景席越來越近,她拖着南南後退,而因怕真的掐斷南南最後一口氣,她只是虛捏着南南的喉嚨,“她還沒死”但這話已經阻止不了霍景席了,南南爲了不連累他都要咬舌自盡了,他哪裏還坐得住而且她現在這樣被她掐在手裏已經跟死了差不多了,就算她這般咬舌還沒徹底自殺

    成功,可再這樣掐下去,還有活路

    白衣女人勃然大怒,“你是想讓她死無全屍嗎”

    這話成功止住只剩幾步之遙的霍景席,也就是這一瞬間,南南抓起鋼筆猛地回身一把插進白女人的胸口。

    她當即愣住了。

    霍景席反應夠快,風馳電掣衝上前一把將南南奪回來,擡腳重重將白衣女人踹飛。

    那女人摔在地上,噗的噴出口血,可耐死得很,捂着胸口的鋼筆攀着牆爬起來,摸到窗戶打開,封圖衝上前,反剪住她的手將她壓在牆上,扣得死死的。

    這事到此纔算徹底結束。南南氣喘吁吁,腳下一軟整個人摔在霍景席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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