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想不到你還好這一口呀”
“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呀”
“就這樣的也能看得上,如果是我,就算要搞斷背,也找個小鮮肉嘛”
“哎人啊爲了錢,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若是讓你們看到,估計死了都能被你們氣活。哎世風日下呀”
圍觀的人越說越難聽,這調酒師被說得尷尬得,連解釋的心情也沒有了。
錚升卻還在那裏哭哭啼啼,整個身子都撲到調酒師懷裏了。
調酒師不停的叫內保過來解圍,可他們過來一看,覺得是私人恩怨,都不願意多插手。
“我說小王呀這種事情,我們怎麼好插手,你還是自己解決吧這麼多客人在,別人待會兒還說我們以多欺少,以強凌弱呢你哄哄,好好哄哄,說幾句好聽的,服服軟就沒事了。”
內保們忍着笑,好言勸說那調酒師。
另一個內保補上一句,“實在不行,就到樓上開間房,關起門來好好解釋,夫妻吵架,牀頭吵牀尾和。”
他這話一說,全場鬨然大笑。
“你們你們說什麼呢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調酒師一聽,慌忙向大家解釋,只是這個時候,他的解釋顯得那麼蒼白無力,越描越黑。
大家的聲音還是那麼不堪入耳,眼神還是那麼的可怕。
無奈之下,調酒師只好拖着錚升,擠出人羣,跑出酒吧。
他倒是想一個人逃走,丟下錚升一個人去發酒瘋的,可是錚升手上像塗了膠水似的,抓着他死死不肯鬆手。
他拖着錚升來到酒吧門口的一棵大樹後面,向錚升說好話,“大爺,祖宗,我就拿你一點小費,你至於和我這麼過不去嗎來你拿去,都拿去,我不要了總行吧”
調酒師將兜裏的錢掏出來,拍到錚升身上,錚升看了一眼,哭鬧的聲音更大了。
“你給我錢做什麼我們之間就不是錢的事。”
“哎呦我的天啊不是錢的事除了這錢,我真的還是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近日無怨,遠日無仇,酒吧裏那麼多人,你要發泄找誰不好,偏偏賴上我這麼個可憐人。我我被你害慘了。”
調酒師滿臉委屈,說得可憐巴巴的,就差給錚升跪下了。
“你摸着你的良心說,這麼多年我待你如何”
“我”調酒師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錚升這個樣子,就是他舌燦蓮花,恐怕也很難逃出他的手掌心了,“哎算了,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送你回去算了。餵你家住哪裏”
“家嘿嘿我還有家嗎”錚升用諷刺的語氣說着,“你是不是希望我的家在尚家”
“尚家哪個尚家,你說一下具體地址,我這就送你回去。”
“裝,你繼續給我裝,你說哪個尚家你心知肚明。是,青尚集團的確是屈指可數的大企業,尚青可也是百裏挑一的好女人。”
錚升說到這裏,打了個酒嗝,轉變話鋒說:“家,好,我就去尚家,去證明給你看”
他嘰裏咕嚕把青可家的地址說了出來,調酒師叫了一輛出租車,扶着偏偏倒倒的錚升上車,把錚升說的地址說給了司機聽。
最近,尚家可是家喻戶曉的人家,司機問也沒問,就發動車朝尚家的方向駛去。
還別說,這錚升醉是醉,可青可家的地址他卻一個字也沒說錯。
“兄弟,你們這和尚家是什麼親戚呀”司機從倒後鏡看了兩人一眼,好奇的問到。
司機沒客人的時候,就會打開收音機聽聽新聞,或者買兩張報紙看看。尚家這幾日可是報紙上的頭版頭條,他就再不想八卦,也多少聽了些。
“你也聽說過尚家怎麼這麼問呢”
“最近這尚家可是在風口浪尖上,沒有親戚關係,誰願意去。”
“你說得好像那裏是地獄一樣,是發生了什麼人命案還是大屠殺呀”
調酒師聽司機的語氣,諷刺性的抵回去。
“嘿嘿這倒是沒有,只是吧行了,這是你們上等人的生活,我就一普通市名,就不去多加評論你們的生活了。”
司機欲言又止,說完,把音樂聲調大了許多。以此來告訴調酒師,他不想再多說什麼。
調酒師也很智趣,不再多言,用嫌棄的眼神瞄了一眼抱着自己胳膊、整個身子都壓到自己身上的錚升。
他滿肚子火氣,恨不得將錚升暴打一頓。
