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並不是所有第二人格都這般霸道,我不瞭解南南的第二人格,所以這個問題不應該問我,而應該問你。”
霍景席渾身的氣息都沉了下去,顯然,這幾天和霍真朝夕相處,他是最瞭解霍真的人。
霍真剛剛睡去前才問他會喜歡現在的她嗎。
儼然若是讓她知道他想喚醒南南,只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他不怕霍真怎樣,就怕霍真阻撓他喚醒南南。而且現在雖說這個人是第二人格不是真正的南南,但她使用的身體確確然是南南的,他也容不得南南的身體有半分損害,可就怕霍真對自己做點什麼,有些人格瘋狂起來
,甚至會不惜和主人格同歸於盡。
所以想要瞞着霍真喚醒南南,這不僅是一件高難度的事情,還是一件稍不小心就會失敗的事情。
喚醒南南,尚需要從長計議。
辛夫人這次來了很長時間了,回答了關於南南的事情後,孫女倆沒有過多逗留便離開了。
倆人走後,蘇禮煜站在霍景席跟前,看着男人陷入沉思的臉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霍景席搖頭,“我不知道。”
這件事情需要慢慢琢磨,急不得,只是他現在腦子裏也一片亂糟糟的,根本也想不出接下來該怎麼辦。
蘇禮煜拍了拍他的肩,“你也不要太擔心,南南那麼愛你,只要他聽見你的聲音,一定會醒來的。”
霍景席重重點頭,“你說的對。”
他閉上眼睛仰起臉,滿腦子都是南南的音容笑貌,“她那麼愛我,甚至不惜陪我一起死,一定會醒來的。”
“無論如何,我都要她聽見我的聲音。”
見男人的心理建設起來了一點點,擔憂的圍在一旁的封圖和傅陽皆是鬆了口氣。
只有這幾天知道霍景席和霍真是怎麼相處的楊裏臉色還是有些凝重。
“這個第二人格,很喜歡首長,除了首長,連她親生女兒笑笑都不喜歡。”
他話一出口,封圖和傅陽面色也不大好看了。
蘇禮煜沉吟片刻道,“其實這也未必是一件壞事,至少,她受阿席的牽制。”
……
練歌羽被公良墨強制性的上完藥後,整個人跟被煮過似的渾身都紅彤彤的,然後貓在被子裏不許公良墨再靠近,並將人轟出了休息室。
男人看着像只炸毛的刺蝟一樣窩在被子裏害羞得根本沒辦法見人的小女人,笑得肩膀都在抖。
練歌羽拿着個屁股對他,根本不想看見他。
雖然很想戳戳小女人的屁股在撫撫她的逆鱗,但想到要是今晚進不了臥室,他最後還是大發慈悲的放過她了。
還是先不這麼做了,免得真的炸毛了離家出走可就不好了。
練歌羽貓在被子裏,聽見男人出去的聲音,終於鬆了口氣,怎麼說這十二年她雖然接了許多任務,但她還乾淨得跟張白紙似的。
有時候可能會有點騷話連篇,但她典型的就是隻紙老虎。
就算是他做的這件事情,仍舊讓她一時之間有些沒辦法接受。
整個人就跟要着了一樣。
可不得不承認的是,抹了藥後的確是舒服了很多了。
這一路上來見他本來還有些隱隱作痛,現在已經沒感覺了,甚至涼涼的,還有點舒服。
這一舒服,她又躺在牀上,舒服着舒服着就睡了過去。
公良墨再次進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男人打開門進來,見房間裏靜悄悄的,更放輕了動作。於是一進來便看見還睡得正香的小女人,練歌羽側着身子,睡得很甜,整個人安靜得像個非常精緻的芭比娃娃,公良墨心中一軟,莫名的涌上一股非常奇特的感覺,在他
心頭緩緩瀰漫。
男人眸子柔軟得一塌糊塗不自知,輕手輕腳走過去,他原本是坐在牀頭看着她的睡顏的,看着看着不知怎的就變了味,腦海中猛然躥出下午他給她上藥的情形。
公良墨的臉上團上幾抹不自然的紅暈,他擡手捂在鼻子上,看着練歌羽的目光更加透着一層溫柔又炙熱的水光。
他撫着她的臉頰,沒忍住俯下身吻住她的脣。
從起初的淺嘗到後來的深吻。
練歌羽最後是被憋醒的,一睜開眼就看見男人近在咫尺的黑瞳,深沉又猛烈。
她下意識呻吟出聲,伸手將他推開,可才喘了一秒男人又再次覆了上來,他親得不能自己,捧着她的臉氣息沉重的在她臉上落吻,最後咬住她耳朵,“羽兒,還疼不疼?”
練歌羽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機會,被親得暈頭轉向間聽到他的話還懵了一下,下意識搖頭,“不疼。”
公良墨一把將她的身子拉下來,兩眼發亮,從她脣上落吻滑至女人光潔的脖頸,動作兇猛不已。
練歌羽委屈的抱着公良墨的頭不讓他亂動,“可是我餓了。”
公良墨將她的手扒拉圍在他脖子上,擡頭幽幽道,“我也餓了。”
這兩個‘餓了’怕不是一個意思。
練歌羽被他折騰到現在意識也回來了,聽出他的意思,擡腳直接踹了他一腳,男人趁機壓住她的腿。練歌羽頓時求饒起來,“墨爺,我剛睡醒,真的好餓,都沒力氣了。”
她說着在他懷裏蹭了蹭,嬌軟成一團,不依的翻滾,“好餓好餓好餓好餓好餓……”
她一連說了很多個好餓,嚷在公良墨耳邊,教他心都化了。
男人用力在她鎖骨上吸了一口,“行行行,先餵飽你!”
練歌羽歡得兩腳直接纏在他腰上,男人從牀上直起腰,就跟抱八爪魚一樣將人抱起來。
“公良墨,我要喫滿星樓的叫花雞!”
男人又在她鎖骨上吸了一口,“行,都依你。”
雖然鎖骨上被他吸得有點喫痛,但練歌羽開心啊!
掛在他身上一時得意忘形就蹭了蹭。
公良墨本就忍得辛苦的氣息霎時加重,“你再亂動一下,就先在這裏餵飽我了。”練歌羽一秒安靜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