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十多分鐘後,他才萎靡不振的從廁所出來,一副被抽筋挫骨的模樣。
他早早結束了局,獨自一人回了家。
青可得知文才出車禍的消息,出於內疚,她再三猶豫之後,還是決定去醫院探望一下文才。
青可從公司出來,吳猛還是一如既往的堵在門口。見青可出來,他捧着一束百合跑到青可跟前。
這些日子,他絞盡腦汁,已經把能送的都送了,想不出什麼新花樣了。
再說了,這種有錢人家的女兒,不想那些女人,隨隨便便幾樣東西就能擺平的。這些俗物她們早已司空見慣,吳猛也只是走走形勢而已,他就是要和青可比耐性,他倒要看看這青可能無動於衷到什麼時候。
所以,他選擇還是用最通俗而又不費神的辦法,就是每天換一種花。
吳猛已經想好,如果軟的實在不行那就來硬的,等到和她有了魚水之歡,他就不信,她還能這麼清高,這麼不近人情。
“可可,你看我都約了你多少次了,你就不能答應一次,陪我喫頓飯看個電影,我又不是狼,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別叫的這麼親熱,我跟你不熟。”
青可沒有停下她的腳步,一直往前走,吳猛倒退着跟上青可的步伐。
“你看,今天這百合多好看,你就收下吧,不然扔到垃圾桶多可惜。”
青可下意識的瞄了一眼他手裏的百合,思索片刻後,她突然停下了腳步,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接過吳猛手裏的百合花。
吳猛好激動,青可終於肯收他的東西了,他有些受寵若驚,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青可的確讓他煞費苦心了,無論他如何獻殷勤,這青可都不領情。他第一次知道,不是每個女人都能用錢和他那張油嘴能搞定的。
“花姿雅緻,葉片清翠娟秀,莖幹亭亭玉立,清香撲鼻,的確是好花。”
青可用手輕撥着花瓣,低頭輕嗅,閉目陶醉,誇讚着這束嬌豔欲滴的百合花。
吳猛見青可這般陶醉,趕忙附和到,“是啊!我親自一隻一隻挑選,寶劍配英雄,鮮花配美人。這樣嬌美的花,只有你這樣美麗脫俗的女子才能配得上。”
青可笑着看着吳猛,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樣一個登徒浪子,還能說出這樣有模有樣的話來。
“我替文才謝謝你。”
吳猛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青可,期待她即將說出來的話,可沒想到,青可卻撂下這麼一句,然後頭也不回的朝她自己車的方向走去。
文才?文才?好熟悉的名字,在哪裏聽過?
吳猛在腦裏迅速搜索着文才這個名字的主人,很快名字就對號入座了。
是他,什麼?替文才謝謝我?那————不好,她這是要拿我的花去送給情敵。
吳猛回過神來,趕緊朝青可追過去。只可惜剛追到馬路上,還沒觸摸到青可的車,青可的車就飛奔出去。
他趕緊鑽進自己的車裏,開着車跟着青可來到了醫院。
青可來到文才住院的醫院,她連爲文才準備一份禮物的心思也不願動,她打算借花獻佛,就用吳猛的這束花去表達一下歉意。
吳猛鬼鬼祟祟的跟在青可身後,尾隨青可來到文才病房外。
青可本想推門而入的,可透過病房門上的透明窗,看到了讓她不得不掉頭的一幕。
病房內,淑梅在一勺一勺的喂文才喝粥,文才的表情很愜意,好像很享受似的。淑梅還時不時的用手絹替文才擦拭嘴角的飯漬,這相親相愛的一幕,真是羨煞旁人呀!
呵呵!李文才呀!李文才,你騙我騙得好苦,我還真以爲你真會爲了我,趕走這個保姆,再回來求我。原本我還抱着一絲希望,現在看來,我真是高估了我在你心裏的位置。
這一幕,讓青可心如死灰,她徹底的放棄了文才。
她手裏的百合花滑落在地上,她也無心再去撿起,她轉身準備離去,險些撞進跟在她身後窺探的吳猛懷裏。
“你怎麼會在這裏?你跟蹤我?”
“不是————我是想看你把我送你的花……”
青可沒等吳猛說完,指着腳旁的百合花說:“你的花,要就撿走。”
她的語氣很冷,冷得讓人不寒而慄。雖然她極力掩飾,但吳猛還是從她眼睛裏看到了絕望和痛苦。
吳猛把目光移向地上的百合花時,青可已憤然轉身朝醫院外走去。他顧不得什麼花了,跟着青可追出去。
剛跑到醫院門口,青可突然停下腳步猛的回頭,吳猛沒剎住車,撲進了青可懷裏。
他是打算這麼跟青可解釋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沒剎住車,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你不是想請我喫飯嗎?走吧!”
