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詩兒雖只有一點靈力,但也還感覺到了他的存在。
她這幾日都沒有出門,用膳都是五斗送進來的。
五斗知道敖詩兒是在躲着辰惜,他想勸勸她,可又不知要如何開口。
若是說的深了,又會讓詩兒難受了。
兩日後,終於讓辰惜等來了宮裏送的安胎藥。
五斗從宮女手中接過托盤,“你下去吧”
鑑於上次五斗對她的蠻橫態度,宮女話都沒說,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到門口,宮女突然扶着牆,劇烈的乾嘔了起來。
五斗小生嘟囔着,“怎的,一見到我還想吐是怎麼的”
半晌,他轉頭看向角落,小聲說道:“辰惜,你出來吧,人已經走了。”
辰惜從後面走了出來,“這就是安胎藥嗎可若是我拿走了,那詩兒姑娘的分量,會不會不夠了啊”
五斗:“我看主子上次都沒喝,偷偷給倒掉了。”
辰惜:“那好吧,我只帶一點回去就好。”
五斗將密封好的竹筒遞給了辰惜,“辰惜哥,有什麼消息,你可千萬記得來告訴我一聲啊我在這裏消息太閉塞了,乾着急。”
辰惜:“嗯,你在這裏看好詩兒姑娘,別讓別人欺負了她。”
五斗:“放心吧,辰惜哥,我一定會誓死保護詩兒姑娘的。”
辰惜與五斗道了別,便匆匆的趕回了敖宇翔下榻的宅邸。
這時候,韓靈若已經被默接了回來。
“拿回來了嗎”
“嗯。”
辰惜將小竹筒遞給了韓靈若。
她打開塞子,聞了聞。
屋內的人均默聲認真的看着她,“怎麼樣”
“我不是很確定,還得細加研究一下。”
韓靈若沾了一點,嚐了嚐。
猛然擡起頭,發現大家都在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哎呀,你們不要這樣,弄得我都緊張了。”
“靈若,那你去臥室吧。”
宇落陪着韓靈若走了出去,敖宇翔也一同走了。
剩下的幾個大男人,焦急的在房裏來回踱着步。
韓靈若在屋子裏面幾經辨別,而後充滿自信的說道:“殿下,你的猜想是對的。”
宇落頓時喜悅的無以言表,“那,咱們這就去吧。”
不一會,三個人從屋子裏面走了出來。
辰惜第一個問道:“少主,如何”
宇落:“先不說這個,備馬,去慕國皇宮。”
空:“好的,王妃娘娘。”
辰惜緊攥着手,先不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呢
到底是還不是啊
一行人乘着馬車,很快到了慕國皇宮。
宮裏的侍衛一看是敖宇翔的馬車,便直接給讓路了。
他們去找詩兒的時候,剛好她坐在院落中曬太陽呢。
宇落和韓靈若先進去與她說了會話,男人們都站在外面迴避着。
不一會,三個人便走進了屋子裏面。
風柔見到這一幕,趕緊小跑着往大殿去了。
辰惜在外面急的像猴子一樣,一會跳上左邊的高牆,一會跳上右邊的圍牆,就是不見幾個人從屋子裏面出來。
宇落擁着詩兒軟軟的小身體,欣悅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我的詩兒啊,我終於能帶你走了。”
詩兒也緊了緊手上的力道,“嫂嫂,多虧了你和哥哥,對我不離不棄的。”
宇落:“傻丫頭,我們怎麼會把你扔在這裏不管呢,你可是我的親妹妹啊”
詩兒忽然又有些犯難了,“可是,嫂嫂,辰惜那裏,要怎麼辦他能接受我嗎”
宇落:“我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他的性格我瞭解,無論如何,他都絕對會待你如珍寶一般的。”
詩兒:“可是”
宇落:“好啦,別去想這些了,要不,我替你試他一試”
詩兒有些不好意思,小臉紅透了,“嫂嫂,這樣不好吧。”
韓靈若是個急性子,“哎呀,詩兒,有什麼好不好的,你去後面迴避一下,我把辰惜叫進來問問。”
宇落打開了門,把敖宇翔和辰惜一同叫了進來。
辰惜幾步就跨了進來,“少主,詩兒姑娘呢”
宇落:“你先別急,坐下,我有事問你。”
“哦,你說。”
辰惜坐在太師椅上,還在四周找尋着敖詩兒的身影。
宇落:“辰惜,靈若已經弄清詩兒的所喝的安胎藥是什麼東西了。”
辰惜:“是什麼”
宇落:“是一種很稀有的催吐的藥,即使一個正常人喝了,也是會有懷孕的假象的。”
辰惜忽的站了起來,“那就是說,詩兒姑娘根本就沒有懷寶寶,她已經不需要留在慕國了,是吧”
宇落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回他的腦袋倒是轉的挺快的。
韓靈若見宇落一直繞彎彎,等不及了,開口問道:“辰惜,我問你,你對詩兒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我我”
辰惜支支吾吾的半天沒答上來。
在後面站着的詩兒心底一緊,眉心緊皺了起來。
他,是嫌棄我了嗎
她轉着手指,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宇落淺淺笑着,辰惜是個內斂的人,靈若這麼直接的問,是肯定問不出來的。
她開口問道:“辰惜,讓你照顧詩兒一輩子,你可願意”
辰惜連忙點頭,“我願意,少主,當然願意,做夢都願意。”
宇落:“即使詩兒現在不是處子之身了,你也願意嗎”
辰惜很是篤定的回答:“少主,你是瞭解的辰惜的,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的,在我眼裏,詩兒姑娘從來都是最完美的,能陪在她身旁,照顧她一輩子,辰惜就心滿意足了。”
這纔是我家的好辰惜啊,我果真沒有看錯你啊。
宇落一臉的欣慰,復又轉向後方,“詩兒,這回,你不用擔心了吧,你出來吧。”
“嗯,謝謝嫂嫂。”
敖詩兒糯糯的從後面走了出來,靦腆的擡頭望了一眼辰惜。
“辰惜”
前些日子,辰惜在窗外守着,一直未得見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