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耳畔迴盪着謝浪的話語,原本安靜的教室裏,忽然響起了一陣充滿嘲諷的議論。
“臥槽,今天謝浪翅膀硬啦,敢這麼得張龍飛說話”
“我看這小子一定是腦子剛纔被門夾了,哈哈哈。”
“我打賭,待會兒這小子肯定會被飛哥,狠狠教訓”
“哼,出來就出來,我還怕你不成”
議論聲中,張龍飛站了出來。
只見他像是驕傲的孔雀一樣,緩緩地走向教室門口,然後一根手指,衝着謝浪搖了搖,道,“來來,你出來,欠揍的東西”
“飛哥牛逼”
“飛哥威武”
剛好這時老師進了教室,赫然看到謝浪被帶出去後,微微呆了一下,然後將講義放在講臺上,繼續給同學們上課,對此似乎漠不關心。
這個發現,更是令得張龍飛的嘴角翹得更高了。
張家在東海勢力很大,雖然不如蘇白的家世,卻也差的不多,算是東海的四大家族之一。
對於張龍飛來說,像他這種人,玩死謝浪,跟踩死一隻螞蟻沒有任何區別。
至於謝浪一個麻瓜,他能有什麼背景
他如果有背景的話,肯定不會至於淪落成一個廢物麻瓜。
“跪下”將張龍飛帶到廁所門口,謝浪直接道出一句,語氣透着不容置疑
“小麻瓜,你說什麼”張龍飛聽後,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這小子剛對自己說什麼
讓自己跪下
“我再說一次,跪下”謝浪淡淡的道出一句。
“哈哈哈,謝浪我沒聽錯吧,你讓老子給你下跪你小子怕是不想活了吧”
謝浪的反常,簡直讓張龍飛不敢相信。
這三年,他可沒少欺負這小子,但,今天,他還是頭一次敢反抗自己。
“我讓你跪下”
嗖
憤怒中的謝浪,在張龍飛驚訝的目光衝了過來,掄起腳,對着他的膝蓋骨,就是一記重踹。
這一腳,勢大力沉,聲勢異常嚇人
嘭
咔嚓。
張龍飛的右腿膝蓋骨,當場被踢裂,整個人疼的趴在了地上。
張龍飛清晰感覺到,自己的膝蓋被踢斷了。
刺骨入心的疼痛傳遍張龍飛的全身,他控制不住的怒吼起來:
“曹尼瑪,謝浪我曹尼瑪”聲音很大很大。
只是,學生們都在教室裏上課,除了謝浪外,沒有人能聽到他的嘶吼。
“整我很好玩麼”謝浪冷冷一笑,旋即走出幾步,右手一伸
唰
謝浪硬是將張龍飛的頭髮揪了起來,像是死狗一樣,往廁所裏拖。
謝浪的囂張,完全出乎了張龍飛的意料之外。
這傢伙是謝浪
他不是麻瓜人嗎,爲何自己青銅的實力,在他手上,連一擊都承受不住
張龍飛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
平時以自己實力,對付兩三個混混根本不在話下。
可此時此刻在一個麻瓜的面前,自己爲何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
他不敢信,也無法接受
“你你想幹什麼謝浪,你給我住手”
張龍飛使勁兒地掰謝浪的手,但奈何謝浪的手像是鐵鉗一樣,根本掰不動。
謝浪轉過頭,深深的盯着眼下的張龍飛,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只是你不知道珍惜”
在這一刻,張龍飛與謝浪的目光對視,突然之間,感覺背後被毒蛇盯上一般,身體一陣冰涼。
因爲當他與謝浪眼神接觸之時
他彷彿從謝浪眸子深處,看到了心中的無止境的戾氣。
那種戾氣,就好像沉悶壓抑許久了憋屈一樣。
要知道老實人若是爆發出來,那是很恐怖的。
張龍飛也不是泛泛之輩,微微一失神後,突然大罵道:“老子珍惜尼瑪逼,你一個臭麻瓜還給老子裝逼,你給我去死”當下忍着仍同,右拳朝謝浪腹部揮去。
“砰”
謝浪膝蓋直接擡起,率先砸在對方的臉頰上,巨大的力量讓得張龍飛身子向後一仰,鼻息中噴出大把的鼻血。
這時,男廁裏面走出來幾個學生,他們看到這一幕後,全都張大了嘴巴,眼珠子瞪的都要凸了出來
不是吧
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不是校園惡霸張龍飛嗎
他他怎麼會被謝浪打了
如果謝浪被張龍飛打,他們還能理解,畢竟,謝浪只是個沒有段位的麻瓜。
可眼前這一切,似乎恰恰相反。
“馬上,立刻,給我滾”謝浪目光投向那幾個學生說道。
那幾個傢伙嚇得渾身顫抖,一溜煙的跑了。
剛纔,謝浪目光投向他們時,簡直讓他們如芒在背。
好在,謝浪讓自己滾了。
“說我剛纔讓你跪下,爲何不跪”
謝浪再次走到張龍飛面前,冷冷道出一句。
渾身的劇痛,已經讓張龍飛疼的窒息。
他垂着腦袋。
始終不敢擡頭,再去看謝浪一眼。
“我在問你話”
唰。
他的肩部肩骨被謝浪五指抓住,肩膀上滲出了不少鮮血,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疼。
張龍飛大口大口踹着粗氣,“謝浪,你敢動我,我”話沒說完,謝浪五指又是用力,直接掐進了對方肩膀肉裏面。
張龍飛臉上已經疼的變形,但他就是不服這口氣,嘴上仍在罵罵咧咧罵:“老子就是不跪,就要整你怎麼樣,我告訴你,只要你今天不弄死老子,老子遲早會弄死你全家”
噗嗤
謝浪五指再次被擠壓。
“很好,我就喜歡脾氣臭的傢伙。”
畫面上,謝浪五指已經深深刺進了對方的肩膀裏。
張龍飛這次再也沒有吭聲,也沒有了反駁,此刻,他與謝浪目光再次相對,卻是頭一次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怖。
他很有理由相信,若是自己再跟他作對,只怕對方會毫不猶豫殺了自己。
他自認爲自己雖然不是很高手,但是在外對方几個混混綽綽有餘。
只要對方沒有槍,他完全相信,能打好幾個人。
可就在今天,謝浪這個麻瓜人顛覆了他對段位實力的認知。
自己在他手上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而且看他那模樣,好像還並未出全力。
張龍飛雖然沒有碰過真正意義上的高手,但是,謝浪此時就給了他這樣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