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最後揮手將他推開,“你來做什麼”
林放自後虛摟着她往臥室走,“這麼晚了,我們還是早點睡覺吧,困死了困死了。”
白瑩瑩面無表情,回頭直接將他推回去,進了臥室轟的就將門關上,“有事沒事都早點滾,我這裏不歡迎你。”
林放委屈得不行,“你這是用完我就丟嗎瑩瑩,做人不能這麼絕情啊,好歹有過一睡之恩的情分是不是”
臥室裏的白瑩瑩臉都紅了,這沒羞沒臊的瞎幾把胡說八道什麼呢
“你給我閉嘴”
林放越說越起勁,“你說我的清白之身都被你睡走了,可你轉眼就變了臉不肯負責,這大半夜的,我找誰告狀去啊,這個點岳父岳母也都睡了”
白瑩瑩嘩啦拉開房門,臉黑得跟塊碳似的,“你到底有完沒完”
林放笑眯眯撲上前,熊抱住她,“好了好了,睡覺了睡覺了,困死了困死了。”
“你滾”
“好好好,牀就在這,現在就滾現在就滾”
“滾”
翌日清晨。
林放鼻青臉腫睜開眼睛,看着趴在他胸口上小女人恬淡的睡顏,只覺得心口像被什麼塞得滿滿的,幸福得都要溢出來了。
他抱着她不捨得起身,好一會兒,直到鬧鐘響了,他第一時間關掉,確定沒有吵醒她,又抱着她賴了十分鐘,才躡手躡腳起身。
圍了圍裙走進廚房,想了想準備了份與昨天完全不一樣但同樣豐盛的早餐,十足一個居家男神的形象。
做好早餐他回頭見白瑩瑩還沒醒,正準備叫醒他,手機突然嗡嗡震起來,遂退到陽臺接起電話。
白瑩瑩被飯菜香喊醒,走出臥室正好看見林放從陽臺走進來,臉色有些差。
看見白瑩瑩,他眉眼當即舒展開來,三兩步走到小女人跟前,跟昨天一眼親了她一口叮囑她要將所有早餐都喫完就走了。
可白瑩瑩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今天的他,和昨天不太一樣。
她狐疑的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最終還是沒有追上去。
關她什麼事
而當天晚上,林放沒有回來。
白瑩瑩從臥室出來兩次,故意喝了兩次水,都沒有人突然出現伏在她耳邊故意吐息。
於是她又睜着眼睛看了一個晚上的天花板,天亮的時候,才濛濛睡過去。
直到被一通電話吵醒。
她胡亂抓到手機,看也沒看直接滑動接聽鍵,含糊不清道,“誰啊”
那頭傳來黃曉華的聲音,“瑩瑩,是我,曉華,大家今天晚上在千雅閣的a03包廂見面,你也來吧”
“不去。”話落直接掛了電話。
白瑩瑩是真的打算不去的,可黃曉華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白瑩瑩不去,她足足打了一天的電話,非要她去。
她都不知道這是爲什麼。
問了黃曉華原因,她說全班就她一個人沒去,大家都希望她去。
可少她一個也不缺什麼啊對不對她又不是什麼大明星大家非得見她不是
然而最後耐不住黃曉華的奪命連環call,白瑩瑩不得不妥協,讓她不要再打電話給她。
今天畫稿的時候,她三番幾次看了很多回手機,然而始終沒有林放的來信。
別說電話,短信都沒有一條。
她蹙着眉頭,忍着給他打電話的衝動。
可是這種忍耐裏還藏着一絲煩躁。
教她一整天都靜不下心來。
這也讓她煩躁,然而更讓她覺得煩躁不安的,是這種感覺已經開始強烈到她想給他打電話了。
她坐起身,不得不開始正視這份一直被她用盡全力壓抑的感情。
從什麼時候開始變質的她已經想不起來了。
只知道他毫不掩飾的熾烈讓她無比恐慌。
從一開始就很恐慌,而隨着時間推移,這份恐慌沒有得到緩衝,相反,越來越強烈。
這份純真又珍貴的初出茅廬的情感,太過炙熱,和以前的她那麼像。晚上七點,白瑩瑩準時出現在千雅閣,但她並沒有立即進包廂,期間黃曉華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她又耗了會,最後強壓下心中的惡寒,決定進去笑兩下露個臉就走人,
於是從洗手間出來,按着房號走向a03。
意外經過一間敞着門的包廂時,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
她猛地一頓,連連退回去,當看見滿臉怒容的孫筍時,只覺腦仁一疼。
這傻缺
包廂里人不少,除卻孫筍和林菲茵,有五個男人和三個女人。
一個男人站在孫筍面前,橫得跟個二百五似的,胖的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肉都跟着抖上三抖。
另外四個男人大爺一樣坐在沙發上,三個女人間隔坐在四人之間。
孫筍滿臉怒容,正將淚流滿面的豬隊友林菲茵護在身後。
站在孫筍面前的男人猥瑣摸着下巴,眼神衝沙發上一個男人使了個眼色,那男人會意,倒了杯酒,遞給孫筍的時候障眼法在當中投了一枚藥丸,入水即化。
白瑩瑩眯起眼。
“酒喝了,我就考慮放了你朋友。”
孫筍繃着臉,“真的假的”
“我老白從來不說假話。”
孫筍左右看了兩眼,猶豫了片刻後接過酒杯。
反轉只在一瞬間。
孫筍攥着酒杯狠狠砸在男人腦門上,“你他媽當我傻是吧”
混亂頓生。
“我草泥馬”
孫筍砸完人拉着林菲茵就跑。
“給我攔住她,臭婊子,不弄死她老子不姓白”
聽見這話,白瑩瑩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草,當真是污了她的姓氏。
沙發上的四個男人一躍而起,團團圍住孫筍的去路。
見自己在這站了這麼久都沒人發現她的存在,白瑩瑩叩叩敲響房門。
包廂所有人的視線這才統統被吸引過來。
瞧見白瑩瑩,孫筍沒感覺自己要得救了,相反一顆心顫顫巍巍的瞬間提至嗓子口。
白瑩瑩意味深長瞥了她一眼,然後含笑大步走進去,“這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我也一起可好”五個男人面面相覷,最後是被孫筍砸了一腦門的男人一臉莫名其妙道,“什麼幾把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