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忍得住估計彭予也不會哭的這麼慘,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怎麼辦。
作爲一個男人,唐瑜很快得出結論:必須現在、立刻、馬上解決。
握住彭予的手幫他進行這麼一項活動,唐瑜整個三觀都被自己崩碎了。
崩人設跟崩這個相比簡直就是毛毛雨,不值一提。
在一腦袋亂七八糟的問號省略號感嘆號之後唐瑜的腦子幾乎已經沒辦法再運轉。
這種刺激,超出了唐瑜能夠想象的極限。尤其是最後那幾下顫慄,噴薄到他手上的液體帶着滾燙的溫度。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起來的,他記不住有沒有幫彭予蓋被子,他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張牀,這個房間,這些是個男人就都心照不宣的氣味,以及,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尷尬。
他衝出屋子,關門的力道沒有把握好,發出“嘭”的一聲。
快步進浴室打開洗手池的水龍頭,唐瑜盯着自己張開的右手。
上面還沾着一些屬於彭予的東西。
生平第一次碰到別的男的的這個玩意讓唐瑜陷入非常複雜的情緒之中。
這種事,自己對自己幹了這麼些年了,唐瑜是輕車熟路,可幫別人幹,和對自己幹,根本就他媽不是一回事
就算當時閉着眼睛,就算當時強行往腦子裏塞東西,可現在站在水池跟前看着自己的手,擡起頭唐瑜對着鏡子看見自己一臉的茫然,剛纔彭予所有的反應竟然都能夠具體出畫面,在唐瑜眼前瘋狂播放。
他是怎麼強忍着不想發出聲音可又控制不住出聲的。
那麼不該被人看見的事被唐瑜這麼看了個遍,他
唐瑜微張着嘴對鏡子罵了句:“操”
然後他快速洗了個手,又洗了個熱毛巾跑回臥室。
果然沒給他蓋被子。
彭予絕對是被人目睹甚至在人幫助下做了那麼崩壞的事,太羞恥了,他哭絕對就因爲這個。
不然他怎麼在唐瑜去而復返這麼短的時間裏又哭上了
唐瑜喉嚨一陣發澀,他過去先沉默着用毛巾給彭予擦了手,擦了應該要擦乾淨的地方。
他把被子給彭予蓋上,抽出紙巾,幫彭予擦掉一臉的眼淚,輕聲哄着:“別哭了,這沒什麼,我又不是外人。”
“哥”彭予鼻音很重,重到幾乎聽不出他本來的聲音,“我是不是很難看”
“不,不是。”唐瑜暗暗罵着自己,去摸摸彭予的臉,“你這麼帥,誰說你難看你叫他來,我跟他親切友好的談一談。”
本想開個玩笑逗個樂的,可彭予緊閉的眼睛卻又涌出些淚水,他往下縮了縮,大概是想縮到被子裏去。
唐瑜被彭予這個想躲藏的動作戳的心裏暗暗發疼。
他俯下身子親了一下彭予的額頭,“不難看,真的不難看,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難看,我猜,你說的是你妝花了或者是你沒力氣動彈,或者就是藥效之下你的慾望不管哪一樣,都不難看。”
“很醜陋。”彭予聲音非常輕的重複着,“醜,太醜了。不該讓你看到。”
“不讓我看讓誰看啊”唐瑜淺笑着又親了彭予腦袋一口,“也就我能看吧,要不就得找你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彭予吸了吸鼻子。
“那,可不就只能讓我看了。看就看了,沒事的。”唐瑜又笑着去揉了揉彭予的頭,“我剛那麼跑了就是我不知道,但跟你沒關係,是我一下有點兒慌了。”
“因爲”彭予睫毛微微顫抖着看唐瑜,“噁心吧”
“嗯”唐瑜愣了愣,“噁心不噁心啊,有什麼噁心的。我就第一次幫人幹這個,嚇着了,你看我一反應過來不就以光速跑回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