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善啊忍善,阿逸歇息在樹腳旁邊,此刻心中不免想到了他在的時候,萬事皆可論述與他聽,雖然阿逸不承認忍善比自己帥,但至少有人能在身邊指點一二,好過於一人行於刀山火海之中。
阿逸想着心事,忍着疼痛摸出了那本凡塵鎖靈陣,嶄新的棱角和筆墨證明這是一本復刻的書籍,遙想起當初敗逃神劍宗時,有人說自己被兄弟欺瞞,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忍善
站在至高的角度,自然是一覽無餘,而當身在局中時,阿逸也並非神人能夠一蹴而就知曉萬事本源,這件事阿逸埋藏在心中多時,實在沒有定論。
“忍善,你到底是爲什麼”阿逸不覺得喃喃自語起來,身上的傷勢加之心中的煩憂,面容不禁又憔悴了幾分。
“哥哥,我去叫人來扶你回去”江鳶一路攙扶着阿逸,這會雖然不累但禁不住小女孩體格,也是氣喘吁吁了些。
阿逸沉着一口氣喊道:“不要,我歇息一會自己走回去就好,你就在我身邊待着哪都不能去”
“我”江鳶也不是當初剛剛出山的小丫頭了,見到阿逸一臉鄭重,也不敢違逆,說來也是因爲她亂跑導致阿逸被打傷,其心中便有些愧疚。
見她停歇下來,阿逸又看向了書本,阿逸實在想不透忍善以救世爲由留在自己身邊,根本沒有理由反叛自己,那麼留書之人爲何要說那句話呢
半晌,阿逸被疼痛折騰得回過神來,摒棄泛思凝神地運轉靈力暫且修護傷勢,只是這傷太過嚴重,哪怕是敷上須臾草也難以及時恢復,而爲了不讓外人看出來,大概需要休養好幾天了。
路上躲開了些許弟子和僕人,在江鳶的護送下才安穩的回到江鳶的小房子裏。
阿逸赤、裸着上身,露出精健富有彈性的肌肉羣,六塊若隱若現的腹肌衝擊着江鳶的眼簾,倒是讓阿逸自己有些羞澀,只是道:“剛纔那些老頭厲害着呢,現在不能節外生枝,不要讓外人知曉我受傷的事。”
“那蔚彩能不能告訴呢”
碰面叫蔚姐姐,背地裏叫蔚彩,這小江鳶小性子厲害着呢。
阿逸抓住她有些稍稍用勁的小手,輕輕俯身到她耳邊低語道:“蔚彩算是外人,這裏的所有人除了你,都是外人。”
“咯咯~”江鳶突然笑出了聲音,把芊芊若玉的手指比在了自己嬌豔嘟粉的嘴脣上,做了個噓聲的表情:“噓我和哥哥纔是最親的”
“”阿逸看着她得逞的小表情盯了半晌,又讓她幫忙調轉一下方向,那弱微冰涼的小手觸及到阿逸的肌膚時,倒是讓阿逸有些冷不丁的發抖
“你摸哪呢死丫頭咳咳~”阿逸對着她吼了兩嗓子,忍着難受抓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推搡着讓她出去。
被迫趕出門外的江鳶小臉氣呼呼的把嘴脣翹得老高,跺腳道:“哼不就是摸了下你胸口嗎,幹嘛大驚小怪的,人家沒見過這麼小的不行啊”
看起來她還有漫天的抱怨沒有發泄出來,阿逸逞着自己是傷員不去理會她的叫喚,努力運轉起流光星火,試圖以靈力撫平體內波濤翻涌的脈絡。
一晃便是白晝一輪迴,次日下午時分阿逸才堪堪清醒過來,由於只剩下少量的須臾草,阿逸傷勢恢復得也只是勉強行走,傷筋動骨體內重創可沒那麼容易好利索。
倒不是阿逸想停下來,而是蔚彩來敲門了,阿逸不得不下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