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小姐在喬家被喬楓打時,我們不也忍過來了現在也能忍的。”初五嚴肅道。
“可以前是閣主不讓我們幫忙,要鍛鍊小姐,現在小姐都已經成才了,幹嘛還要罰閣主不是最疼小姐的麼,這次居然罰得這麼重。”
“閣主做事從來都是有深意的,我們看不透,不代表小姐看不透,別再說了,安心等着吧。”他怕再討論下去,他真的會忍不住扛着大炮進去把小姐救出來。
“那個該死的十五也是,惹了禍就跑了,害得小姐受罰,這本該是他受的罰,憑什麼讓小姐來”
“小姐心甘情願,你有什麼辦法”初五鬱悶道。
“小姐心甘情願真的假的,我纔不信小姐真的會甘心替那個沒情沒義的傢伙受罰呢,除非那傢伙來歷不凡。”說到這裏,初七瞪着眼睛,“十五是你帶到小姐面前的,他的底細你最清楚,說,這傢伙什麼來歷”
“我不知道。”
“你騙我,你要是不知道,誰知道”
“小姐。”
“怎麼可能,小姐一直把他”初七的話戛然而止,狐疑的打量着初五,“你認識那個人,小姐也認識,甚至我都認識,對不對”
“別再說了。”初五語氣莫名道,“我們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等小姐出來後,護她離開。”
“切,你說的輕鬆,閣主會讓小姐離開嗎”
“會的。”
“閣主真的要讓少主離開”曹睿不解的看着那位高深莫測的老者。
南宮絳之沒說這件事,只是淡淡道:“路華濃是真的死了。”
“閣主”
“她的死讓那丫頭越發恨三生閣了,儘管她已經很清楚愛情帶來的傷害,風行烈親手殺了路華濃,而她親眼看到這場悲劇的發生,如果她繼續留在三生閣的話,不益於她恢復。”
“閣主真的相信,少主已經不再相信愛情”
“她的心裏有了懷疑。”
任何人,只要心底的防線出現了懷疑,那麼徹底的破碎就是時間問題了。
曹睿聞言,嚴肅道:“可少主離開之後,我們三生閣的內亂”
“我會暫時讓鬱深培養下一個總管,之前路華濃舉薦了一個不錯的人選,很有天賦,也跟着路華濃學了很久。”
“風行烈呢”
“他親手殺了路華濃,殺了他,豈不是解脫了他”
現在活着的每一天對風行烈而言,都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他需要每日活在親手殺死愛人的陰影和痛苦中,永遠也無法解脫。
風行烈殺了他看重的人才,該受到最可怕的懲罰。
說到懲罰,南宮絳之想起了那個自願進入石堡領罰的丫頭,“讓人下手輕點。”
“閣主,您之前說,重重懲罰,一定要讓少主知道厲害。”
他吩咐下去,讓人不必留情面,狠狠懲罰。
閣主這突然改變主意
南宮絳之眼神莫名凌厲了幾分:“她雖受過嚴苛訓練,可我從來都捨不得她受罰。”
“屬下馬上讓人停止。”
“你親自去。”
他之前說重重懲罰,不過是氣話罷了,這個曹睿死心眼到這地步。
曹睿的命令下去時,石堡那邊的人回話說喬慕慕已經受完了刑罰。
五十斷骨鞭,一次電刑。
電刑的時候,她幾乎昏迷過去,嘴脣都咬出血來了也沒有求饒。
被扶着出來時,臉色已經白得不像樣,比冬日的雪還要慘白。
初五和初七一看見她出來,馬上迎了過去。
“小姐,小姐”
“混蛋你們居然敢把小姐折磨成這樣,我宰了你們。”
“初七,別鬧了,馬上送小姐回梨花落。”初五揹着虛弱無力的喬慕慕,嚴肅道,“你去請墨笙小姐來。”
喬慕慕虛弱道:“不回梨花落。”
“小姐您必須回去修養幾天才能走,要不然的話”
“不回。”
初五猶豫了片刻,“初七,準備一下,我們離開扶風。”
揹着喬慕慕到了出佛心淵的玻璃橋,鬱深站在橋頭,眉頭緊蹙,目光幽深的看着初五背上那個虛弱的女孩兒
“鬱先生,小姐要離開。”初五定定看着鬱深。
“把這個帶上。”鬱深伸出手,掌心裏靜靜躺着一個紅色的瓶子。
初五見到過這個紅色的瓶子,這裏面裝的都是上好的藥,他眼神閃爍了一下,鬱先生果然是最在乎小姐的,連閣主都比不上他的細心。
初五揹着喬慕慕離開了三生閣,初七把船準備好了,船上有乾淨的房間給喬慕慕躺,初五在她睡着之前還給她餵了藥。
“等等我,我也要去”
“那是墨笙小姐”初七看到墨笙時,驚呼一聲,“初五,初五,墨笙小姐也要去,咱帶嗎”
“不帶,我們送小姐去天海市,她跟着算什麼事兒”
“可小姐現在那麼虛弱,需要人照顧,咱倆都是大男人,也不方便呀。”
從這裏去天海市,怎麼也要三天,這三天小姐的身體那麼虛弱,要喝水喫飯、洗澡換衣的,他們兩個大男人可不能往前湊。
“帶。”初五沉吟片刻,給了一個字的回答。
墨笙聽說喬慕慕受罰之後連梨花落都不回了,她着急得行李箱都沒帶,拎着個包就追了來。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那麼順利離開佛心淵,還上了喬慕慕的船,但她知道,她自由啦
“墨笙小姐,您先別急着興奮,先幫我們小姐看看吧,她受了五十鞭斷骨鞭,還有一次電刑,現在虛弱的很。”
“hat閣主居然懲罰她五十鞭斷骨鞭那斷骨鞭雖然不會在皮膚上留下很深的痕跡,但那鞭子是經過特殊材料打造的,打在人的身上簡直比骨頭斷裂了還要疼,慕姐姐捱了五十鞭,沒死”
“墨笙小姐,你怎麼說話呢我們小姐都這樣“
“我說什麼了,我說的是實話呀,你們倆是怎麼保護慕姐姐的,居然讓她被抓進石堡受這樣的懲罰”
“是小姐自願的,我們勸都勸不住。”初七憤憤道,“你以爲我不想替小姐挨這些罰麼,那是”
“行了初七,別再說了,我們別打擾墨笙小姐做事。”初五拽着初七走了出去。
墨笙眨巴下眼,看向了牀上幾乎奄奄一息的喬慕慕,慢慢脫下她的衣服,檢查她的傷勢。
“天哪,這是什麼”墨笙雙眸凝固在喬慕慕的胸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