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閨謀 >第179章 我們兩個的私~情
    ♂nbsp; 陰天,空氣中有令人壓抑的悶。馬車中安寧更覺得呼吸不順暢。戎三公子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從她上車到現在。一直在看她,卻沒有說一句話。看得她發悚,這人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

    可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腿上傳來的疼痛提醒着她維持一個姿勢很久了。

    戎淵到的比她早,她到侯府大門的時候,馬車已經等在那裏。

    這是一輛她從沒見過的豪華的馬車。裏外間分開,內裏的奢華也是她想不出來的,她自認是個會享受的人,但與此相比還差了一截。

    她稍稍的挪動了一下腳。腿上的疼跟着一扯。她不敢動了。眉毛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輕輕的垂下眼。怕戎淵看出什麼來。

    不說話就不說話吧。她默默的想着孃親這時候會在做什麼,其他的事她先不必急着做,把侯府的事理順了,孃親能安穩的度日

    “腿傷了”戎淵突然說話。

    安寧怔了怔,然後搖了搖頭。“沒有。”

    戎淵陰晴不定的盯着她的眼睛。安寧與他對視。瞬間沉默了。

    “把傷處讓我看看。”戎淵又道。

    安寧哪會讓他看。吶吶道:“沒事。”也不曉得自己在他面前怕個啥。可就是沒了底氣。

    “我不介意親自動手。”戎淵聲音有些重。皺起了眉頭。

    安寧心想不讓他看,他真就能自己動手。她不情不願的把腿活動了下。又麻又木,還漲疼的難受。

    她今天雖穿了裙裝。但裏面加了厚褲子。防止腿受涼。

    心裏腹誹,腿傷在膝蓋上下。小腿上也有。這麼看真的很彆扭。這在這個時代人的眼中可是過格的行爲。

    她慢慢騰騰地把褲腿捲起來。露出了一截瑩白的肌膚。有些不好意思。戎淵卻是半點沒有移開眼。直到青紫的地方露出來,他的眉頭又緊了兩分。

    安寧沒有再往上卷褲子。整個膝蓋往下的小腿沒一處好地方,青紫的不像話。見戎淵不說話。目光卻不離傷處。她有些尷尬。慢慢的把腿往裏收了收。

    “這點傷不算什麼。”看過了,她打算把褲腿放回去。戎淵的手卻橫了過來。

    “別動。”他低低的出聲。從懷中拿出個小瓶子。

    遞給安寧。“這是什麼”安寧問,白色的瓷瓶。有淺淺的暗花。很精緻。

    “塗上去,會好的快一些。”戎淵說道。看着那青紫的傷。覺得刺目,那幾個婆子下手狠烈,虧她會功夫,不然怕是難逃了。

    “哦,謝謝。”安寧接過來,沒打算現在塗抹,當着他的面,總歸不自在。

    她把褲腿拉了拉。指甲劃了一下。疼的她吸了一口氣。

    暗罵自己怎麼嬌氣成這樣了比這重的傷她都沒掉一滴眼淚。被寨子裏的弟兄們佩服。

    “拿過來、”

    “啊我回去塗抹。”

    安寧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又下了一跳。這人到底在想什麼可見他的臉黑着,她不敢在馬車上與他爭執,外間四寶和銀子在。讓他們誤會了不大好。

    她只得擡手把小瓶子還給戎淵。

    戎淵自然的坐過來。這種近距離的感覺安寧又一陣彆扭,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哪裏出了毛病,不然面對戎淵不會是這樣子。

    他身上仍有從前的藥香。還有一絲淡淡的皁角味道。清爽好聞。

    他輕輕地把她受傷的腿放在他的膝上。皺着眉頭又看了看。

    這個姿勢有些尷尬。安寧想動,戎淵盯了她一眼。她只好低下頭。

    “沒有什麼可難爲情的。”戎淵說的認真。手上便動了起來。

    藥膏擦上去有些涼絲絲的。清新的藥香濃了些。甚至蓋過了空氣中的壓抑。安寧不敢動。這樣的碰觸也有些癢。

    他的手指在她的小腿上滑動,輕而小心。他的神情也始終專注,彷彿在做一件神聖的事。

    是誰說專注的男子有魅力,即便是他此時不夠英俊,安寧也承認那句話說的有道理。

    戎淵做的仔細。很怕碰疼她一般。輕而又輕。她就這麼看着他,彷彿時光回到了五年前。

    有一回她和夏溪幾個在後園子玩,她不小心磕破了膝蓋。戎淵本來是給他們把風,怕徐嬤嬤訓斥。發現她傷了,一把就抱起她。奔回屋子找藥,讓丫鬟找藥膏來。在徐嬤嬤出現之前,把傷口給處理好了。他當時也是小心翼翼。那時候是因爲她幫了他吧,當她是個小孩子。那麼現在呢他們有了各自的利益關係。她想不出他們之間能走到哪一步

    “好了。別沾水,這個每日只需塗抹一回。回頭讓銀子在送兩瓶過去。”戎淵給她擦好了藥,又把褲腿給她拉下來。弄得整齊。

    然後認真的說道。

    安寧點頭。這樣的戎淵讓她怔然。

    “謝謝。”除了謝,她不知該說什麼。

    知道的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不知道的,就剛纔的情形還以爲他們是恩愛的夫妻。

    “受了傷。嘴巴變笨了。怎麼不讓人說一聲,今日就不用出來了。”戎淵做好了。卻沒有迴歸原處。

    說一聲誰知道大少爺你是什麼心思啊哪敢啊安寧腹誹。

    “笨就笨吧,腦子好使會累。”她說的有些莫名的賭氣。

    戎淵嘴角卻上揚了。目光也跟着錯開。

    半響道:“謀算沒有錯。”

    安寧擡起頭。有些懷疑的看着他。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奉旨非所願,我只做自己該做的。”她表達自己的立場。意思也明顯是井水不犯河水。

    “你哥哥什麼時候來京城,我要再見一見。”戎淵坐回自己的位置。

    安寧覺得空間一下子寬敞了。呼吸跟着都順暢了,與其他挨着身邊坐,不如他在對面看,他願意看就看吧。她頂着就是。

    “好。他來了會告知戎公子。找我哥哥有事”不禁想着冬山扮成的自己會不會被他拆穿。

    說起來他們接觸了幾回。尤其是在懸崖下的山洞。想起來都令她不可思議。戎淵沒有丟下她不管。與他在山洞裏度過了一夜。

    她忽然覺得臉色有些熱。

    “他欠我的情,沒有還。”戎淵說的極自然。目光停在安寧的面上。

    “什麼情”安寧裝作不知。這傢伙那時候明明是說笑的意味,此時提起做什麼。

    戎淵微微一笑。“我們兩個的私情。”

    安寧差點咬到舌頭。“私情你亂說什麼”聲音有點高。

    “姑娘。您沒事吧”四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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