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知道你回來了,說要見你。”

    練歌羽着實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呆呆道,“你說什麼”

    半個小時後,練歌羽風風火火出現在風戀居。

    風戀居是個極其高雅的集玩樂住宿飲食爲一體的酒樓,是布果城有名的但卻並不是什麼人都來得了的身份象徵之地。

    想進這地兒,不僅得有錢,還得有權。

    練歌羽到的時候韋渙然和韋老爺子已經在裏頭了。

    和以前一樣的是,爺孫裏又是坐在一起下五子棋呢。

    練歌羽悄無聲息進去,沒有出聲打擾。

    韋渙然見她來了,露出無奈的神色,然後就被老爺子敲了下腦袋,“下棋就下棋,還分神你知不知道你分神的一瞬間,別人腦海裏已經設想好了多少步棋”

    韋渙然喫痛捂住腦門,委委屈屈的看着牌面,不敢說話。這一幕和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練歌羽不由發笑,擡眸見老爺子正溫和看着她,她連忙揖禮道,“爺爺此次回來不僅沒有事先告訴爺爺還一直沒有登門去看望爺爺,竟然

    還要爺爺開口歌羽纔來,是歌羽的不對,請求爺爺原諒”

    韋老爺子扶起她的手,輕拍她的手背,“不怪你,爺爺都知道。”

    練歌羽更覺愧疚了。

    見狀,老爺子道,“爺爺就是想看看你,知道你過得好,爺爺也就放心了。”

    練歌羽連聲道,“我過得很好,爺爺無須擔心”

    “那是極好,極好。”韋老爺子道了好幾聲極好,表情似乎有些恍神,韋渙然很想將他老爺子此刻正不知神遊何處的靈魂給打回來,可惜他不敢。

    他又看了練歌羽一眼,然後猛不丁的就被老爺子踹了一腳,“老是分神老是分神,你給我下去,換羽丫頭來跟我對弈”

    韋渙然那個氣啊,奈何敢怒不敢言。

    練歌羽下棋很認真,更重要的是她棋藝不錯,這一點老爺子自小就誇她,一老一少面對面的下棋,足足下了兩個小時這局才下完,以平局結束。

    練歌羽放下手中的黑棋,“爺爺還是那麼厲害。”

    韋老爺子揉了揉她的頭,笑得合不攏嘴,“你啊,就會讓我,要不是你讓了我兩子,這局該是你勝。”

    練歌羽搖頭,“是爺爺更神機妙算才喫掉我那兩子的。”

    韋渙然出來唱合腔,“行了行了別爭了,都厲害都厲害這都五點半了,是到飯點的時間了,我們移去包廂那頭喫飯吧”

    老爺子又掄了他一棍子,“喫喫喫,就知道喫”

    韋渙然很委屈,可他敢怒不敢言。

    練歌羽和韋渙然一左一右的攙扶着老爺子走向包廂,她臉上掛着溫柔的笑,時而落在韋老爺子身上,時而落在韋渙然身上,活像一個乖巧的孫女或者兒媳婦。“咦,那是韋老爺子吧倒是好久沒見過了,不過他旁邊那個女孩是誰啊”說話的男人叫方隱,是公良墨爲數不多的好友之一,隔着走廊,遠遠看見韋老爺子,因老爺子

    與方家老爺子也是舊識,是以多看了兩眼。

    聽見方隱的話,公良墨掃了一眼過去,結果就看到了那個原本應該在錦衣閣裏等他回家的女人。

    他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下去,眉心微擰。

    方隱驚了一下,好端端的,怎麼忽然就變了臉,“阿墨,你怎麼了”

    男人沉沉掃了練歌羽一眼,這一掃就看見老爺子將她和韋渙然的手放到一起,臉上有說有笑。

    練歌羽臉上的表情也帶着溫和的笑意。

    方隱一見也笑了,“原來是韋渙然的女人。”

    他這話剛落,公良墨頭也不回走了。

    方隱連忙追上去,“誒你這是去哪走那麼快做什麼等等我啊”

    練歌羽絲毫沒發現這邊的異樣。

    “只要你們兩個,都能平平安安的,我就放心了”韋老爺子說完才鬆開他抓着的練歌羽和韋渙然的手。

    韋渙然有些不自然的撓了撓頭,無奈道,“爺爺”

    練歌羽直接橫了他一眼,“你不要老是闖禍,讓爺爺瞎擔心。”

    韋渙然瞪了她一眼,然後又被老爺子掄了一棍子,“羽丫頭哪裏說的不對你竟然還敢瞪她”

    韋渙然:很氣,可是並不敢怎麼樣。

    三人進了包廂,練歌羽沒有坐下,說了句去洗手間後退出包廂。

    在洗手檯上洗了把臉,又擦乾淨手,練歌羽才離開洗手間,可不料,在經過男廁時,裏頭突然躥出一隻大掌。

    練歌羽條件反射反擒住男人的手一記擒拿想將人拿下,誰知來人也不是個沒料的,化了她的招術用力一扣掐住她的腰反將她的手壓在頭頂。

    撲鼻而來的熟悉氣息,練歌羽愣了一下,呆呆看着男人熟悉的俊美面孔,“公良墨”

    男人漆黑的瞳孔翻涌着一層黑色的雲霧,教她看不清是什麼情緒,但她能明顯感覺到他渾身上下散發的不悅氣息。

    她剛喊出他的名字,就被他堵住脣舌。

    男人先只是抵在她脣上,睜着眼睛就一直這樣看着她。

    距離太近,看久了,練歌羽覺得自己快成鬥雞眼了。

    她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扭了扭身子想將他推開,男人眸子一眯,猛地撬開身下女人的齒關,纏住香酥便咬了下去。

    驟然傳來的喫痛讓練歌羽更懵逼了,她做錯什麼了嗎,他爲什麼突然這樣對她

    她沒有反抗,乖乖順順的承受,但一雙眼裏滿是委屈。

    公良墨已經閉上了眼睛,是以,也不知他到底看沒看到女人委屈巴巴的小眼神。

    他只是捏着她的下巴,肆虐橫掃侵佔,然而嗅到血腥的味道,終是有些不忍的放輕了力道。

    這一吻結束,練歌羽站都站不穩了,整個人癱軟在他懷裏。

    她氣喘吁吁的,胸口劇烈起伏,攥着他的手想說話,外頭先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練歌羽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這是在男廁呢。公良墨踢開一旁的門,拐着她進去,將門關上後俯身再次叼住她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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