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離開了別墅。
本來陸原是打算把那藍衣少女也帶過去喫一頓的,反正就說是自己妹妹就行了。
不過這一回頭,那少女已經不知道又跑哪裏了,沒影了。
也就只好作罷。
陸原陪着凌藍,跟衆人一起去陶然居,給凌母過完了生日之後。
跟着凌藍一起,又和衆人告別。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陸原,我沒想到你竟然是”凌藍說道。
“沒事,呵呵。”陸原笑了笑,“那個,我今天的任務算是圓滿完成了,我想你家裏人,應該這一段時間不會逼着你,也不會有人再給你介紹對象了。你應該可以清靜許多了,不過,你也要趁着這個時機,早點找到男朋友啊。”
“啊。”
凌藍聽到這裏,心裏禁不住隱隱有幾分失落。
她明白了,剛纔在別墅裏,陸原那些話,其實依然是故意說的,並不是真的喜歡自己,並不是真的要和自己處一處。
也是,人家怎麼會看上自己呢
“嗯,謝謝你。”凌藍說道。
“那好吧,我們在這裏就分開吧,你先回梁山公寓,不要理會那幾個混混管理,等我明天過去,把那裏的事情處理了。”陸原叮囑說道。
“嗯。”凌藍雖然並不知道梁山公寓的背後主人也是陸原,但是她現在知道陸原並非普通人,那麼對付那幾個混混管理肯定是綽綽有餘的。
所以也沒再說什麼,兩人分開了之後,陸原就回了別墅。
站在空蕩蕩的別墅裏,陸原的心,愈發的低沉起來。
其實,剛纔在別墅裏,陸原還真的對凌藍有一些感覺,她確實是爲數不多沒有看不起自己的人之一,有那麼一剎那,他還真的倒是不介意做凌藍的男朋友。
但是,那一刻,陸原的心裏,卻有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那就是,周允。
宛如一根刺,時不時的刺痛他的回憶和心臟。
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見到她了以前發生的那些事,就彷彿是上一世的回憶。
陸原上了樓,來到周允的臥室門前。
這個臥室,他不許任何人進去。
只有他。
陸原拿出鑰匙,輕輕的打開了周允的房門。
房間裏很淡雅,很乾淨。
因爲陸原只要有空,就會把這裏的一切擦拭如新。
屋子裏很簡單,周允本身並沒有很多東西。
被子疊的很整齊,是老式的荷花被面,那是周允從家裏帶來的,顯得土氣而老舊。
本來陸原想給她買一牀新的,但是周允一直沒有讓他買。
牀頭櫃上是百雀羚的搓臉霜,五塊錢一盒吧,還帶着錫紙,這就是周允的護膚品了。
有的人就是這樣,即使用着五塊錢一盒的護膚品,甚至不用,那臉蛋都宛如六月的白蓮,晶瑩而滑膩。
自從周允離開金陵去杭州,這裏的一切就沒有動過了。
唉,周允,你在哪裏呢
思念又如同潮水一般蔓延而來,陸原坐在地上,一時之間,竟然覺得人生毫無意義。
陸原一愣,急忙打開手機。
竟然是這小子
“三哥,嘿嘿”
發視頻通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陸天賜這傢伙。
此時,陸天賜正躺在牀上,顯得比之前還胖了點,額頭上纏着厚厚的繃帶,旁邊還有一個身材苗條的護士,正在給他換繃帶。
“你咋了怎麼受傷了啊”這小子,怎麼回事。
“唉,先別提這個了。”陸天賜顯得很是鬱悶,擺了擺手,“真倒黴,這個事待會兒再說,受了傷太無聊了,只能躺在牀上,這不,就給三哥你發個視頻,嘿嘿,對了,嫂子怎麼沒在你身邊”
啊
陸原一愣。
然後,他才意識到,天賜說的是周允。
是了,天賜並不知道周允已經失蹤了,而且失蹤了快一個月了。
“啊,她在學校。”陸原扯了個謊。
沒必要讓這堂弟知道周允失蹤這件事,陸原也知道,堂弟對自己是個熱心腸,在桃花療養島的時候,也是一口一個嫂子嫂子的叫着周允。
這要是知道周允失蹤了,恐怕他心裏也會挺難過的。
再說了,自己都找不到周允,江春南也一直在派人以金陵爲中心,沿途排查,這都一個月了,也沒有找到周允下落。
就算告訴堂弟,他也不可能比江南所更厲害啊。
“我說,哥,你應該好好的陪着嫂子啊。”陸天賜說道,“嫂子從杭州回來之後,沒跟你說什麼嗎”
陸原聽了這句話,簡直想哭。
自從周允那一次離開金陵,誰知道竟然從此就是分別
她是從杭州回來了,可是卻
“啊,她,沒說什麼啊,”陸原只能繼續扯謊了,“她就說在杭州訓練的挺好的,演出也很順利,呵呵”
說到這裏,陸原突然一怔,話鋒一轉,“咦,你怎麼知道她去過杭州”
陸原不由問道。
是啊,這小子怎麼知道
“唉,我當然知道,我當時就在杭州,碰到她了啊”陸天賜聽到這裏,重重嘆了口氣,“哥哎,嫂子真是,真是太溫馴太能容忍了,她居然還跟你說在杭州過得很好,你,你也就信了”
陸原聽到這裏,越發越有點糊塗了。
不知道陸天賜是什麼意思。
“啊,信啊。”陸原不明所以的順口說道,“怎麼,還有什麼不信的嗎”
聽到陸原這麼說,陸天賜的臉上,突然有一種憋不住的感覺,一種急吼吼的感覺,他似乎在忍,但是。
“難道嫂子沒跟你說,她差一點就死在了杭州的事情嗎”陸天賜終於,忍不住了。
這傢伙本來就不是一個能忍的人。
“你說什麼”陸原心裏的一根弦,猛然就繃緊了。
陸天賜這句話,讓陸原的已經沉寂了很久的心,突然又躁動起來。
他一直以爲周允在杭州過得很好,訓練的很好,表演的也很順利。
畢竟周允在日記裏,除了流露出一些思念自己的傷感之外,並沒有看出來發生什麼很嚴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