“你呀你,老子今天出門就沒看黃曆,碰上你這麼個掃把星。我我打死你這個掃把星。”
不一會兒,就到了青可家門口,司機告訴調酒師目的地到了。他這才付了車錢,費力的將錚升從車裏拖到人行道上。
“喂,你醒醒,你家到了,哪一棟纔是呀”
調酒師用力掐了錚升一把,將睡得迷迷糊糊的錚升從睡夢中掐醒。
錚升大叫一聲,睜開朦朧的雙眼,傻傻的看着調酒師。
調酒師氣不打一處來,強行將錚升的頭扭過去,讓他看着眼前的一棟棟別墅。
“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哪一個纔是你的家,我好去幫你叫門,讓你家人出來接你。”
調酒師手動扶着錚升的腦袋,避免他又轉過來傻看着自己。
錚升看到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尚家,哭笑着說:“家,家,家”他用手指指着青可的家,嘴裏一直重複着“家”這個字。
“你確定是這一棟”
調酒師把視線移到青可家的別墅上,用有些懷疑的語氣問到。
“嘿嘿家,我要找回我的家,找回我的家”
錚升說着,跌跌撞撞朝青可家門口走去。
調酒師心善,此刻正好有機會脫身,他卻怕錚升有個什麼好歹,於是上前扶着他往青可家門口走去。
兩人跌跌撞撞撲到青可家鐵柵門上,錚升用力拍打着鐵門,嘴裏不停的叫喊,“尚青可,你出來,給本少爺開門。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是想報復我嗎你怎麼這麼卑鄙,你以爲用個孩子就能破壞我的家庭嗎你做你媽的白日夢去,你給我出來,給我滾出來”
幾個在尚青可家門前蹲守的記者,看到這麼大動靜,怎麼可能放棄這麼大好的機會,趕緊舉着手裏的照相機,啪啪的拍照片。
“老大,你這樣叫有用嗎這大晚上的,你確定這是你家嗎別到時候被人揍啊”
“廢話,我是誰,敢揍我的人還沒生出來。”
“好好好,你是老大,整個世界都是你的。你沒帶鑰匙,但這裏有門鈴呀,這別墅這麼大,你叫破嗓子,你家人也未必聽得到。”
調酒師將錚升拽到門鈴跟前,指着門鈴對錚升說着,示意他按門鈴。
錚升恍恍惚惚看着門鈴,伸着手去按,按了好幾下也沒按到。
調酒師搖搖頭,伸出自己的手去幫他按下門鈴。
不一會兒,就有人前來開門了。
那保姆好像還真認識錚升,一到門口,就衝着錚升說:“錚升少爺,怎麼是你呀”
調酒師一聽,總算是鬆了口大氣。總算沒敲錯門,他還真怕這祖宗是耍酒瘋,胡亂敲門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把尚青可給我叫出來。”
“這這麼晚了,你找我家小姐有什麼事嗎”
保姆深知這錚升和青可之間的關係,兩家人像仇人一樣好久沒來往了。特別是白夢,一直以爲是錚升背叛了青可,對王家是恨之入骨,不允許任何人在她面前提王家人。
這錚升突然到來,她還真做不了這個主。
“怎麼連一個煮飯的婆子也敢擋本少爺的道了,還真以爲你們尚家是神呀誰見了你們都得俯首稱臣不成快,給我開門,不然我開個推土機過來,將這裏夷爲平地。”
這人喝醉了,還真是能做出無法想象的事情來,若是錚升醒了之後,知道今晚的所作所爲,他會不會無地自容呀
啥敢情不是一家人呀是來找茬的媽呀待會兒肯定得有一場惡戰,我要不還是先溜之大吉吧
調酒師從兩人的對話,不難聽出,這透着濃濃的味。他在心裏暗暗嘀咕着,準備要溜走。
結果他剛一轉身,就被拿着相機圍過來的人給堵住了。他嚇得沒敢再往外擠,反而往後踉蹌倒退了幾步,用恐懼的眼神看着這幫惡狼般的記者。
保姆見記着啪啪的圍過來照相,嚇得拔腿就往屋裏跑。
錚升見保姆溜走,使出全身力氣拍打着鐵門,更加大聲的喊叫,“你回來,你給我滾回來,把門給我打開,我要見尚青可,滾回來”
他瘋狂搖着鐵柵門,就像一隻齜牙咧嘴的瘋狗。
記者們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的大新聞,大家都舉着相機啪啪的拍照。
這王家太子爺深夜到尚家門口大鬧,就算是青可不露面,這也是一條讓人感興趣的大新聞。
錚升的眼睛被相機的光照的睜不開眼,他氣得對記者一陣瘋罵。拳打腳踢,偏偏倒倒的,完全不像是上流社會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