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
蔚彩失聲驚叫,有些舉足無措,臉色張皇而發白,之前本未滴落的淚水竟是一發不可收拾,美人垂淚我見猶憐,比之西子抱懷也不逞多讓,讓人心生憐惜之情。
而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方健呢,呆滯地舉着自己心愛的寶劍陣陣失神,自己的劍招雖然帶有怒意卻也是十分好躲避的啊爲何只是一招便不偏不倚的刺中了呢
難道說自己許久沒有精煉的劍術又有了長足的進步爲此,他站立在原地思索不能自拔,如同呆瓜一般。
“辰逸你醒醒你堅持住我給你拿藥”
蔚彩手忙腳亂的翻找自己的靈戒,由於着急半天翻找不出來,頓時急促的回頭望向呆滯的方健,氣急罵道:“方健,還不拿藥來,小心我會上報師傅,請她逐你出師門”
“你”方健錯失在先,此刻說什麼都是無用,翻找出救命的丹藥和須臾草一同遞給蔚彩,口中還不甚辯解道:“師妹,我沒有想要傷及他性命,是他故意撞上來的”
哎呀,他終於想明白了,阿逸爲他的智商感到焦心,就這思維如何能夠得到蔚彩的芳心呢既然此人如此不堪,阿逸便要取而代之好了。
於是,阿逸恍然清醒,咬住舌尖吐出一口猩紅的鮮血,氣息衰弱道:“彩兒,我受夠了這幾日的折磨,讓我死了也好,我不吃藥”
說着,阿逸眼神迷離似有以死明志的表態,用手無力的阻攔蔚彩遞來的丹藥,他當然不敢用力,只敢欲拒還迎的閉口不喫,要是蔚彩也放棄他,那這藥是喫還是不喫
蔚彩淚眼婆娑梨花帶雨,小臉因爲過度哀傷而變得楚楚可人,嘴脣泛白道:“辰逸,你知道我有多少年沒有流過眼淚了嗎,你今天是想氣死我嗎吃了,乖~”
“師妹,他不喫便罷,這一劍也要不了他命,你何必被他愚弄呢”方健作爲旁觀者,正所謂旁觀者清,已是看破了辰逸的小伎倆,這會正爲他的師妹所不值。
“你還有臉說”蔚彩憤然的轉頭看向他:“你憑什麼沒有搞清楚事情經過就拔劍相向你真以爲自己無人能敵了嗎”
“我”方健百口莫辯,站在這左右不是人,最後想了半天還是決定不在這礙眼了,一氣之下竟是絕塵而去
阿逸有些擔憂,自己最近的運氣是越發的好,餓了有人送飯到嘴邊,累了更是有人送枕頭,要不是清楚自己與方健不是一路人也沒有提前排練過,否則都看不懂這方健腦子裏想的是什麼。
“彩兒,我能這樣叫你嗎”阿逸虛弱的聲音感召會蔚彩的思緒,傷口被須臾草敷上後自動凝固,這果然是奇藥,但藥門竟然是人手一瓶
“我其實沒有真名,十多年前師傅在外採集豆角時撿到了我,所以取名采薇,如果你想叫我小名,就叫薇兒吧。”蔚彩顧着阿逸喫下藥丸,細心的抹勻須臾草的藥汁,臉色恢復了些許色彩,不敢直視阿逸的眼睛。
阿逸輕笑:“嗯好,薇兒,其實方健師哥是因爲愛你纔出此下策的,你莫要氣惱了他,愛一個人做什麼都沒有錯,就像我”
這話阿逸沒有再說下去,因爲不需要再說了,蔚彩水霧朦朧的大眼睛直視着阿逸,就像會說話一般,柔情似水讓人愛憐。
阿逸知道,這個時候要的是一個吻解決這場曠世之戀,所謂一吻定情方可解憂,還有什麼事情是比這簡單且舒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