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眩暈和嘔吐明顯有腦震盪的風險,還不知道有多嚴重,草藥也無法治癒內裏的傷,必須儘快去醫院檢查纔行。
“我們得速戰速決,鏡子不能拖太久,此地也不宜久留。”
“我知道,”安平簡單幫忙包紮了一下,便主動背起了還有些難受無法睜眼的蘇明鏡,“聊聊就好,不行就走。”
安平儘量穩住身子,走路的時候一板一眼,絲毫沒有晃到背上的蘇明鏡。
他一邊順着帝王樹爲他們開啓的道路走,一邊壓低聲音,問向趙耀祖,“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和帝王樹有關係怎麼不早說”
“那是上一代住不進巷鬼,”趙耀祖伸手虛扶着蘇明鏡,臉上就差直接寫上我並不想提這件事幾個大字了,“說來話長,沒必要說,而且說了有什麼用,你看看我說了之後,攻擊戒備仍舊不停,要不是手握人質,你看我們有多慘吧”
“明明之前沒有想要將我們誅殺的意思,”艾笑靜靜地聽着這段對話,心裏產生了一種摸不着頭腦的不愉快感,“爲什麼突然之間下這麼重的狠手,簡直像是要一口氣要了我們的命。”
“鬼都不知道,有病吧。以前就這麼有病。”
開通的通道其實並不長,幾百步的樣子就走完了全程。
死亡林的最中心地帶有着完全與衆不同的景觀。
如果說剛剛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充滿自然氣息的原始森林。
那現在這裏,就是一片童話故事裏的小家。
花團錦簇,綠色不是唯一的色彩。
地面上,乃至於那顆最熊偉的參天大樹上,都佈滿了小花蕾,五顏六色。
各類昆蟲,小動物,都蝸居在此地。
安平穩妥地將蘇明鏡放在了他們身後的一個小樹樁旁邊,三人自然地擋在了她前面,直面那顆靈力充沛的參天大樹。
“您就是帝王樹吧。”安平將手中一直未曾當下的古鬼存錄打開,把紅葉那頁展開,高高舉起,“您的同伴就在這,我們要的草藥呢”
“吱吱吱嘰嘰嘰”一隻松鼠偷偷摸摸的從帝王樹身後跑了出來,嘴裏叼着幾種長相不同的綠植,蹭蹭蹭地跑到了安平等人的面前,圓珠子的眼睛轉來轉去,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
它躊躇了兩下,將草藥放在地上,便用屁股轉向他們,立刻刺溜着一下跑回了原來的地方,只露出半個腦袋,防備地看着三人。
安平接過草藥,細數下去,確認都是有用的,便將這些草藥遞給了艾笑和趙耀祖。
“滿意了嗎”
帝王樹的聲音依舊盤旋在高空,語氣平淡到過於無情,反而讓人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們本就不想做出這樣的事,帝王樹,這本不該發生的。”
安平嘆了口氣,並沒有再爲難他,將手掌覆在那張紙上,上嘴脣下嘴脣互相觸碰,木色的平面紙開始變得立體,色彩也都重新迴歸。
紅葉就這樣慢慢從紙張裏活了過來。
“紅葉,過來。”
帝王樹看到紅葉重新出現後,他的臉才浮現出來,聲音也不再是留存於虛空中,而是踏踏實實地就在對面。
“銀杏”
紅葉還沒有從剛剛的那種恐懼感裏迴歸,她不自覺地往後看了一眼,安平的眼神裏依舊什麼也沒有,淡淡的,可就是這樣毫無情感的波動讓紅葉的身體抖上了一抖。
什麼樣的人會有這樣的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