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鑫川輕笑着靠過來,單膝跪在張琛大張的兩腿當中沙發上,一手還被抓着,另一手搭上張琛的肩膀,“什麼怎麼說啊?”
簡直……簡直就是彭予的翻版。
張琛看着這張比他實際年齡顯年輕許多的臉,他不是沒見過彭予跟唐瑜互相眉來眼去的樣子,現在這個彭鑫川笑了起來,稍微暴露了他輕微的法令紋痕跡,除了這一點,他真的就像是彭予跟唐瑜撒嬌時的複製粘貼版。
腦子不受控制的冒出一個念頭,那麼彭予在牀上的樣子,讓唐瑜着迷的那個樣子,彭鑫川也都做得出來嗎?
就好像一個彭鑫川變成了張琛跟唐瑜某種親密的聯繫,這想法一旦露頭就開始瘋長,枝繁葉茂的快要塞滿張琛整個腦子。
心絃被撥動,張琛不再客氣,手在彭鑫川腰上狠狠捏住,眯起雙眼微笑着問:“喜歡我?還是就想做?”
“你很帥啊。”彭鑫川絲毫不掩飾他被捏了一下疼痛裏帶出的迷離,臉慢慢向張琛壓過來,“知道你心裏有人,想跟你做,來嘛?”
“我可一點兒都不溫柔。”張琛稍稍擡起頭在彭鑫川下巴上嗅了嗅,羊肉啤酒味的。
“用不着溫柔,你想怎麼樣都行。”彭鑫川說。
簡單的對話確認了兩個人的意圖,彭鑫川的手從張琛手裏掙開直接繞在他頸後摟住。
張琛也就順勢抓住這人的腰身把人抱起來,踢開腳旁邊礙事的空酒瓶撞出一地丁零當啷的聲音,聲音落定,臥室關門。
酒店本就提供各種方便,所需用品一應俱全,沒有任何障礙,張琛也沒有什麼猶疑。
彭鑫川不是彭予,他三十四歲了,張琛纔不過二十六,他能主動來撩撥那肯定不會是什麼純情執着的性子,一夜縱情之後各歸各位就成了無需言語約定的規則。
吻都不一定會接,張琛是直奔主題的打算,可摁着年長的人進入時那人顫抖着摟過來低聲喊着好久沒做了有點受不住,張琛還是低下頭去意思意思的親了幾下。
在這個事兒上張琛經驗也不十分充足,坐了那麼些年的牢,之前戀愛屢戰屢敗,出獄後就一個安哲沒做幾回就被噁心着把人給打發了。
然後就是彭鑫川……
張琛確實不是個會在這方面對誰溫柔以待的性格,先前跟安哲還算合拍完全因爲安哲比較耐得住折騰,疼了忍得住,常年健身也讓安哲體力跟得上,不至於張琛還沒爽,他就先累癱了來讓人掃興。
可彭鑫川,撩人倒是很主動,體能真不是張琛看不起他,還沒到一半就兩條腿不受控制的顫抖。
看到他膝蓋上有手術留下的傷疤,張琛略微發了善心,換個動作讓他再次仰躺着,這樣彭鑫川不需要用力,張琛依然無需憐香惜玉。
兩次酣暢淋漓,彭鑫川嗓子已經喊的帶上了沙啞,張琛收拾了一下牀和用過的東西,衝個澡再到客廳裏把吃不了的東西都用袋子裝着紮起來。
坐着又喝了兩瓶酒還沒見彭鑫川出來,張琛才又進屋去看了一眼。
彭鑫川正卷着被子低聲的哭,張琛倍覺無語靠在門框上問:“幹嘛?後悔啊?”
“……不,不是……我……想我哥了。”彭鑫川啞着聲音把臉埋在被子裏蹭了蹭,坐起來對張琛笑笑,“別誤會啊,剛纔我很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