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手裏逃生,只要他一出別墅,定會被埋伏在山林裏的人打成馬蜂窩”
“何況,狄爺是什麼人霍景席老子當年都栽在狄爺手裏,就他這個毛都沒齊的兒子還跑得掉了”“呵,不過這回還真的是要歸功給他那小情兒,看不出來這姓霍的倒還是個情種,想必他那小情兒定是個人間尤物,否則怎能把他迷成那個樣子”那中年男人邊說邊露出
猥瑣的笑來,“等姓霍的一死,我就把他的女人搶過來,在他的墳前將他的女人乾死”
“光是一想想,就爽的一批。”
中年男人這番話讓南南驚出一聲冷汗,雙腿都開始有些發軟。
從男人的一席話中,南南很快推出事情原委。
這個叫狄爺的男人想必是狄志凱沒錯了。
狄志凱騙霍景席她在他手裏,霍景席爲了救她要去狄志凱的住宅,而他的住宅就在加野山。
而這些道上的人,爲了除掉霍景席,難得的團結了一次,統統埋伏在加野山林裏,只爲除掉霍景席。
理清思緒,南南的腿更軟了。
如果真如這男人所說,那霍景席此次,將凶多吉少
她的離開是爲了保護笑笑,也是爲了不讓她們母女成爲他的累贅,不是爲了讓他去送死的
她整個人都亂了。
不行,他不能去見狄志凱
狄志凱是騙他的,她根本沒有被狄志凱抓住啊
不行,她得去阻止他,她得去救他
這個問題直面出來,她猛地反應過來一個問題。
那中年男人說的是這次,也就是說,霍景席還沒有去見狄志凱,事情還有轉機。此時此刻,她已經顧不上高師傅了,拔腿就要衝出閣樓去找霍景席,但剛準備衝出去的時候,又聽身後的人都道,“你想得倒美,那女人怎麼輪也輪不到你頭上等今晚霍
景席一死,狄爺又怎麼會放過他的女人”
今晚
不就是現在
她不知道霍景席和狄志凱約了幾點見面。
但她現在在荼城這個偏角,趕到霍景席身邊也需要時間,只怕那個時候,男人已經在去見狄志凱的路上,甚至可能已經和狄志凱見上面了。
趕去見他從而阻止他,已經來不及了。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可能能救下他
想罷,南南沒有再猶豫,眉眼逐漸堅定,染着幾分義無反顧的決絕。
她頭也不回沖出閣樓,剛跑出兩步,手腕猛地被人抓住,隨後響起的是高師傅粗戾的吼聲,“南丫頭,你這是要去哪”高師傅一下樓,還沒來得及走到她身邊就見她猛地跑了出去,他臉色一變當即追出來。這裏是黑市,她一個女人在這裏面橫衝直撞,撞上個什麼人隨時可能沒命,實在是
南南喘着粗氣,“高師傅,我沒時間跟你解釋了,我現在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高師傅擰起眉頭,“什麼事情”
卿芸榭裏。
閣樓間裏坐滿了人,明明座無虛席,然而整個房間,卻是一點兒聲音也沒有,森冷的氣息席捲,壓抑的可怕。
主位上的霍景席支着腦門,動作有些漫不經心,可誰不知道,這位爺正處在崩潰暴怒的邊緣,“還沒有消息,是嗎”
沒有人說話。
房間裏靜悄悄的,所有人大氣不敢出一口。
也不知過了多久。
霍景席微微擡眸,“幾點了”
林放接過話,“九點了。”
三天時間,霍景席當昏君的消息愈演愈烈,可南南依舊是半點消息也沒有。
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一點都不關心他的死活
她真的不要他了麼。
霍景席倏然起身,“走,去見狄志凱。”
男人大步走向房門,卻被一人攔住,是霍景席手下的一個年輕少將,“首長,不可”
“讓開”
“首長”年輕少將眼眶泛紅,“您這樣未免太寒我們的心您身爲軍人,第一位是國”
霍景席怔忪了一下,卻也只是一下,他恍惚想起四年前的事情,“四年前,我爲了國離開,她不顧一切追隨到我跟前,只爲了確認我的生死。”
“四年前,我以爲她死了,所以我徹徹底底成了霍首長。”
“但是此刻,我不是霍首長,我只是霍景席,一個只想保護妻女的丈夫和父親。”
年輕少將愣住了,沒有再攔他。
霍景席離開卿芸榭,上了車直奔加野山。
南南和高師傅在加野山附近的隱祕角落下了車,此次來加野山的不止他們兩個,還有一羣高師傅的小老弟。
一共九個人,每個人身上都揹着一個鼓鼓的黑色帆布包。
夜色下,九個人頭湊在一起。
南南一臉嚴肅,“計劃都清楚了吧”
衆人異口同聲,“清楚”“大家千萬要注意,我們只有三十分鐘的時間,所以大家必須在三十分鐘內完成任務三十分鐘一到就點火大家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逃命就是各位記住,活命要緊
”
“是”南南捋起袖子露出一段雪白的藕臂以及套在手腕上的黑色手錶,其餘人學着她一起捋起袖子看手錶,大家的手錶都是一樣的,剛剛統一買的作案工具之一,眼看着秒鐘歸
到零秒,小女人道,“開始行動”
九個人裏,只有南南和高師傅是同行的,其他人都是單獨行動,就是怕被其他人發現端倪。
今夜的月亮很大很圓,月輝充足,可饒是如此,大家一進山林,基本跟摸瞎沒有多大區別。黑暗中,一股暗流悄無聲息開始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