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逸的小玉麟如今也有一歲左右,身強體壯動靜太大,故而還是把它放在了地牢之中,等過幾日再來帶走。
次日清晨,阿逸便合着魚曼麗去和宋霸弟子祁宏武交涉,讓他放掉二哥,哪知這玩意一見是阿逸,竟是坐地起價沒個十萬靈石不放人。
阿逸冷笑連連,看着圍繞身前的一干祁宏武的走狗道:“我辰逸雖然脫離了神劍宗,但也不是你們能夠欺負的,別拿那些勾當威脅我!”
所言的‘勾當’是指魚曼麗聯合祁宏武讓二哥坐進了牢房,此事不光彩,想必魚曼麗也不會想到祁宏武是這種要挾搶錢的人,故而有些打退堂鼓。
祁宏武仗着身邊人多,雖然他也知道阿逸的厲害,但這算是他的地盤,故而他哈哈大笑兩聲猖獗道:
“辰逸啊辰逸,不是我不想給你人啊,但這是我和這位魚妹子商量好的,十萬靈石一顆都不能少!”
其實十萬靈石對於阿逸來講不過是九牛一毛,但不管是當初的小仇還是如今要在神劍宗造勢立威,都不能把這錢給他。
故而阿逸笑道:“我不管我大嫂和你有什麼交易,今天,錢我是不會給,人我是一定要!”
“想打架?”
“你小子是不是出去溜達了幾天就不得了了?”
立刻就有人給祁宏武撐場子,祁宏武樂呵道:“我知道你辰逸厲害,當初打敗上任宗主周述好不得了哦!”
“哈哈哈小子,你也不看看這是哪家的地盤,五長老都不會幫你了,囂張什麼!”祁宏武旁邊一高高大大的橫肉胖子大笑着站出來,想必以往是個練外家功法的人物。
阿逸也知道自己想要羣挑他們不是個容易的事情,但今日來此便是要驚動那東帆老頭。東帆在鹿梳背後陽奉陰違,絲毫沒有接待阿逸進藏書閣的慾望,阿逸豈能讓他安生?
“大嫂,你往後躲躲。”
阿逸隻身一人,緩緩抽出冥劍,一聲龍吟隱隱約約從劍中發出,劍鋒在寒風中微微抖動,像是割裂了颶風一般抖擻。
“怎麼,你還想和我們動手?”祁宏武有些謹慎起來,讓人呈上自己的寶劍,場面變得安靜起來,衆人紛紛拔出自己的兵器,又把阿逸圍了起來。
“媽的,真不把老子放在眼裏!”
那橫肉練家子也不拿劍出來,暴脾氣一上來便邁着大步撞向阿逸,大地都在隱約顫抖,隨着他的到來,只是虎虎生風的一拳朝着阿逸的面門打來。
可別小瞧了這一拳,此人拳法剛猛異常,右拳剛到,左拳走下上勾打阿逸右側肋骨,左右夾擊速度極快,阿逸只能偏頭側腰右手橫劍指向其下顎,從而反守爲攻。
“哼,看拳!”
這練家子只是微微偏頭,縱身橫踢勾起一陣冷風,阿逸只能回擋,豎起冥劍雙手撐住,使得練家子的一腳踢在劍上,而阿逸卻被這一腳踢得退後了好幾步。
“就你還和我打,老子運神中期加上練了外功二十年,打你還是綽綽有餘!”練家子滿身橫肉,笑起來全身肌肉都在跟着抖。
阿逸笑着點點頭:“確實,我和你一人對壘都難以取勝,但辰逸不才,想和你們玩一個捉迷藏躲刀子的遊戲,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興趣參加?”
“什麼狗玩意?”祁宏武做了個聽不見的表情,一副嘲諷的樣子道:“你玩毛線的遊戲,師弟們,把他打一頓轟下山去!”
衆人齊齊邪笑,一步步逼迫阿逸的範圍,手中皆是拿起長劍蠢蠢欲動,阿逸臨危不憚,臉上勾起一抹嘲諷的譏笑,緩緩舉起右手中準備已久的小旗子,隨意往四個方位丟下。
在祁宏武等人還未看清阿逸在做什麼的情況下,外延幾道黑白相間的光柱沖天而起,煉神峯的地表面開始龜裂出紋路,地動山搖片刻後停歇,已然築起數道暗淡的光耀,籠罩着衆人。
“砰砰砰~”
這包裹的光幕邊緣築起了一道道金邊難以突破,祁宏武等人皆被困在其中,本還可從上面突破,奈何如同知曉他們的想法一般,光幕上層開始聚集起烏雲閃電,一道道雷光乍現爆裂,稍不留心便會被灼燒殆盡。
阿逸將魚曼麗帶出陣法,等待片刻道:“各位也許不知道這是何許陣法吧?此乃雷遁法門,奪天公造化,亂乾坤陰陽,做迷陣化雷電,給各位先嚐嚐鮮,等會我再給你們玩躲刀子的遊戲可好?”
“啊!”
“辰逸你放我出來!”
