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一邊喫,唐瑜一邊講述了那個暑假打工的事兒。
因爲大學考去了上海,唐瑜怕老爸喫不好,畢竟從唐瑜十四五歲開始,就是他在給老爸做飯。
到了高三,唐瑜的廚藝都還在家常菜水平,有時候老爸高興買點大魚大肉的回來,唐瑜都做不好。他想在即將去上海讀書的那個假期裏,好好的給老爸做幾頓好喫的。
心疼。
彭予聽着,就只覺得很心疼。
從認識唐瑜到現在,彭予總是會心疼,唐瑜太懂得如何照顧別人。
十多歲的時候,比彭予還小的那個時候,唐瑜就帶着強烈的意識要去照顧他爸。
現在,唐瑜也非常自發自願的想照顧彭予,彭予能夠感覺得到。
似乎,唐瑜就是把自己定位成一個發光發熱的人,要讓周圍的人都感受到光明和溫暖,可他自己呢
彭予夾了一個熱騰騰的包子,伸着手過去送到唐瑜嘴邊。
唐瑜看着包子愣了一下,綻開一個幸福的笑張嘴咬了一口,“嘿嘿”笑了一聲。
他很容易滿足,彭予小小的一句關心的話,一個親暱的動作,一點點的回報,他都會非常直接的表達喜悅和幸福。
就像現在這樣。笑的很帥,還帶着傻,卻一個勁兒的往彭予心裏鑽,鑽的彭予一顆心都要被他佔滿了。
“哥。”彭予把被唐瑜咬掉一口的包子收回來自己咬一口,“我有禮物想送給你。”
“禮物”唐瑜濃密的睫毛揚了起來,眼裏閃着光,“在哪兒我去拿”
“什麼禮物啊”唐瑜把籠屜往彭予跟前推推,“我什麼都不缺。”
我當然知道你什麼都不缺,你就只是缺心眼而已。
彭予翻唐瑜個白眼,“趕緊喫。”
“是定情信物那種麼”唐瑜端起小餛飩的碗稀裏糊塗一通連喝帶喫,快速咀嚼嚥下一大口,又閃着一雙毛茸茸的很深很雙的眼睛,“情書嗎”
“哎。”彭予站了起來,“一會兒都等不了了啊你是,那我現在給你拿,等着吧。”
“好”唐瑜放下碗兩手拍了一下,“哎我怎麼這麼激動。”
彭予嘴角揚起,唐瑜這種毫不掩飾的期待讓彭予也有點兒興奮起來。
從揹包裏的小袋子裏拿出兩個皮質手鍊,彭予把他們捏在手裏貼在心口上,哥哥,這個禮物,希望你會像我一樣喜歡。
回到餐廳還沒走到椅子跟前,彭予的胳膊就被唐瑜一把拽住整個人被扯到他腿上坐着。
哎,又坐腿,直男啊,還真挺喜歡這樣宣誓雄性性別優勢的姿勢。雖然,彭予也挺喜歡吧,但每次這麼坐他腿上,彭予都忍不住心裏翻着白眼暗罵:老子又不是個小姑娘
攤開手掌上的皮手鍊,彭予看着唐瑜的眼睛,“這三顆石頭,是”
“雪娃娃嗎”唐瑜搶着說話,笑的特別開心,從彭予手上搶下手鍊指着一串上面倆圓圓的黑石頭,“這是我那個雪娃娃的眼睛對吧”
他又指着另一串手鍊上一顆三角形的白石頭,“這是你那個雪娃娃的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