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落接過信封,打開,從中掉出了一塊皺巴巴的紙,旁邊附了一張唐光的字條。
上寫:顧後,這是一人交予鬼唐門的任務,與你有關,我便送去你處
她撿起那張皺巴巴的紙,正面是一個渾圓的血滴,背面是歐陽曦兒署名的一段話。
像乞丐的酒鬼,我想教訓一下夜國公主,如若完成,必有重謝,歐陽曦兒。
宇落盯着字條若有所思,像乞丐的酒鬼,又是何人
莫非
宇落忽覺不寒而慄,兩次都是有人想借歐陽曦兒的手暗殺自己
“少主,要不要辰惜去查探”
“不用,你且下去吧。”
辰惜應着,退了下去。
翌日清晨,宣幽早早的就來找宇落去上早課。
宇落還沒等睡醒,就被森兒硬生生的給拽了起來,洗漱,更衣,用早點。
她就像個人偶一樣被她擺弄着,最後,被推出門去。
宇落似乎還沒從美夢中醒過來,半睜着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早知道這樣,就晚幾日來了,在櫻閣睡上個三天三夜。”
看着她這一副慵懶的樣子,宣幽溫柔的笑了,笑容溫軟,帶有陽光的味道。
反正已經遲了,就任由着她吧。
二人走到學堂的時候,先生已經開始了早讀。
兩人躡手躡腳的往座位上走,可是,還是被眼尖的宣武發現了。
“先生,他們兩個遲到了”他大聲喊道。
先生止住了話語,擡頭向外面看去。
整個學堂的人也都齊刷刷的看向兩人,其中大部分的人都幸災樂禍的等着兩人受罰,
他們的先生,可是出了名的嚴厲。
宇落與宣幽站在原地,笑眯眯的看着先生,以博得個好印象。
這下,可難倒先生了,遲到的,竟然是糜彌書院的第一名和第二名。
不罰吧,不能服衆,可是這麼好的學生,他怎麼忍心罰呢
況且,就算罰了,有什麼,是這兩個人答不上來的啊
先生輕咳了一聲,故作嚴厲的說道:“你們兩個,背五禮,一個字都不許差,如若錯了,重罰。”
“是,先生。”
二人開始齊聲背了起來,與其說是背,不如說是在朗誦一般。
一剛一柔的聲音,抑揚頓挫,語調一致,簡單的文句被兩人演繹成了一場聽覺盛宴。
在座的女子們禁不住發出驚歎的聲音,一臉花癡的看着宣幽。
而男子們,也都不由自主的被宇落的才情和傾城的容貌所傾倒。
這整個學堂中,似乎只有宣文和宣武一臉的陰霾,欺人不成反被打臉
“哥,風頭都讓他給佔盡了。”
“廢話,我沒看着嗎”
先生滿意的笑了,“你們兩個,還不快落座。”
宇落吐了吐舌頭,坐了下來,宣幽也跟着坐在了她的鄰桌。
先生繼續領着學生們早讀,整個上午,書聲朗朗,悠然飄遠
下了課,宇落收拾書卷,宣幽湊過來:“一會去哪玩”
她調侃道:“你還不去看看你的曦兒嗎她病的,都沒來上課啊”
宇落擡頭,剛要與他說話,卻不經意間看到宣文和宣武正虎視眈眈的看向這裏。
這兩個貨,真是陰魂不散,不知天高地厚
宇落:“幽,你先回去,我有件事要辦。”
“好吧你的書拿來,我給你送回去。”宣幽拿起兩人的書卷,走了。
宣家兩兄弟也起身,跟了上去,不料,半路卻被宇落攔了下來。
宣武膽小的躲在宣文的身後,“你,你要幹什麼”
宇落謙恭的說道:“沒什麼,只想請二位一敘。”
宣文:“你我也不熟,我看,還是算了吧況且,我兄弟二人還有要事在身。”
宇落挑眉:“要事不就是天天盯着宣幽,不讓他碰歐陽曦兒嗎可笑至極”
宣武被說中,一時語塞,“你”
宣文也不說話,抽出短劍,便刺了過去。
宇落微一側身,而後,擡臂劈了下去。
他瞬時摔了個狗搶屎,宣武見狀連連後退了幾步,與宇落保持距離。
宇落依舊彬彬有禮的說道:“二位,只請一敘。”
同時,辰惜憑空出現在她身旁,一手抓着一個,拖走了。
樹林中,宣文和宣武抱作一團,緊張的看着宇落。
她淺笑莞爾,“不要表現的這麼驚恐嘛我只是想和你們安靜的聊會天而已。”
宣文:“你,你要問什麼是不是宣幽派你來的”
宇落不答反問:“歐陽曦兒喜歡宣幽,這事,你們是知道的吧”
兩人聽及此,不再吵嚷,同時低下頭,沉默了。
宇落:“你們的武功與宣幽比,差了不只一星半點,這事,你們是知道的吧”
依舊是一片沉默。
一彎火刃忽的落在宣家兄弟的頭頂,只聽“吱呀”一聲,參天大樹突然向後倒了下去。
宣武嚇壞了,只感覺大腿間一股暖流流過。
“你們若是再去找他的麻煩,我保證把你們連同你的王府夷爲平地,這事,你們可信”
她的聲音裏透着冷厲狠絕,宣家兄弟怕的抖作一團,不住的點着頭。
宇落轉身準備回去,不料此時,她忽感後頸有微小的刺痛襲來,隨後,一絲奇怪的酒香蔓延開來,轉瞬即逝。
她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便沒當回事,與辰惜離開了樹林。
“藥下好了,嗝”
遠處,空氣中走出來一個滿身酒氣的乞丐,他拿起酒壺喝了一口,微笑着轉身離開了。
回到院落,見宣幽正與靈若說着話,她湊過去,“聊什麼呢”
宣幽:“聊太古大陸的事呢”
靈若:“宇落,你打算什麼去”
宇落沉斂着雙眸,“我不想再打破禁.忌了,還是靜候一年吧,正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好好準備一下”
宣幽:“惡魔,到時我與你一同前去。”
靈若:“我也要一直陪着你。”
三人手疊起手,齊聲說道:“一言爲定”
一年後
宇落站在裂隙前,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