青可撂下這麼一句,朝吳猛車的方向走去。
她邊走邊給她家司機老劉去了個電話,讓司機不用等她,把車開回家裏。
吳猛欣喜若狂,激動得差點跳起來,在原地舉拳高呼。
片刻的激動之後,他趕緊跟上青可,替青可打開自己的車門,把青可迎進車內。
他熬了這麼久,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此刻,他心中早已心猿意馬。甚至已經在幻想,要如何瘋玩這個清高的青可,如何讓她跪地求饒,如何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你終於想通了。”
“想通什麼?”
“想通做我的女人呀!”
“你想多了,如果喫頓飯就算你的女人,那我尚青可不是也算女皇帝了,早就三宮六院了。”
青可的話點醒了吳猛,自己是高興糊塗了,這個時候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別又把煮熟的鴨子嚇飛了。
她尚青可好歹也是名門千金,怎麼會這麼容易就得手,自己是太過心急了。
兩人喫完飯後,青可就讓吳猛送她回了公司。有了上次擰耳朵的教訓,吳猛也不敢強行將她留下。
這天之後,就沒了以後,青可再也沒有給吳猛機會,沒再和他出去喫過飯。又回到之前那樣,在吳猛跟前冷得像冰山一樣。
吳猛卻沒有放棄,還是照常每天都去青尚集團樓下等。雖然他知道最多隻是能看青可一眼,自己準備的禮物還是會浪費,但他還是持之以恆,風雨無阻。
一天,他還沒等到青可出來,就等來了一幫道上的人,個個拿着木棍,朝他逼近。個個凶神惡煞,他意識到這些人是衝着自己來的。
吳猛也算得上是道上響噹噹的人物,對道上的規矩也是瞭如指掌。
他看這些人都拿着木棍,很顯然,是有人要教訓自己,給自己一點顏色看看,但沒用上刀,看來僱主也不想見血。
吳猛把花放到車頭上,把手指按壓得發出清脆的聲音。
他雖然能打,但對方人多勢衆,又不清楚對方的能力,他不能保證自己有多大勝算。
這幫人在離吳猛一米半左右的地方停下,其中一個帶頭的往前邁了一小步,一副屌炸天的表情。
“兄弟,借一步說話。”
那些人沒急着動手,想必是僱主不讓他們在這裏動手吧,想把吳猛引到偏僻的地方再動手。
“何必拐彎抹角,是單挑還是一起上。”
那人見吳猛敬酒不喫喫罰酒,不再同他廢話,“給我打。”
那人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朝吳猛撲過來,揮動着手裏的木棍。
吳猛右腳狠狠踢出去,把離得最近的一人踢翻在地。這時一根棍子迎面劈來,他用手穩穩接住,一腳踹到那人肚子上,奪過了他手裏的木棍。
他手上有了“武器”,不再那麼被動,開始用力揮動着手裏的木棍,對着蜂擁而至的“打手”,一陣劈頭蓋臉的痛打。
幾分鐘不到,他就把七八個大漢全部撂翻在地,那些人躺在地上打滾,哎呦哎呦的叫個不停。
圍觀的人都拍手叫好,誇他好身手。
他得意的衝着人羣笑了笑,拍了拍手上和身上的塵土。用腳踩着剛剛帶頭那人的胸膛,拿着木棍指着那人的鼻尖,厲聲問到,“知道我是誰嗎?”
那人早已嚇得瑟瑟發抖,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鼻子裏已經滲血出來,“知道,知道,你猛哥的名號,我們豈能不知?”
“知道還敢來招惹我?”
“我們這也是聽上面的吩咐,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噢!我吳猛是得罪哪路神仙了,竟這麼大費周章來削我。說,到底是誰?”
吳猛腳下的力度又加大了不少。
“猛哥饒命呀,你也知道這是道上的規矩,不可以透露僱主的身份,再說了,我這樣的小嘍嘍,也不配知道僱主是誰呀。”
也是,吳猛也知道這樣的規矩,若不然,誰還願意花大價錢找他們這些人消災。
“滾,回去告訴你們老大,讓他儘管放馬過來,我吳猛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吳猛沒有絲毫的怕意,竟然還誇下海口,讓對方儘管放馬過來。他也是太高估了自己吧,自己再能打,畢竟也是凡胎肉體,還真能以一擋百不成。
那人連聲應着,從地上爬起來,帶着自己的一衆小弟一溜煙跑個沒影。
吳猛這纔想起自己的花,想起青可來,他趕緊跑到車旁去查看自己的花。花完好無損,他興奮的捧在手裏,等待青可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