陣法之中不時發出慘叫,暫且還未有求繞聲音,這些人自以爲是神劍宗的得意弟子,平時目中無人強取豪奪,阿逸略施陣法,他們都不懂解陣,只能受這雷電迷霧侵襲。
魚曼麗站着不動,沉默片刻道:“你會告發我嗎?”
“二哥會信嗎?”阿逸直接了當的打消了她的顧慮,畢竟是二哥心愛的女孩,阿逸哪怕是受些迫害也無妨。
阿逸雖未受過女子的背叛,但也能感同身受與愛人分離的痛苦,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何必讓二哥煩心痛恨呢?
二哥並非在神劍宗天牢之中,這是魚曼麗和祁宏武的約定,而祁宏武也只是困住了二哥,是以在祁宏武住所的暗室裏,阿逸見到了二哥。
“瀟瀟壯士,何苦受難?”
阿逸見到二哥的瞬間不由自主的眼眶微紅,這幾月來的心酸煎熬阿逸都想傾吐給二哥聽,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二哥被綁在鐵柱上,身上倒是晚好,見着阿逸也是激動不已道:“安家男兒,當守星辰!”
“我命卑微,天地依舊。”
“辰光若滅,萬界將傾!”
這段詞阿逸已然記憶猶新,二哥就如同阿逸的親人從未走遠,哪怕天涯海角還是心繫兄弟,阿逸忍不住心中激動一把緊緊抱住二哥,不願放開。
二哥也如兄長一般抱着阿逸道:“逸子你瘦了,水兒的事情我也聽聞了,你要堅強,二哥一定幫你報仇!”
“嗯!”
阿逸擦了擦眼眶,深吸一口氣道:“我們先出去吧,還有一點事情沒有處理完,嫂子在外面守着。”
“曼麗她還好嗎?”
二哥突然發問,腳步倒是停了下來,使得阿逸微微一愣道:“沒事,嫂子只是擔心你,什麼時候二哥結婚,可得讓我幫你忙前忙後啊?”
“說哪的話,你小子那麼多女孩都照顧不過來哎,椅子,我們先出去再說。”二哥不可避免的又提及了故人,當下也有些尷尬,岔開話題走了出去。
“守辰!”
剛到外面,魚曼麗便撲到了二哥的懷裏兩個人耳鬢廝磨互相安慰,阿逸只能兩眼看向遠處,想着心事走到前面去了。
“行了,別讓逸子見了煩心!”二哥照顧兄弟情義,稍微安慰了一番便推開了魚曼麗,跟上前來道:“逸,救我讓你費心思了。”
救二哥花的心思哪比有你老婆難纏?
阿逸心中腹議,臉上毫無表現,只是笑道:“二哥,你什麼時候和我這般客氣了,快走吧,還有一出好戲給你接風洗塵哩。”
“守辰,小逸爲了救你可花了好些心思,晚上我們請小逸喝酒吧?”魚曼麗也算賢惠淑良,知道阿逸心中對她有意見,想用二哥來打發。
二哥一切都不知情,只是以爲阿逸謙虛,故而攬住阿逸的肩膀道:“你小子做好事不留名,想讓我欠你啊?”
阿逸也哈哈一笑道:“你既然想請客,我還有個妹妹也就一起來哦?”
“那當然,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子哪裏領了妹妹,再說你的妹妹不就是我的妹妹嗎?哈哈哈~”二哥重新自由,且見得兄弟,自然高興不已,豪放的笑聲哪裏都聽得到。
“辰逸,受死!”
就在此刻,空中突然竄出十幾道人影,帶頭的便是祁宏武,想來煉神峯上這般大動靜定是驚動了那些長老,故而他們才能被解放出來。
祁宏武首當其衝,那練家子緊隨其後扭動着全身的肌肉向着阿逸橫衝直撞而來,帶起的罡風刺得阿逸皮膚生疼,着實不能小瞧了此人。
阿逸反應也是極快,豈能由他打到自己身上,故而冥劍飄忽而至,一連三點,刺向此人喉結、腹部、大腿三處,變化極快不給他出拳的機會。
“哼!”
練家子冷哼一聲,使出腳上橫踢功夫,連環幾踹絲毫不差踢在阿逸的劍上,發出叮咚之聲,阿逸這才發現此人的鞋子竟然是鋼精鍛造!
因力道巨大,阿逸往後退卻了兩步,手中劍法變換反手拿捏,欺身而上,奈何左側迸出的祁宏武冷劍刺來,劍法凌厲且剛猛來不及躲閃,阿逸左右向擋,有些難以招架。
“欺我兄弟,過我這關!”
二哥眼見阿逸頃刻之間陷入難處,豈能坐視不理?
故而以赤手空拳攻向祁宏武腰側,以求使其分心,但祁宏武對阿逸又怒氣,竟是不管不顧的對着阿逸一劍劃出,綻起點點氣浪推送而至。
“受死!”
不止是祁宏武的功伐,剛纔受盡阿逸陣法折磨的衆多神劍宗弟子皆是齊齊一擁而上,場面頓時混亂不堪,二哥手中無刀刃且境界不高,很快便被一劍刺中手臂,若不是阿逸擋住恐怕要命送當場。
“你們,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