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懷晏之和懷馥夕時,霍真臉上有明顯的驚訝,她還真沒料到霍景席帶她來見的,是他們兩個。

    懷晏之消瘦了許多,臉色十分蒼白,昔日英俊的臉龐如今變得十分頹喪,但在看見南南時,他的目光仍有瞬間的亮堂。

    至於懷晏之體內的n2,現在已經不是南南的霍真絲毫不在意。

    懷馥夕被綁着手腳挨在懷晏之身旁,她的嘴巴里塞着白布,看見南南,她臉上表情一變,充滿哀求的看着她。

    但霍真只是很冷淡的瞥了倆人一眼,扯了扯霍景席的手臂,有些無辜的問道,“你帶我來見他們兩個做什麼?”“懷晏之,爲了不讓你恢復記憶,故意給你吃了一種禁藥,這種藥會讓你產生一定的幻覺來影響你的記憶功能,藥量過多的話,可能會導致你變成一個癡傻兒。”霍景席平

    淡的揭穿了懷晏之掩藏了這麼久以來的祕密,他激動的掙扎,紅了眼睛怒瞪着霍景席,可他現在被綁着手腳,嘴裏也被塞了東西,不僅什麼也做不了,還說不了話。霍景席完全沒有理會他,擡手將南南額邊的碎髮別至耳後,溫和道,“所以,你不用再想着你欠他恩情想要還恩,從你給懷馥夕捐了腎開始,你就已經不欠他們懷家的了。

    ”

    霍真愣了一下,南南給懷馥夕捐了顆腎的事情,她其實都……不記得了。

    這一下聽見霍景席突然提起這件事情,着實懵了一下。

    霍景席又繼續道,“而且懷馥夕明明要了你一顆腎,卻非但沒有感念你,反而還將你推入火坑,想看你和懷晏之成了雙對,好無法和我在一起,你說,這不是該殺之人?”

    懷馥夕渾身一震,這件事情從發生到現在她就一直在後悔,每天都在後悔,後悔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可她連南南的面都見不到,縱使萬般後悔,南南也並不知情。

    是以,懷馥夕也跟着日復一日的消瘦下去,幾乎不見笑臉。

    眼下聽見霍景席的話,她的眼圈直接就紅了,她沒有跟南南求饒什麼的,她只是哭,充滿悔恨的哭。

    反倒是一旁的懷晏之聽不下去了,無比慌張的掙扎,這件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懷馥夕付出了兩根手指頭的代價,怎麼現在又將事情翻出來,還說要殺了她?

    霍景席出爾反爾!

    聽見霍景席的話,霍真的表情倏地冷了下去,旁的可以忍,但任何一個對霍景席有非分之想的人,她都不能忍!

    霍真面無表情走到懷馥夕跟前,對她的淚水絲毫不爲所動,她捏着她的下巴擡起她的臉,取下塞住她的嘴巴的白布,冷冷道,“喜歡霍霍?”懷馥夕一個勁搖頭,“我知道是我的錯,對不起南南,真的很對不起,我不該做這麼忘恩負義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知道自己最五棵樹,也不奢求你原諒我,但我求求你

    ,放過我哥哥好不好?只要你放過我哥哥,我去死也可以的……”

    霍真冷漠打斷她的話,“那就去死好了。”

    懷馥夕和懷晏之同時僵住,後者震驚看着南南,似乎無法相信她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以前在y國

    的時候,她和懷馥夕的關係,明明很好的……

    懷馥夕收了哭腔,在幾秒鐘的沉寂中,她很快冷靜了下來,她看着南南,眸中閃過堅毅的光,“你說話算話嗎?”

    “恩?”霍真漫不經心的哼了一句。

    “只要我去死,你們就放了我哥哥?”

    霍真含笑道,“只要你去死,我就放了他。”

    隱着兩三分的承諾的意味。

    懷晏之掙扎起來,慌張的看着懷馥夕,嘴裏嗚嗚嗚的說着什麼。

    但沒有人知道他在說什麼。

    懷馥夕看向懷晏之,淚水悄無聲息滑落,她卻笑了起來,“哥哥,真的很對不起,小夕辜負了哥哥的期望,還害哥哥陷入如今的地步。”

    “哥哥,回去y國以後,好好扶持懷家,這是爸媽畢生心願,也是我的,所以哥哥,你要好好的活着。”

    這話很有遺言的氣勢,懷晏之眼睛通紅,掙扎得更加厲害了。懷馥夕深深看了懷晏之一眼,又擡頭看向南南,眼裏沒有怨恨,相反清清亮亮的帶着一種解脫的意味然後朝南南地低了下腦袋,霍真聽見她說,“南南,來世,希望還能成

    爲你的好姐妹,那個時候,我一定不會再傷害你,願用生命保護你。”

    她的聲音很輕,在話落的下一瞬,一頭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砰’的巨響,整個世界倏然的安靜了下來。

    霍真覺得自己好像聽見了頭蓋骨碎掉的聲音。

    懷晏之僵在原地,整個人都傻掉了,只瞪着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緩緩從牆上滑倒在地的懷馥夕。

    霍真淡淡瞥了懷馥夕一眼,拍了拍手站起身,轉過身看向霍景席,臉上的表情彷彿鬆了口氣似的,“霍霍,放了懷晏之吧。”

    霍景席掃了不知死活的懷馥夕一眼,目光緊鎖在霍真臉上,帶着幾分探究。

    霍真奇怪的看着霍景席,見男人微蹙着眉頭有些不虞的模樣,喉頭一哽,有些怯怯扯了扯他的袖子,“霍霍……”

    是不是她太冷漠無情了,他才這樣看着她?

    她可不像以前的南南那般優柔寡斷,在她眼裏,除了霍景席,其他人就跟死了沒兩樣。

    霍景席垂下眼瞼,掩掉其中的黯然,沒有再理會懷晏之兄妹倆,他緊緊扣住霍真的手轉身退出了房間。

    走在前頭,他擡起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眉心,懷晏之和懷馥夕是這四年來和南南接觸最多的人,這兩個人的存在,並不能撼動沉睡中的南南。

    是這樣激烈的法子不能撼動南南,還是說,這兩個人在南南心裏已經失去了地位?

    想起懷晏之和懷馥夕讓南南頻頻失望的做法,他覺得,後一種原因的可能性比較大。

    但也不能忽略可能是因爲法子太激進了,反而適得其反。走在霍景席身後的霍真緊緊看着霍景席,她不知道霍景席在想什麼,但她覺得今天的霍景席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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