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察覺到了他身體傳來的反應,有些希冀擡頭看着他,然而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他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南南撅起嘴,失落的垂下腦袋,這一垂頭就看見自己脖子上的絲巾,想起那密密麻麻的草莓,她耳根一紅,猛地擡頭,理直氣壯瞪着他,“你既然要生氣,就要有生氣的樣
子,偷偷摸摸衝我的脖子撒什麼氣你這是生氣該有的態度嗎以後不許碰我”
霍景席低眉涼涼掃了她一眼。
原本還底氣十足的某人立馬慫了,她縮着腦袋,委屈巴巴的嘀嘀咕咕,“那你不要生氣了嘛,你不生氣了就給你碰啊”
暗自努力繃着臉的某位爺差點就破功了。
一進門就將人抵在牆上親了個沒完沒了。南南被親得暈頭轉向,軟趴趴倒在男人懷裏就起不來了,好一會兒才緩回來,反應過來他做了什麼,她氣得就差吐血,可又不能拿他怎麼樣,小嘴一癟又氣又慫道,“你犯
規”
男人欺在她耳邊,撈着她的腰走進浴室,“我不僅犯規,還要一犯到底”
南南,“”
這無恥之徒
第二天清晨,南南醒來,看着已經空了的身側,揉着腰生無可戀的嘆了口氣,所以這到底是消氣了還是沒消氣
以她女人的第六感來看,大抵是還沒消氣的。
可她色相也犧牲了,嬌也撒了,他倒是來者不拒,到嘴的肉喫的一口不剩,然而就是不肯往後讓一步。
南南霍然起身,氣得捶了他的枕頭一下,哪有他這樣的
可她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接下來一連好幾天,霍景席對南南的態度不冷不熱,只不過對於她每次的主動纏上去,他都來者不拒的完全接受了。
這讓南南徹底沒轍了。
這說他消氣了吧沒有,說他生氣吧又不像,可就是這樣的狀態,纔是最難搞的。
南南感到有些無力和沮喪,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樣的情況持續到軍區一部來了個女中將。這女中將的名氣很響,年紀不大本事卻不小,親自帶隊解決的刑犯大大小小共有二十七樁,與她的年齡劃上等號,其中有五樁是大刑犯,說來她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有好
幾次險些有去無回,真真擔得上女英豪的名聲,所以二十七歲就被授予了中將軍銜。她一來,南南明顯感覺部隊裏的氣氛都變了,一問才知,這女中將不僅是個女英豪,那張臉也生得跟天仙似的,是部隊裏那羣老大粗心中名副其實的女神存在,媲美雅典
娜的,更重要的是,這女中將還有一個非常強悍的背景。
而在這樣的風聲裏,南南還聽到了這樣一句話:是唯一一個和霍景席並肩的女人。
聽見這話的時候,南南正在食堂喫飯,自霍景席生氣後,他午餐和晚餐的時候就一直沒有來找過她,她也不知道霍景席在哪,所以也沒去找他。
後來她就和陳敏一起來食堂喫飯。
南南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倆人喫完飯一起回了醫務室。
下午,在南南心不在焉的第三次拿錯東西的時候,陳敏開口了,“南南,是不是太累了要不進去休息一下吧。”
南南連忙回神,搖頭道,“對不起陳姐。”
“你先去休息一下吧。”越安靜越控制不住思緒,南南乾巴巴笑了下,歉疚道,“我沒事陳姐。”
陳敏也不好再說什麼,倆人再次投入工作,南南晃了晃腦袋將腦中那些關於唯一一個和霍景席並肩的女中將的傳聞甩乾淨,強迫自己投入工作中。忙碌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南南好不容易甩掉了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全身心投入工作裏時,門外忽然躥進一道綠色的身影,伴隨着女人乾淨輕快的聲音,“陳姐我
回來了,這麼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啊”
在這裏待了這麼久,這是南南第一次聽見除了陳姐和食堂裏盛飯阿姨以外的女人的聲音。她心下一個咯噔,順着聲音看過去,就看見一個一頭乾淨利落短髮,但絲毫沒有給那張精緻的五官拉低顏值,相反更添了幾分銳利的帥氣,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張會讓人
眼前一亮的臉。
南南幾乎是一瞬間肯定,眼前這人,就是那個傳聞中的女中將。
陳敏抱住童真,擡手捏了捏她的臉,“放了一個月的假是不是又跑去哪裏野了假期不就是用來長胖的麼,怎麼反而瘦了”
童真挑着眉道,“你可不能冤枉我,我這一個月哪都沒去,而且喫好喝好的,要怪只能怪我這體質,怎麼喫都喫不胖”
“你就耍貧吧你”
童真打哈哈的笑,留意到一旁目光從她進來就一直釘在她身上的南南,她擡眸瞧過去,便和南南的視線對上。
南南愣了一下,她率先笑出來,衝南南伸出手,“你就是阿席的小老婆吧你好,我叫童真。”
南南連忙握住她的手,“你好,南南。”
她的手不像平常女子的溫軟細膩,是常年訓練握槍的糙,滿手的繭。
而與她的反應相比,童真心裏同樣冒出了一個想法:這手真軟。
倆人握了一下便分開了。
童真和陳敏的關係好像很好,這會兒沒人來看傷,陳敏和童真便進辦公室去坐下聊了。
南南自然沒有跟進去,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驀地想起霍景席的手掌也是滿滿的繭,也和她一樣,溫暖厚實。
童真沒有待很久,和陳敏在裏頭聊了大概十分鐘的樣子就走了。陳敏也沒有留她,她走後沒多久,醫務室裏也忙碌了起來,南南沒有時間多想其他,晚上下班,霍景席照舊來接她,只不過這一回,來的不只他一個人,還有並肩與他走在一起的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