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改良過的剪刀款式稍微精緻了些,但在這種時候也不會有人特意觀察一把剪刀。
墨久剪開了外袍後,繼續剪裏衣,終於也看清了男子的傷勢。
男子的傷勢比她想象的還嚴重。傷雖然沒在心臟處,但可從肚腹處幾個血淋淋的傷口處還能看到內臟。
除了先前她所指出的幾處傷口外,內臟還有幾處她沒有看出的重傷。要想醫治傷口,現在唯有動手術了,畢竟她的靈力也無法治療傷口。
墨久微微蹙眉,在想如何在這樣一個環境中動手術。
見墨久蹙眉,身旁的侍衛緊張地問道“如何?可有救治之法?”
墨久答道“救治之法自然是有的,只是之後你們要按照我的要求準備東西,並且在我動手施救之時,你們所有人都在廳堂中等待。”
領頭的侍衛皺起眉頭,道“我們都需要出去?這個恐怕做不到。”
墨久的嗓音變得微涼,身姿慵懶地道“若你們信我,你們主子還有一線希望,但你們執意要待在這裏,小爺也無能爲力。”
聽墨久事不關己的語氣,一侍衛拔出了腰間的佩刀,剛要有下一步動作,就被領頭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墨久臉色未變,而眸色卻寒涼如冰。
領頭的侍衛出手拽住了那名侍衛拔刀的手臂,搖了下頭。那名侍衛不情不願地把刀收回了刀鞘中。
說完那侍衛回頭對墨久道“冒犯了,我們悉聽小公子吩咐。”
看來這羣人中還是有能分清狀況的人,領頭的就是不一樣,至少能拎得清輕重緩急。
既然有個明白人,她也可以少費一些口舌。墨久毫不客氣地開始指使起身旁的侍衛來。
“既然如此,小爺定也會盡全力。先把剛纔的郎中請過來,還有準備幾壇烈酒和一些乾淨的白布。再搬多一點的鏡子過來。”
乾淨的白布可以理解,但一罈烈酒和鏡子在這個時候出現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但主子的命重要,那領頭的侍衛壓下一肚子的疑問,命人着手去準備。
這一次侍衛們的行動非常迅速,馬上那老郎中就被帶進了裏屋,沒過多久,房中也多出了墨久所要求的東西。而除了老郎中外的其餘人等全部出了裏屋,到外間待命。
老郎中本以爲這一次在劫難逃,不料會因一個忽然冒出的少年,暫時保住了性命。
既然有了希望,他也不想輕易放棄,神色緊張地問道“這位公子,你真有把握治好他的傷?老夫從醫幾十年,見過傷者無數。如此重的傷,除玄醫門的嫡傳弟子外,估計無人能治。難道公子是玄醫門的嫡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