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賤人!
公良嬌陷入咬牙切齒的沉思時,耳邊傳來公良墨的聲音,“嬌嬌,剛剛在會議室裏謝謝你。”
這麼一個賣白蓮花人設的大好機會公良嬌又怎麼會錯過。她紅着眼睛揪住公良墨的袖子,滿臉崇拜道,“這些年要不是墨哥哥,誰給他們賺那麼多錢?他們全都是一羣白眼狼,但是墨哥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被罷免的,墨哥
哥在我心裏是最棒的!”
公良墨又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這已經是公良墨第二次摸她的頭了。
公良嬌心裏一陣狂喜。
之前公良墨還因爲練歌羽而很討厭她,今天她只不過是在會議室上替他爭辯,他就對她如此溫柔。公良嬌小心翼翼的揪着公良墨的袖子,忍不住擡頭去看他的反應,深怕他因此而產生反感厭惡的情緒,但見男人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夾雜着幾分不那麼明顯的柔和,她心
中頓時鬆了口氣,脣邊忍不住綻出笑容。
“好了嬌嬌,你先回去吧,我得開始處理公司的要事了。”
聞言,公良嬌不捨的皺起眉,“墨哥哥,你今晚要加班嗎?”
“恩。”
“那你要加到幾點啊?”
“十二點吧。”
公良嬌登時小心翼翼道,“那我今晚給你送宵夜好不好?”
公良墨沉默了,隨着他的沉默,公良嬌心下一片忐忑,可她真的好想給他送宵夜啊。
好一會兒,公良墨才點了點頭道,“好。”
公良嬌臉上霎時一片狂喜,和公良墨道了別後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而她一走,公良墨臉上的表情迅速褪去,冰冷的目光與剛剛的溫和全然不符,裏面全是冷寂的死氣。
男人走進洗手間,用洗手液洗了足足六遍的手才退出來。
季廷敲響房門,抱着一堆文件走進來,“墨爺,這是近期急需緊急處理的文件。”
公良墨面不改色,用紙巾擦拭着手上的水漬,垂着眼瞼不知突然想到什麼,開口道,“季廷,你打個電話給公良洋,就說我晚上約他喫飯。”
……
z國,醫院裏。
南南手臂的傷已經好了大半,痂已經結好,就等康復掉落。此次霍真爲了除掉狄志凱所受的傷最嚴重的就是手臂的槍傷,其餘的都是些磕磕碰碰的小傷,狄志凱因爲南南是威脅霍景席最重要的人質,所以不敢輕易對南南動刑,反而在關押霍真的那二十四個小時裏好喫好喝的招待着,但霍真對南南當初被修諾注射了n2的事情有陰影,深怕狄志凱在給她喫的東西里下毒,所以寧願餓着肚子也堅決不
喫。
對於醫院這個地方,南南真的陰影太深了。
她永遠也忘不了當初在太平洋看見的那個死去的‘霍景席’,以及當年霍景席中了ti2c時病入膏肓的模樣。
是的,所有的記憶她都想起來了,沉睡的時候,她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很長的夢。
那個夢,將她丟失的所有記憶,統統都還給了她。
非要她完全康復才肯讓她出院。
南南知道霍景席是擔心她的身體,因爲她爲了救懷馥夕,少了一顆腎,身體的狀況必須嚴陣以待,因此她也沒再任性的非要出院。
只不過提起懷馥夕,南南想起霍景席爲了刺激她醒來帶霍真去見懷晏之和懷馥夕一事。
那個時候的南南雖然在沉睡,但她自將霍真從那片黑暗空間裏帶出來後,就將霍真的記憶一起帶走了。
懷馥夕撞牆的事情,隔着一個人格的記憶,南南想起來仍覺得有些唏噓,畢竟她和霍真共用一個身體,共鳴還是有的。
“她真的死了?”
霍景席不答反問,“你希望她死嗎?”
南南沉默了下,然後搖頭,“我不希望她因我而死。”
男人捏了捏她的臉蛋,低眉在她脣上吮了一通,“放心吧,她沒死。”
南南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
倆人坐在醫院的院子裏懶洋洋的曬太陽,南南坐在霍景席懷裏,男人擁着她,大掌隨意的搭在她腰上。
這樣的時光太溫馨美好了,美好得南南有一瞬間希望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瞬間。
霍景席摸着她的臉,低眉用鼻子抵在她臉頰上,“霍真,還會出現嗎?”
南南頓了一下,然後搖頭,“不會了。”
她已經消失了。
想起霍真對霍景席熱忱又義無反顧的愛,南南埋進霍景席懷裏,悶悶道,“她很愛你……”
“比你還要愛我嗎?”
南南毫不猶豫道,“當然不!”
她是從她身上衍生的第二人格,如果南南不夠愛霍景席,霍真也絕對不會那麼喜歡他。
霍景席被她這句話取悅,扣着她的腰狠狠親了她一口,“那你不開心什麼?”
南南默了。
好一會兒才道,“我也不知道。”
她熱烈又義無反顧的愛,其實是南南最羨慕的模樣。
“不知道就不要想了,你只要知道我愛你就夠了。”霍景席目光柔和,“南南,謝謝你肯醒來。”
南南抱住霍景席的腰,用力團緊。
她埋在他懷裏,還是忍不住想起霍真,想到霍真就無可避免的想起笑笑。
她猛一下擡起頭,“笑笑是我和你的孩子。”
“我知道,”霍景席撫了撫她柔軟的下巴,“你忘了?我和你說過,你說你也早就知道了。”
想到之前說的那些氣話,南南精神頓時萎靡了,“對不起霍霍。”
“那你對不起我的地方可多了,想好怎麼補償了?”
南南擡眸,“你想要怎麼補償。”
男人傾身欺在她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惹得南南面紅耳赤,“你這個大色魔!”
霍景席理直氣壯,“對自己老婆不色不是男人!”
南南無力反駁,瞪了他一眼,俯下身在他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我剛剛的話還沒說完呢!”霍景席被咬得心神盪漾,大掌滑進她的衣服裏,緩慢的撫摸着她光滑的脊背,漫不經心道,“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