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誰,原來是我們可愛的雲起先生,讚美諸神,諸神怎麼會因爲他虔誠的信徒爲了保護教會的財產,動用野蠻人的武器就厭棄我了呢我可是最忠實可愛虔誠的甫林神父啊。”甫林扶着牆,艱難的站了起來,順便把用腳跟把錢匣子往角落裏踢了踢。
對金錢擁有極大熱情的雲起自然沒有放過這個細節,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這些可愛的錢幣。
對金錢同樣有着極大興趣的甫林敏銳的發現雲起藏在眼眸深處的慾望,“我可愛的雲起先生,我們良好合作了三年,但是我還是要說,如果你敢對我的可愛的錢幣們動一根手指頭,我發誓,我一定會以侵佔教會財產的名義把你丟進教會的裁判所裏去的。”
“我親愛的甫林神父,我們可是朋友啊,我怎麼可能對朋友下手呢這是您的錢,我,忠誠的雲起,從來都不會打朋友們的主意,你要相信誠實的我。”
甫林警惕的望了雲起一眼,拉着雲起遠離了牆邊,來到了數錢的桌子前。
雲起坐下,熟練的吸了吸鼻子,“哦,我尊敬的甫林神父,教會可是規定了神職人員不得飲酒,更何況是這種供給神享用的百年朗姆呢”
“這可惡的小鬼,”甫林在心中腹誹一句,只得從角落裏又摸出一隻極其袖珍的小酒杯,小心翼翼的拿過大酒瓶,慎重的倒了一杯出來,“我可愛的雲起先生,我們一起來享用好了,你知道的,有些話不能亂說,這哪裏是百年朗姆呢明明是市井的醪糟罷了。”
雲起和甫林相視一笑,“是是是,這是醪糟,教會神職人員唯一的特赦。”
甫林神父,是混跡在教會和大學城的惡棍,他是這片區域很多大人物的代言人。大人物們,有個許許多多不能對人言的慾望,但是正由於是大人物,所以他們不能像普通人一樣混跡在市井中。
所以大學城中就出現了這樣一個鏈條,大人物們對甫林隱晦的提出某些要求,而甫林,這個披着教會皮的神職人員,大學城最大隱藏最深的惡棍,就負責聯繫雲起這樣的人,幫助大人物們去完成某些訴求。
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在整個大陸都是公認的事實,只是無論是既得利益者或者是幕後黑手們,都不會有人去拆穿。
至於受害者別鬧了,那些可憐蟲哪裏有精力以及財力去和這麼一個隱形鏈條對抗呢若是聽話,事後說不定還能得到某些大人物的補償,若是不聽話,城北碼頭區的成百上千條船,不介意順手帶走些什麼貨物到遠洋上面去。
飲下一口酒,雲起說出了來意,“借我一張治癒符,真正的有效的治癒符,我要的不是糊弄小老百姓的貨色,我要的是能幫助癒合外傷,能讓人恢復健康的治癒符。等我弄到了錢,加倍還給你。”
甫林搓着手,一臉熱切的盯着雲起。
雲起深深的看了甫林一臉,這個大學城的惡棍,教會中的惡狼,看着人畜無害的白胖子,他的牙都在對着雲起閃光。
“不用了,”雲起拿來酒瓶,對着悶了一大口,放下瓶子站起身來,“我尊敬的甫林神父,今晚我來找你的事,希望你能夠保密,你知道的,我雲起一向衝動,若是,你懂得,我們這麼多次交易,戒律所想來最近應該很空閒了吧。”
站起身,雲起打開門走了出去。
望着雲起離開的背影,甫林惡狠狠的開口道:“哦,我可愛的雲起先生,我是十分想幫助你的,衷心希望你還能夠扳回一局,希望在明天你還能和我一起享用美酒。”轉頭看看不起眼的錢匣子,裏面嶄新的十枚金幣閃爍着耀人的光芒。
從教職工宿舍大樓摸出來,雲起看了看天色,雪越發的大了,伴隨着凜冽的寒風,“真是一個鬼天氣,看來只能找聾子大叔幫忙了。”
手攏在袖子裏,緊緊的握着一個鑲滿雲紋的令牌,雲起站在了用石頭圍起來的一個不起眼的三層石樓前,湊上前仔細看去,刮掉外面的石粉,石樓的圍牆竟然用的是和大學城以及勝利宮同樣的鐵石。
走到門口,在石門的柱墩子上摸索了一下,打開一個只能容下一個手臂的,幽深的洞穴,雲起把令牌丟了進去,然後靠在圍牆上靜靜地等待。
不多時,許久未開的石門互相摩擦,發出沉重的嘎吱聲,一個極高極壯的虯髯大漢光着膀子從門內奔了出來,他一個人就幾乎有半扇石門那麼大,光溜溜的腦門上冒着騰騰熱氣,一道從嘴角開到耳朵的刀疤,讓他更多了幾分兇厲。
看到來人,雲起高興的打起招呼,“聾子大叔,好久沒見了,想死你了。”
聽到雲起的呼喊,比極北冰原巨熊還要雄壯幾分的聾子哈哈的狂笑着,大步衝向了雲起,懶腰一把把雲起抱了起來。
口中還壓抑着激動說道:“我可愛的雲起少爺,你總算想起來你聾子大叔了,這個見鬼的德涅斯特,滿大街都是數不清的銅帽子,還是我們凡爾登好,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對了,少爺,今年你總該回去了吧,老爺和夫人盼着你回家盼了三年了。
雲起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開口道:“聾子大叔,先別急,我想問問,我們這個家族據點有沒有好的跌打損傷的藥品,還有治癒符什麼的,我有急用。”
“怎麼,少爺你受傷了是誰動的手,聾子我要把他們全家都拆碎了,扔到大海上餵魚去,屠夫在家裏也快閒的發毛了,想來他也快憋瘋了吧,別急,等着,我現在就給家族裏發消息,讓老爺把老夥計們全都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