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言罷女人打了個哈欠慢吞吞的走了。
她一退出房間門就被關了,緊接着她就聽到了落鎖的聲音。
真是,又被關起來了。
但慶幸的是,這一次,她並沒有被綁住。
她掀開被子,忍着心口上的疼想在房間裏尋找可以自殺的利器,然而她剛一下牀,還沒站穩就摔了下去。
使不上力氣,而且心口好疼。
她趴在牀沿,粗氣直喘,每挪動一步都是要命的煎熬。
就在她努力向桌子靠近時,房門再次被打開。
走在最前面進來的男人正是修諾。
南南戒備的後退,心中罵娘,怎麼來的這麼快。
修諾居高臨下看着地上虛弱得好像下一秒就會死去的女人,眼睛都不帶眨一下,面色一如第一次見面那般冷峻,“在你死之前,我想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件事。”
南南冷笑着搖頭,“你不會如願的,你救得了我一次,救不了我百次。”“無所謂,你要是想死就去死,我不會攔着你。”男人俯視的漆黑瞳孔裏折射出一種血色的冷漠光芒,“你死之後,霍景席一定會來找我報仇,爲了給你報仇,他會不惜一切代價,迫切想要報仇的人都會變得不理智,你的屍骨還在我手裏,爲了保你全屍,他一定會妥協,最後死在我面前,我不會放過他,所以這是必然結局。而我,會在他死
了之後,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你的女兒,然後,將她培養成名姬場裏最出色的女殺手,失去自由,淪爲殺人的工具,一生爲我賣命。”“你你”南南氣得渾身發抖,雙眼通紅,已經顧不上心口的傷,掙扎着努力從地上站起來,踉踉蹌蹌撲向修諾,狠狠扇出一巴掌,“你敢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
修諾輕而易舉攥住她揮來的手臂,看着失去支撐的她跪在他面前,嗤笑勾起嘴角,“就憑你現在這個模樣”
男人甩掉她的手,“想殺我,再等個幾百年吧。”在他甩開南南的同一時間,男人身後的管家遞上一張白手帕,修諾接過,優雅的擦拭着雙手,“要死就快點死,我纔好將你死了的驚喜送給霍景席,你放心,他一定會來給
你收屍的。”
男人撂下最後一番話轉身走了。
徒留下摔在地上滿臉空洞驚惶的南南。
有傭人留下了飯菜,之後是關門聲,整個房間再次歸爲平靜。
南南蜷在地上,整個人忍不住開始瑟瑟發抖,不行,她不能死在這裏。
固然她的命並不值錢,她可以死,但至少,她不能死在他手裏。
不能成爲修諾物盡其用的工具。
她得逃出去,對,逃出去,就算不能逃回霍景席身邊,至少也要逃到沒有人找得到她的地方。
她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拿過傭人留下的飯菜,機械的一口一口塞進嘴裏,滿臉都是決絕。
nbsp;喫飽了纔有力氣逃跑,她得喫飽。
樓下監控室裏,修諾看着顯示屏裏那個逼着自己嚥下飯菜的女人,歪着腦袋裂出一抹笑,這樣纔對啊。
這樣纔好玩,死了多可惜多沒趣啊。
最叫人絕望的,不是死亡,而是背叛。他要看着霍景席是如何被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一點一點的踩進泥地裏,他要霍景席嚐盡絕望,要南南備受傷害最愛之人的灼心煎熬,他要她們親身感受黎果生前經歷過
的一切
最後含恨而死。
這才叫報仇。
修諾冷眼看着監控屏裏的南南,漠然道,“看好她,別讓她逃了。”
“是”
蘇禮煜到y國已經三天了,這三天他不眠不休的一直在調查南南的下落,可線索在暴勒帶着南南進入y國帝都索斯公爵的地盤後就斷了。於是他換了目標從索斯公爵身上着手調查,可那方人保密工作太過嚴密,蘇禮煜調查了三天,也只查出了修諾的幾處隱私地方,其中就有南南所處的莊園,但蘇禮煜並不
能確定南南被關在哪裏,也沒有證據證明南南就是被修諾帶走了。
他幾次給修諾遞過見面的邀請,不過修諾並不給他這個面子,如今這是在人家地盤,蘇禮煜也不好太過分,只是臉色越來越黑了。
他將消息傳回荼城,讓人着手調查修諾和霍景席以及南南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好端端的怎麼就會惹了y國這麼一號人物。
結果一查,還真給他查出了一點東西來。
修諾將他扔在亂葬崗黎果的屍體火化帶回了y國,至於爲什麼火化,他沒查到,男人的保密工作做的極其縝密。這事兒傳到霍景席耳裏,男人當即就坐不住了,可他背上那一樁子的傷還沒好,前兩天因爲不肯配合治療還有惡化的趨勢,然而易雅鐵了心不讓他走,裏三層外三層的將
他關押在別墅裏,非要將他的傷治好,才肯放人走。
霍景席最後不得不妥協,只是滿心狂躁,已到達爆發的臨界點。
y國的總統套房裏,在高達六十五層的陽臺上,蘇禮煜目光遠眺修諾別墅的方向,兩隻手隨意插在口袋裏。
男人身後走來兩個男人,“蘇爺,準備好了。”
蘇禮煜漫不經心的聲音淹沒在風聲裏,“那動手吧。”
“是”
夜已經很深了,但修諾還沒有回來,邢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靜謐的夜色,漂亮的眼睛微微眯着。這幾天,得知修諾抓了南南,邢善就一直想方設法在調查南南在哪裏的話,她這人,雖然妖魅了些,但心眼不壞,所以和這別墅的傭人關係還挺融洽的,她套出了修諾出
門的幾個方向,又在修諾幾個保鏢身上套了幾句話,最後確定南南被修諾安置在東欣莊園裏。
雖然確定了南南的位置,但她不敢輕舉妄動,她不知道南南怎麼了,但她記得修諾叫了斯娜的事情,而斯娜在東欣住了三天。
以此可以推斷,那三天,她是在給南南治病。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時候,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