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一瞬,便被她壓了下去,她走到公良墨面前,看着門裏頭烏漆嘛黑的道,“墨哥哥,你們有什麼啊?”
“好東西。”公良墨邊說着邊率先走進去。
公良嬌覺得他都進去了沒理由她不進去。
於是也跟着走了進去。
裏頭真的很暗。
沒有開燈,公良嬌路都看不清,不得不抓住公良墨的手。
而沒有光亮,男人卻走得輕車熟路,好像經常來一樣,這讓公良嬌更安心了些。
最重要的是,公良墨反握住了她的手。
黑暗中,公良嬌放心的將自己的手放在男人掌心中,任由他牽着她往前走,心中還有些甜蜜。
這股甜蜜,讓她忘了自己此刻邋遢的面貌,更無法看清眼下的局面。
公良嬌完全沉浸在這條黑色的道路中,有一瞬竟然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但既是路,總有到頭的時候。
公良墨停下腳步,鬆開公良嬌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嬌嬌,你現在這裏等一下,我去開燈。”
公良嬌嬌滴滴道,“好。”
公良墨鬆開公良嬌的手後沒一會兒,公良嬌就徹底在黑暗中失去了各種感知的判斷。
四周安靜得她連自己心跳的聲音都聽得到,可卻並沒有男人走路的腳步聲。
公良嬌那股莫名的發憷又涌了上來,然而這次,沒等她張開說話。
耳邊猛地傳來‘刷’的一聲巨響的同時,刺白的燈光也猛地一下子照亮整個房間。
公良嬌一時無法適應迅速閉上眼睛,不安的道了聲,“墨哥哥。”
沒有人應她。
公良嬌緩了一會兒睜開眼睛,這一睜眼,倏地瞪大眼珠子。
她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聽到的那聲嘩啦巨響是什麼。
眼前從頂端筆直砸下來的鐵柵欄直接將整個房間一分爲二,而整個房間,此刻只有她一個人。
公良嬌心下陡然一寒,撲上前一把抓住柵欄門,驚慌失措大喊,“墨哥哥!你在哪兒墨哥哥!”
她喊了兩聲,便聽到一陣慵懶的腳步聲傳來。
她循着聲音望過去,便看見公良墨抱着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公良嬌微微一怔,當瞧見男人懷中那女人的模樣時,整個人便震驚了。
那是,練歌羽。
她滿臉蒼白,臉上的傷口雖然沒有潰爛但卻永遠不會再癒合的猙獰着,一瞬間公良嬌便明白過來,練歌羽死了。
公良嬌心下震愕,看着公良墨小心翼翼對待練歌羽,那溫柔似水的模樣是她一輩子也無法企及的神情時,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
公良墨抱着練歌羽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給她調整了下靠在他懷裏的動作,他輕柔的捋了捋她額前的碎
發,溫柔帶笑,“小歌兒,你看我把害死你的人給你抓來了。”
“你放心,她是怎麼傷害你的,我會讓她百倍償還,還有她那跪地求饒生不如死的模樣,我也會陪你一起欣賞。”
公良嬌摔坐在地上,滿臉驚疑不定的看着公良墨,“墨哥哥……”
公良墨親了親練歌羽的嘴角,淡淡道,“還有,我這幾天因爲有點忙而沒怎麼陪你,你不要生氣,我和你說幾件高興的事。”“我故意安排人幫助她從老宅逃出來,然後讓人迷暈了她強了她,我假裝她是被人綁走的跟我要贖金而去救她,實際上我安排了全城的記者來污衊她包養一羣人滿足自己的
事情,”公良墨邊說邊笑,“我做的很成功,她現在是整個布果城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她臭名昭著,是人談之嫌惡聞之嘔吐的賤人。”
公良嬌越聽身子越涼,她渾身發抖,顫顫巍巍伸手指向公良墨,原來,原來她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人爲預謀的。
而且還是她以爲的她最愛的會對她好的男人,無法相信的公良嬌失聲尖叫,“公良墨!你在騙我!我知道,你是氣我折磨練歌羽,所以騙我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公良墨看都沒看她一眼,依舊和練歌羽說着這幾日來的行動,“她那個萬人騎的賤貨還以爲我對她改觀了,對我黏得緊,但你不千萬不要生氣,所有她碰過的衣服我立刻就
讓助理扔掉了,還有不得已碰過她發臭的頭髮我也去洗了消毒水的。”“她實在讓我覺得太噁心了,不及你的萬分之一,本來她是活不到今天的,但想着就這麼讓她死了,我又覺得太便宜她了,所以我讓她嚐遍了絕望的痛苦的又恐懼的滋味。
”
“小歌兒,你解氣嗎,你一開始還因爲我和她訂過婚而生氣,但今天,我還要再告訴你一個祕密,你知道了一定會和我一樣,覺得恥辱!”
“我是公良初的親生兒子。”
公良嬌被震呆了。
她難以置信看着公良墨,“你說什麼?”“這點真相同樣讓我覺得噁心,但更恥辱的,是我竟然和公良嬌訂過婚,而這個我名義上的侄女,三番兩次想爬我的牀,”公良墨冷笑了聲,爾後在女人額上蹭了蹭,乖得
彷彿大型忠犬,“但你放心,她從來沒有成功過,我的牀只有過你一個女人。”
公良嬌驚慌不已,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整個人抖得厲害,聲音也變得淒厲起來,“公良墨,你騙人!”
可到底是不是騙人的,公良嬌心裏卻豎起了一面明鏡。
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釋,她也終於明白老爺子爲什麼會突然百般阻撓她和公良墨在一起。
可有了解釋卻不代表她就接受得了,她眼前一陣模糊,整個人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直到此刻,公良墨才擡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盡是猩冷的死氣。
公良嬌覺得好像有一隻冰冷的大手一下子攥住了她的脖子,便是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公良墨大手一揮,公良嬌先是感覺牆壁震了起來,緊接着,牆壁的一扇門被打開,裏頭緩緩走出一頭正流着哈喇子的狼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