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辛安琪的死,他對這裏不是應該厭惡透頂麼,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看來我的話,你壓根沒放在心上啊。”捏着她下巴的手慢慢往下滑去,像是一條冰冷的蛇,一寸一寸的纏緊了她的脖子,力道越來越大。
呼吸越來越困難,辛願用力的去掰他的手,可大掌卻像是鐵箍一般,任憑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撼動分毫。
臉憋得紫漲,整個人被他捏着脖子提着離開了地面,空氣越來越稀薄......
眼前一下一下的泛黑,這時突然聽到一個玩世不恭的男聲說道:“玫瑰不是說好了等我的麼,怎麼又跟去陪厲總了”
男人上前來,看到她臉的一瞬間,有一抹驚豔劃過眼眸,笑着說道:“厲總,不知道我的女人怎麼得罪了您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她吧,我代她向你賠罪。”
脖子上的桎梏驟然一鬆,辛願直接跌落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久違的空氣。
厲南城嫌惡的看了她一眼,對上男人的目光,道:“唐總認識她”
男人蹲下身把辛願扶起來,心疼的看了看她的脖子,嘖嘖兩聲:“你看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不是說好在包廂裏等我的麼,亂跑什麼”
這個男人,辛願從來沒見過。
至少,她在夜宴這半年來沒有見過。
素昧平生,他出手救下了自己,辛願不由得投去感激的眼神。
男人眼中的笑容更盛了,撫摸着她右臉上那支越發嬌豔的玫瑰,讚歎道:“嘖嘖,真是要命......”
厲南城冷冷的注視着她,帶着洞悉一切的瞭然,“唐總跟她認識了多久”
唐總敲着下巴回想了一下:“不短了。”
厲南城冷笑一聲:“那唐總恐怕認錯人了,這位玫瑰小姐半年之前還是我的前妻。”
不光唐總,連趙總和周圍的人都喫驚的瞪大了眼睛。
不由分說拉着她往男廁的方向走去。
裏面還在方便的男人看到她進來,慌的趕忙提褲子。
“都出去。”厲南城這張臉,在h市沒人不認識,男人們褲子還沒提好就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砰
厲南城一腳踹上了男廁的門,一把抓着她的頭髮按在洗手池上方的鏡子上:“玫瑰呵,辛願,你當我真的不敢殺你”
他們的目光在鏡子裏對上,半年的時間,厲南城越發冷峻,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雄獅,下一秒就會撲上來將她撕成碎片,大快朵頤。
辛願彷彿被燙到似的,飛快的垂下了眼眸不再跟他對視,渾身都因爲恐懼而顫抖,太陽穴上血管突突的跳着,心彷彿要蹦出嗓子眼。
“怎麼,聾了”頭皮傳來一陣劇痛,厲南城拉着她的頭髮逼着她跟自己對視,“還是啞巴了”
辛願不知該怎麼回答,唯有小聲的抽泣嗚咽着。
厲南城貼近她,幾乎是咬着她的耳朵,冰冷刺骨的字眼一個個敲擊在耳膜上:“再不說話,我就真的讓你變成聾啞人”
“我說......”
可她能說什麼辛願的心一寸一寸的沉下去,嗓子眼像是堵了一團棉花,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
“辛願,你還真是賤”抓着她頭髮的大手慢慢收緊,疼得她淚花狂涌:“堂堂辛家三小姐出來夜場賣你可真髒”
說着,立馬打開了洗手池的水龍頭,扯着她的頭髮按了進去。
“嗚嗚......”辛願整個臉都被浸入水中,瀕臨死亡窒息感覺一寸一寸涌上來,她劇烈的掙扎着,可手卻慢慢的失去了力氣,再也掙扎不動。
她幾乎感覺自己真的快要死了,才被厲南城拉了出來,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