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嘿嘿一樂兩手把彭予手握住並在一起往自己心口一貼,“頭不疼,你哥現在,心疼。”
這一把抓的是幾層闊袖的衣料以及伸出衣料的半個手掌,溫熱的手指微微蜷曲着,似乎在跟唐瑜較着勁。
嘆口氣,唐瑜再各抓一個手往自己兩邊耳朵上捂着,“真太冷了,我上大學假期也打工,後來工作,六年基本上都在上海,回家也都住不了多久就趕着回去掙錢。那邊兒冬天的風沒這麼狠。去年我辭職回來的時候咱們這兒最冷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今年纔算又正式重溫這種能凍死狗的溫度,從入冬開始我都感冒好幾回了,今天你還這麼凍我,太過分了。”
“你到底有沒有不舒服”彭予雖然口吻沒什麼溫度,但兩手卻在唐瑜兩個冰涼的耳垂上捏了捏。
很舒服,彭予的指尖非常暖,這麼一捏就感覺把暖意從唐瑜的耳垂順着血流傳遞到四肢百骸。
“啊”唐瑜感嘆了一聲,“舒服啊,再捏兩下。”
彭予猛的抽回手轉身,他那面料柔滑看着輕飄飄的衣服在唐瑜眼前劃了道殘影,帶着一點點咖啡的香。
“欸”唐瑜注意到這股咖啡味兒越來越濃,“你給我弄咖啡呢”
“不,我自己要喝咖啡。”彭予沒回頭。
“你喝屁吧,什麼時候也沒見你喝過咖啡。快,我需要咖啡,別摻奶了就這麼喝,我不怕苦。”唐瑜樂着敲敲吧檯,“速度慢了我可不給錢啊”
幾秒後,唐瑜聽見咖啡機發出打奶泡的刺啦啦的聲音,還看見了一股熱氣兒飄散開。
“你學會打奶泡了”唐瑜有點兒好奇,“你不是不會專門學了一下”
彭予還是沒吭聲,就用一個背影和後腦勺對着唐瑜,擋着咖啡機。
拉個高腳椅過來,唐瑜擡屁股坐上去,右胳膊肘撐吧檯手撐頭對着彭予的後背看了一會兒。
之前對彭予,唐瑜有過一些印象,一些判斷,雖然沒細想過,但他清楚,一個人跟另一個人從相識到熟悉,到彼此瞭解,需要過程。
今天似乎經歷了一些不愉快,也被彭予拉黑了,不搭理了,但這是彭予一開始沒有展示出的一面。
能夠有新的東西展示出來,就代表可以更加多瞭解彭予一些,雖然彭予這次確實是很孩子氣的鬧着彆扭,可唐瑜並沒有因爲這些小別扭就給彭予貼上什麼負面的印象標籤。
只是想知道,爲什麼,怎麼了,他氣的把他拉黑,不想理會,究竟是因爲唐瑜的哪句話,那些行爲
唐瑜爲自己對彭予的耐心而感動,能把自己給感動也是個非常新奇的感受。
要是換個人,隨便誰,唐瑜纔不會花心思去琢磨這些,拉黑光腦補一下要是陸弢敢拉黑他,他絕逼不會主動再搭理陸弢,愛咋咋。
可能這就是朋友跟弟弟的區別,唐瑜如此對自己解釋着。
緊跟着唐瑜就笑了,陸弢也沒那麼二逼的要拉黑人的習慣,這幫哥們兒雖然各有各的脾氣,可都大剌剌的幹不出拉黑這種可以說是帶着小性子的事兒。
可能,這也是朋友和弟弟的區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