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唱歌,一邊照顧着彭予的反應,一邊
反正是,沒塌臺,至少唐瑜覺得還不錯,結束後彭予沒再哭,雖然也不說話吧,但唐瑜覺着彭予就是害羞,他看唐瑜的眼神也沒再帶着什麼痛楚,或者是恐懼。
這次後唐瑜給彭予餵了水,彭予要抽菸,唐瑜又從彭予包裏翻出煙盒打火機,叼嘴裏點着本能就吸了一口。
回過頭把煙拿下來遞給彭予,彭予有點喫驚,“你會抽菸啊”
“又不難學,大學無聊抽兩口,現在不太愛抽。我得給老唐做表率,要不他那個煙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戒了。”
唐瑜坐在彭予身邊,夾着煙喂彭予抽一口,就去旁邊牀頭櫃菸缸裏彈一下,隔一陣再喂他一口。
抽完一根菸,彭予似乎恢復了一些力氣,慢慢的想要坐起來。
唐瑜把他扶起來墊好枕頭讓他靠好,又去洗了熱毛巾幫彭予擦了一遍。
就算再怎麼試圖調劑和活躍,暖氣十足卻漸漸冷卻下來的頭腦卻還是讓這間臥室充斥着滿滿的無語的尷尬。
“我真的有點想堆雪人。”彭予面色的潮紅褪的只剩下一些粉色,他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已經恢復白皙,低垂着眼,手隔着被子放在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掰着手指頭。
唐瑜走到窗口往下看,今天早起就已經沒再下雪,但經過一夜堆積,外面沒有被特意打掃過的地方都覆着厚厚的積雪。
這還是入冬之後第一場大雪,要是沒有彭予喝錯酒的事,這會兒唐瑜應該已經跟彭予在外面堆了幾個雪老頭了。
“再緩緩吧,等你緩過勁兒,再去堆。不然我抱你下去被誰看見了都”
“那我多沒面子。”彭予低聲笑笑,“你去吧,等會兒幫我做一個小點兒的雪娃娃拿上來我看看就行。”
“行。”唐瑜有種如臨大赦的感覺,他轉回身沒管地上的內褲,到客廳去穿了還有點溼的運動褲和襯衣,又回另一間臥室櫃子裏拿出毛衣羽絨服。
“要個跟我差不多的,長的帥的。”彭予擡眼衝唐瑜笑笑,“能行嗎”
“行啊。”唐瑜也看着彭予笑一下,“那我一會兒就回來啊,你”
他又從彭予脫下來的皮裙上翻了翻,“你手機呢”
“櫃子裏,羽絨服口袋裏呢。那皮裙緊身的,哪能放手機。”彭予說。
唐瑜打開櫃子從彭予衣服裏摸出手機走過去彎腰放在枕頭邊,“你要有事,打電話吧,我就在那個溫泉旁邊一點兒,剛我看了那邊一片雪都沒有腳印,也有燈照的挺亮的,而且我在那兒你要是有力氣了往窗口一站就能看見我。”
“嗯。”彭予點個頭,“我兜裏還有個手套呢,你也戴着,要不手凍壞了。”
唐瑜又從櫃子裏拿出手套,是五個手指頭分開的那種毛線手套,兩個手背上還都各有一顆立體的白臉黑眼睛的小貓頭。
這手套唐瑜戴有點費勁,偏小,好不容易戴好了就覺得手腕上短了一截。
收拾完都跟彭予說“那我走了啊”了,可唐瑜還是猶豫着又過去揉了一把彭予的頭,然後低頭在他頭頂親了一下,“寶貝兒,你要困了就睡,要渴了就喝水,要有勁兒了也可以下來找我,反正別亂想。”
“我亂想什麼”彭予仰頭看唐瑜,“我都忘了,什麼事兒啊又沒事對吧。”
“這個”唐瑜有點舉棋不定,“對,沒事兒。”
轉身走到門口,身後彭予的聲音說:“你也別亂想,我們只是需要分開一會兒,就一會兒,對吧。”
唐瑜微微蹙了下眉沒有回頭,“對。一小會兒就夠。”
“所以,哥,等你回來之後該抹掉的東西,我都能抹掉,你也一樣,對吧。”
唐瑜蹙着眉閉了閉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