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餘光瞥到看過來的王氏使的眼色,魏嬤嬤心中瞭然,道:“非但如此,就是咱們府裏,也不能倖免。老爺,這來我們府裏潑糞的,老奴猜測,必是那位伍姑娘無疑”
“荒唐簡直荒唐”伍禮宏震驚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吼道:“她一個女子,怎麼會,她怎麼敢”
“老爺,老奴絕不敢添油加醋啊,少爺還在裏間昏睡着哩。您是沒當場看見,那邊的人把少爺壓在裝滿糞水的糞桶裏動彈不得,就只露出一個頭,何其可憐。這還是衆目睽睽之下,他們不敢下狠手,若是沒人看見,指不定他們就把少爺整個埋裏面了”魏嬤嬤一臉後怕的說:“那姑娘,好狠毒的心。”
王氏嚶嚶的捏着帕子哭起來。
“嘔”伍老夫人發出一聲乾嘔,身子也搖搖欲墜的,想到那畫面,簡直不敢想下去
太可怕,也太狠毒了
伍禮宏一臉被雷劈了的感覺,臉色焦黑,魏嬤嬤所說的,實在超出了他的認知,他不敢相信,那個丫頭會做到這地步。
但五福真不敢嗎
伍禮宏想起和五福寥寥幾次的見面,都稱不上和諧,反而是針尖對麥芒一般,那丫頭,可不曾給他半點面子。
一副不想和他相認的樣子
如果魏嬤嬤所言沒有出入,那死丫頭是當真不想認他了所以才鬧這麼大
伍禮宏想到這一點,整個人都不好了。
王氏見伍禮宏臉上顏色變幻,就是沒說要去教訓五福,心中不禁一沉,重重的哼道:“老爺,莫不是還認爲那是個善良的吧她可差點就把我們大房唯一的嫡子,唯一的男丁給害死了”
這話一出,她腦中靈光乍現,捏緊手帕道:“是了,說不準她就是打着這個主意,把鈺兒害死了,就把這唯一的男丁位置給騰出來了,到時候,周氏肚子裏那個孽種就能佔鈺兒的位了。好歹毒的心思”
不得不說,人憤怒的時候,想事兒就會偏,也只會認爲自己所思所想就是對的,卻不會想,人家根本就沒打算要認祖歸宗等
伍大夫人,你可是想到了呀
伍禮宏聽了這話,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她休想老爺,你要是把這害人精給弄進家裏來,就先賜死我們母子幾個”王氏發狠的道。
“夠了。”伍老夫人一把年紀,聽不得死字,道:“什麼死不死的,鈺兒沒事最重要,你也別整天把這字掛在嘴上,沒得晦氣。”
“就是啊”伍禮宏被老孃一打岔,就得了喘息,道:“這事兒,鈺兒是怎麼找到那邊去的誰指使他的底下的狗奴才,都是怎麼伺候主子的遇事兒不勸着主子,反遞刀子,是不是想把主子害死”
他說着,狠狠地瞪着魏嬤嬤,他可沒忘記魏嬤嬤的孫子是鈺兒的貼身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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