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茉:“那這些人當中,你有沒有特別在意的姑娘若是她和別的男子在一起了,你就會心裏不舒服。”
辰惜仔細的想了想,“詩兒姑娘”
然而,他又搖了搖頭,打消你這個非分之想吧
九月茉卻不依不饒的問道,“哦那那個詩兒姑娘是怎樣的心意”
辰惜就連自己的感情都看不透,更別說別人了。
對於詩兒的心意,他當然是不可能明白的。
九月茉用手肘推了他一下,“一個大男人,怎的還如此扭扭捏捏的,喜歡就去表白,不要等錯過了,再追悔莫及。”
辰惜支支吾吾的,“可是,可是,若是我說了什麼,她討厭我了怎麼辦”
九月茉:“那也不要畏懼啊,至少你嘗試了,總比一直躲在角落裏,自怨自艾的強。”
辰惜對她豎起了大拇指,“九公主,你的性格好直爽啊,和我們主子完全不一樣,我家少主平日裏伶牙俐齒的,但是,一碰到感情的事,就立時慫了。”
九月茉咯咯的笑了,“你這麼說宇落,看她回去不收拾你的。”
她的笑顏,如一朵純潔的花兒一般,綻放開來。
周圍的花叢似乎也受到了她的感染,競相開放了起來。
兩個人瞬間置身於一片花海之中,滿目的奼紫嫣紅,映紅了一張驚世的容顏。
九月茉她,許久許久沒有這麼笑過了。
自從發現母后誤入歧途以來,她整日擔憂着,操心着,四處奔波着,想要將一切帶回正軌。
想來,也是許久沒有像現在這個樣子,悠閒的散步了。
許是回到了密林的緣故,讓她的身心放鬆了許多,神經不再是緊繃的了。
當然,最大的原因,還是琥珀碎片已經離開母后身邊了,這讓她大爲寬慰。
辰惜拍了拍胸脯,胸有成竹的說道:“我家少主那裏一定沒事的啦,我當面也敢這麼說她的。”
自小便一起長大的兩個人就如親人一般,關係絕對夠硬。
“到了。”
九月茉指着前面的樹屋,“師父就住在那個樹屋裏面。”
辰惜跟着擡頭望去,一棵美麗的大樹樹幹上,鑲嵌着一間木質房子。
整棵大樹被花海圍繞在中間,就如衆星拱月一般。
樹屋之上也爬滿了交纏的藤蔓,藤蔓上開着不知名的燦爛的花兒。
辰惜小生嘀咕着:“這個半仙,想不到還挺浪漫的嘛,一個老頭住在一個偌大的花房裏,看來,他有一顆少女的心啊”
九月茉淺笑嫣然,對於師父的這個癖好,其實她一直也很好奇來着。
“你在下面等我把,我上去取,一會就下來。”
“好的。”
辰惜等着無聊,便湊近藤蔓上的花兒,觀賞着。
九月茉提醒道:“對了,辰惜,下面的花花草草千萬不要亂碰啊,這是師父的防護花牆。”
“明白了。”
辰惜忽的往後退了一大步,剛來這裏的時候,他可是領教了這些花兒的厲害了。
九月茉拾着木梯往上走着,“師父師父,你在嗎”
許是又云游去了,她從前來的時候,子桑珙桐也不是時刻都在的。
她便沒有在意,拿了藥便下來了。
“咱們走吧。”
“誒。”
既然取完了東西,兩個人便加快了腳步,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回去。
密林邊,辛夷正來回踱着步,等着兩人回來。
一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他趕忙迎了過去。
“茉,沒什麼事吧”
“沒事啦,我去師父那裏,能有什麼事,辛夷,你最近神經繃得太緊,有些草木皆兵了”
九月茉騎上了她那頭母豹子,“咱們回去吧。”
“走吧”
辰惜和辛夷兩個人也一同上了坐騎。
騎乘過了幾次豹子,辰惜已經可以輕鬆的駕馭這個特殊的坐騎了。
他還想着,等回太古大陸了,他也去弄一隻回來,馴養一番。
豹子的速度奇快,像勁風一樣在林中穿梭。
沒過多久,就返回了樹屋城。
樹屋之城,屋內,宇落正準備給敖宇翔上藥。
“脫了吧”
宇落將藥膏打開,聞了聞。
天吶,這令人作嘔的氣味,不會錯了,定是韓靈若教給辰惜的配方了。
等回去了,她真想給辰惜換位先生去學習醫術了。
這韓靈若雖說是妙手回春,可這氣味,着實能讓人生而復死啊
敖宇翔一雙大手伸過來,環住了她纖細的腰,微涼的鼻尖在她耳邊親暱的蹭着。
語氣曖.昧的問道:“脫衣服你,要幹什麼我”
宇落掙開他的懷抱,無奈的說道:“哎呀,你現在怎麼越來越不正經了讓你把上衣脫了,我好給你上藥”
“然後呢”
敖宇翔挑眉看着她,帶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然後”
宇落似是很認真的在思考一樣,“然後,再穿上唄”
“脫了衣服,你就得負責到底”
敖宇翔衝着她耳朵吹了口氣,氣息微涼,冰的懷裏的人兒輕輕打了個寒顫。
她似是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可,她偏偏不要讓他得逞。
“好啊我負責到底,一會我把你壞了衣服的縫補上,總可以了吧”
“女人,與我裝傻呢”
他冰涼的大手順着她光滑的脖頸,往下一寸一寸摩挲着,大有探進衣領的意思。
宇落趕緊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大聲呵止道:“敖宇翔”
敖宇翔收回了下探的動作,坐在寢榻之上,伸展開胳膊。
“你不給我脫,我就不上藥。”
他怎麼還耍起無賴來了
明明是他受傷了啊
宇落現在都快分不清他倆是誰求誰了
她無奈的笑了,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跟個小孩子的脾氣一樣了
“好好好你是病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總行了吧”
她對他實在太瞭解了,這個男人啊,要是不順着他來,一會指不定能弄出什麼幺蛾子呢。
她把藥盒放在桌子上,走過去,小手解着他玄色錦衣的扣子,從上到下,一顆接着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