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蘭扯了扯嘴角,得意道:“我做事可不會像於沁兒那般拖泥帶水,既然要做,那就得做絕了。”“您的意思是”戰北橫壓住心底的不安,沉聲問道。“我在那匕首上下了毒。”“是誰殺的喬慕慕”馮玉蘭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兒子,“你這是什麼口氣我看你這樣子,似乎不想讓喬慕慕死。”戰北橫沉聲道:“我只是不希望喬慕慕死在了戰家,萬一老七回來知道,肯定會查這件事,到時候我們怎麼交代”“交代什麼老七在外面混得再好,在咱們戰家也沒有說話的分量,況且還有你父親呢,他敢亂來嗎”“母親,看來您是真的不瞭解老七。”“放心吧,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沒了還能再娶,老七不會真的爲了一個女人和整個戰家爲敵的況且這件事我都已經安排好了,等老七從歐洲回來,這件事早就成爲無頭公案了。”戰北橫咬牙道:“那您可知,喬慕慕去了哪裏我沒有找到她,也不見屍體。”沒有見到屍體,說明她還可能活着。戰北橫希望她還活着。“被老七的人帶走了,其實帶走也沒用,那毒,根本無解。”“您下的什麼毒”馮玉蘭來了興致,笑盈盈道:“你父親的朋友從扶風帶回來的噬魂。”噬魂戰北橫的眼角狠狠抽搐着,眼底涌現出大片的不安和憂慮,竟然是噬魂。噬魂是一種極爲狠辣的毒藥,中毒的人會昏迷二十四小時,然後身體漸漸腐爛,中毒者不會馬上就死,而是要遭受到七十二小時的靈魂折磨纔會慢慢死亡。這種毒藥,簡直可怕至極“您居然把噬魂都拿出來了。”“我也是爲了確保萬無一失。喬慕慕仗着老七對她的維護做了這麼多對不起戰家的事,我要她一條命,再公平不過了。”薑還是老的辣,於沁兒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太過於沒用。反之,馮玉蘭想要對付誰,不出手則以,一出手,那就是致命的。戰北橫跌跌撞撞的轉身出去了。馮玉蘭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兒子,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樣子,是真的捨不得喬慕慕死怎麼會呢,他不是對老七、對喬慕慕都沒什麼好感嗎是了,還有喬娜呢,她的那張嘴可得封住了。##“烈少,烈少”“快把人送進去。”風行烈接到殷朗的求救電話時,就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身邊最好的醫生已經到了,就是不知還有沒有時間。殷朗把喬慕慕送了進去後,一身的血,走出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受了重傷呢。“到底怎麼回事,你在電話裏也沒說清楚。”“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喬家大小姐非要拖着少夫人去散步,可沒過多久,我就接到了少夫人的命令,去找她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聞到血腥味後,跑過去一看,才知道是少夫人”“戰家出現了殺手還是內訌”“我也不清楚,找到少夫人的時候,她渾身都是血,後背中了一刀,我看過了,那刀傷雖然很可怕,但還不致命。”風行烈瞧着殷朗凝重的神色,心頭泛起一個不好的猜測:“傷口有毒”“應該是。”不只是殷朗,連伊藤知道消息後,都趕了過來。“少夫人怎麼樣了”“還不清楚。”“必須馬上通知爺。”風行烈聞言,蹙眉道:“戰弈辰受了傷,現在不宜奔波,你要是告訴他喬慕慕受了傷,他肯定馬上飛回來”雖說戰弈辰有私人飛機,可如果要特地飛回來的話,他的傷勢會加重。這次戰弈辰在丹麥那邊也遭受了襲擊和暗殺,受了重傷,算是撿了一條命回來。他一心想瞞着喬慕慕,卻不曾想,現在喬慕慕也變成了這樣。殷朗猶豫了,但伊藤很是堅定,“如果少夫人出了事,而爺什麼都不知道,爺絕不會原諒我們所有人。”風行烈想着戰弈辰那性子,還真是。“那你通知他吧,暫時別告訴她喬慕慕傷得有多重,只說、只說昏迷過去了。”“好。”伊藤出去通知戰弈辰去了。金髮少年威廉也回來了,風行烈看到他不由疑惑起來,“你來幹嘛”“我才知道七嫂出事了,她怎麼會出事的”風行烈還沒回他,裏面的老醫生就出來了,他一臉凝重和無奈,顯然是遇到了難題。“情況如何”“後背的刀傷我已經處理過了,暫時不會流血,但是”“但是什麼你說話能不能不要吞吞吐吐的,讓人着急。”威廉忍不住道。風行烈瞪了他一眼,他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兇了。“這位小姐的傷口明顯中了毒,這種毒我沒有見過,毒性兇猛,怕是、怕是”“怕是什麼”風行烈沉着性子,問。“回天乏術”這四個字,徹底擊潰了在場所有人的心理準備。殷朗怒吼道:“怎麼可能,少夫人福大命大,是不是你醫術不行,隨口唬人的我告訴你,要是少夫人回天乏術,那我就讓你也跟着回天乏術”“殷朗,你給我放手,着什麼急這不是還沒到最後一步嘛,都給我冷靜一點。”風行烈看向醫生,“你再想想辦法。”“我、盡力。”威廉不安的看着風行烈,“烈哥,現在該怎麼辦七嫂不會真的沒救了吧”風行烈瞥了他一眼,“你和殷朗在這裏守着,我再去想想辦法。”“哦。”“讓伊藤通知戰弈辰,務必馬上趕回來,說不定、還能見到喬慕慕最後一面。”最後一面殷朗和威廉面面相覷,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駭然和不安、擔憂和恐懼。要是少夫人七嫂死了,爺七哥非發瘋不可喬慕慕受傷的消息很快也傳到了初五和初七的耳中,這兩人都不會醫術,只懂得一些外傷的包紮,要說整個三生閣醫術最好了,除了少主的師父,那就只有少主自己了。她現在昏迷着,怎麼才能自救初五不敢等,馬上用特殊方式把喬慕慕受傷中毒的消息傳回了扶風,三生閣。遠在丹麥的戰弈辰昏迷着,時不時還發高燒,說胡話,成是非一直守着他。他好像做了噩夢,額頭上不斷冒出冷汗來,整張俊臉也白得嚇人。“爺”成是非收到了伊藤傳來的消息,不敢不叫醒戰弈辰。那可是關係到少夫人的,而且少夫人極有可能必須叫醒爺。戰弈辰陷入了夢魘之中,怎麼也掙扎不起來,眼睛緊緊閉着,只是睫毛不停地在顫抖着。成是非慌了,他猶豫了片刻,直接跑去端了好大一盆冷水來,“爺,對不起了,我也是沒別的法子了。”他一咬牙,直接把盆裏的水全部潑在了戰弈辰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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