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一再堅持自己公司裏不缺畫師，葉小晶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噘着嘴抓了嚴女士的手一通晃，“阿姨，你看小瑜哥哥是不是很討厭我啊，我畫畫挺好的，你看過的嘛，你說我畫畫的水平會給小瑜哥哥拖後腿嗎”
嚴女士笑着搓掉手上的麪粉，拍拍晶晶的手，“行，我跟他說，你繼續包你的小兔子。”
唐瑜看了一眼桌上那幾個葉小晶包的餃子，那是兔子
要老媽不說，唐瑜還以爲那幾個餃子包的是小豬仔，一個個胖墩墩放下去都擺不正，歪歪扭扭的掛着兩扇大耳朵
“我去你公寓，看見的那個男孩兒，彭予。”嚴女士點上一根菸吸了一口，朝她另一邊坐着的唐瑜噴出口煙，“他到底是誰”
唐瑜坐正了一些，繃着後背，他從老媽臉上看到的只有冷笑，以及讓他難以琢磨的莫測高深。
“好我換個角度問你。”老媽又勾了勾嘴角，“昨天我去搓麻將，你猜我碰見誰了”
“誰”唐瑜不明白搓麻將跟彭予能扯上什麼關係。
“老局長。”老媽伸手在旁邊垃圾桶彈下菸灰，“人稱二爺的顧老爺子。”
“”唐瑜皺了皺眉。
“還有小方，方寅，聽說他跟你關係不錯”老媽清了清嗓子，“顧老爺子早些年挺喜歡看我們文藝團的表演，我和你小劉阿姨都算跟他有點兒交情。”
唐瑜運了口氣，他想起之前給方寅打電話，方寅說也在打牌，輸了一天。
這城市就這麼小嗎他們在牌桌上聊什麼了該不會方寅那麼不靠譜，在牌桌上請二爺幫彭予擺平打人的事兒吧
不過，方寅之前應該並不認識嚴女士，那他應該不知道嚴女士就是唐瑜的老媽
臥槽。唐瑜暗暗捏了一把汗，什麼都不敢說，只能繼續低頭擀餃子皮。
“老爺子呢，不太瞭解咱們家情況，但他打牌高興了跟方寅唸叨起來，說什麼弟弟把人腿打折的事兒已經打過招呼了，問了下方寅這弟弟的名字。”老媽又吸口煙，笑着往唐瑜臉上噴，“彭予，是同一個人吧，跟你一起住的那個小帥哥。”
“啊”葉小晶有些喫驚的瞪大眼睛看着唐瑜，“哥哥，你跟這樣的人住在一起，不危險嗎”
“裝的挺好，感覺還算有禮貌，沒想到背地裏是這麼個暴力犯。”嚴女士又彈了下菸灰，也看向唐瑜，“老爺子問方寅新的一年有沒有什麼新打算，他說跟一哥們兒合夥開了個公司，老爺子就問跟誰啊，哪個小輩兒這麼有本事能把方寅拉入夥。我才知道方寅跟你關係不錯。”
“方寅我聽說過的。”葉小晶又插嘴說，“我媽他們舞蹈團有兩個姐姐來喫飯說的，說方寅有個酒吧，裏面招攬跳舞跳的好的人，不過那兩個姐姐挺專業的，不願意去酒吧工作，就是偶爾會過去幫忙編舞，也是看顧老爺子的面子。”
“然後呢”唐瑜蹙着眉看老媽，“還聽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