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二老爺,三老爺兩家也住在侯府中。並沒有分府。
所以上下的人口衆多。人口關係也頗爲複雜。
安寧聽着二寶彙報打探出來的信息。一一的記在腦子裏。
主僕幾個正說着話。李玉珍帶着人進來了。
“安姑娘,我來說個不是飯食的事,對不住,是我疏忽了。”寒暄幾句之後,李玉珍轉入來此的正題。
她想好了,還得從安寧這裏入手。不管是誰陷害她。必先來安寧這裏表個態度。侯爺那裏纔不會對她不滿。至於害她的人,只有慢慢查了。這侯府裏對她眼紅的人不在少數。她能在駱馨蘭病了之後當起這個後宅的家。沒有幾分頭腦是長久不了的。她氣歸氣,但沒有昏了頭。
很快便命人把大廚房查了一遍。做些聲勢。
然後來了安寧的住處。
此時安寧仍掛着面紗。李玉珍有些納悶。這都到府了,爲何還蒙着臉
“夫人不必自責。我們主僕在此打擾,已經添了很多麻煩。”安寧與李玉珍隔幾相坐。注意到李玉珍對自己的暗中探看。
李玉珍美目一轉。“安姑娘說的哪裏話來,侯府能接待安姑娘已是榮幸。豈可怠慢。小廚房的事就別辛苦了。說出去我這裏也沒法向侯爺交代啊。”
這位夫人會說話。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乾淨。安寧一笑。“是我喫慣了南邊的菜。與夫人無關。這一路上沒少喫苦頭。這纔在到了地方提出來。還望夫人准許。”
李玉珍這麼一說,見安寧堅持。“罷了,安姑娘堅持,我也只好同意。食材上需要什麼儘管去大廚房那邊取。我會交代下去。”
“多謝夫人。”
沒有費多少口舌,便達到了目的。
李玉珍又坐了一會兒。問了問安寧平時都會喜歡寫什麼。臨出門說晚上給安寧接風洗塵。到時候侯府的衆人都會見面。
歡迎的宴席侯府的正廳。
傍晚,一切準備妥當。李玉珍命人去請安寧。
安寧已經準備妥當。長髮隨意的綰了一個髻。餘下披散下來,黑亮柔順錦緞一般。穿了一件她極喜歡的湖藍水袖的裙衫。做工考究,樣式是她自己親自設計的。還沒有在店中出售。她摘下了面紗。面上脂粉未施,卻絕代風華。衣裙飄飄。人兒如仙,一路上令侯府的下人們看呆了眼。
“安姑娘這麼美”
“是啊,怪不得之前把臉蒙起來咱們女子見了都想多看幾眼。若是”
“又多嘴了。快乾活去人家漂亮是人家的事”
安寧聽了幾句議論,並不理會。幾個丫鬟把她護的緊緊的,倒是令她想笑。
當她出現在正廳門口的時候,引起了更大的震驚。
大廳之中,安正辰正與李玉珍說着話。其他的人差不多也到齊了。
“侯爺,母親那裏有些不適。剛傳了話。讓咱們不用等了。待安姑娘到了就開席吧。”
安正辰眉頭鎖了下。“母親怎麼會不適可請了大夫要不要緊”
李玉珍瞧這安正辰一連問了幾問。忙柔聲道:“侯爺放心,母親沒有大礙。已瞧過的大夫。”
“大哥,你安姑娘也太拿捏了,讓我們等她”二老爺安明瑞嗓門壓低了說。但還是有不少人聽見了。
安明瑞的夫人耿月華拉了丈夫一下。因爲侯爺的臉沉了下來。
“皇上讓咱們家好生的款待安姑娘,等也是應該的。你要是不願意,帶着媳婦孩子回院子去。”
安明瑞不敢吭聲了。耿月華心裏也是一噎。這麼多人在場,侯爺就斥責。面上掛不住。可又不敢辯駁。
李玉珍見勢不好,忙笑着過來。“侯爺脾氣躁,二弟和弟妹別往心裏去。來來,這一桌位置好。二弟,弟妹。帶着孩子們先坐。茶果備好了,先墊墊肚子。那安姑娘啊。初來乍到,難免有些生疏,咱們且再等等。”
安正辰見李玉珍把二弟兩口子拉走了。沒說話。這個弟弟整日的不務正業。一點事也不能爲侯府分擔。還處處想與他作對。找到機會就會鬧起來。若不是看在他是母親的親生兒子。他早就不能容忍了。看在母親的面子上,他斥責的倒不多。不知什麼時候能出息些。
今日他是心煩不耐。才當着人前說了他。
“侯爺,二弟就那個性子,何況也沒說什麼。您也先坐。我去問問,安姑娘幾時到”
“安姑娘來了。”
李玉珍話音未落。門口便出現了安寧的身影。她一看之下,險些沒站穩。強自扶了一把身旁的丫鬟。
安正辰也驚愣在當場。目不轉睛的看着安寧。
太像了太像駱馨蘭不,比駱馨蘭更精緻。更美貌
湖藍色的衣裙趁着肌膚如雪,那眉。那眼,那脣。那一切的一切無一不是完美的酷似駱馨蘭卻美於駱馨蘭
見過年輕時候的駱馨蘭的人都看出來了。這姑娘叫安寧,長的酷似駱馨蘭,這其中難道有的人不禁想到。
安寧見衆人的驚愣。在門口盈盈的福身。
“安寧來晚了。請各位見諒。”
衆人這才緩過神來。李玉珍鬆了丫鬟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到安寧的面前。
“安姑娘真是美若天仙令我們大家都看呆了呢”
安正辰也長吁一口氣。
安雅的手在袖子裏,緊了幾緊。牙齒暗咬。這個山匪竟然這麼美憑什麼
其他的人各有反應。安寧自然是不知道。
“夫人過獎了。草莽蒲柳不足提起。”
耿月華站了起來。笑着走到安寧的身邊。“安姑娘啊,哎呀,快過來坐今後就是自家人別客氣啊”
安寧點頭。“多謝了。還望夫人多多照顧。”客氣話該說還是要說的。
她看了看周圍的等候的人。進府的時候介紹過。所以她基本上能對上號。
自己的老爹此時還有些不自然。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那次出診來此,她看的不是很真切。
李玉珍趕緊引薦侯爺與二老爺安明瑞,和三老爺安明生。另有幾個侯府的男丁。李玉珍生的安慶。二老爺的兒子安遠,三老爺的兒子安平。
安寧一一的施禮。
這才就坐。由於這算是家宴,所以相對的沒那麼多的計較。男子們的桌子與女子們的桌子相隔的不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