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爵淡淡說着,突然想到了什麼,“少夫人如果回來,你千萬不要提到爺去三生閣的事。”
“我提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爺自從回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彷彿再次回到了以前那個沉默寡言、冷傲異常的爺。”
冷心冷情,彷彿什麼都不能勾動他的情緒。
“這少夫人也真是的,怎麼都不聯繫一下爺,讓他安心呢”
“好了,別再說了,少夫人也有她自己的難處。”
兩人討論時,戰弈辰還在想盡辦法要找到她。
此時的喬慕慕已經醒了過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主動撤了防火牆。
“慕姐姐,你這是在做什麼”
“墨笙,你不是要到外界體驗人生嗎現在你已經離開三生閣了,可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我還要去天海市辦點事,很危險,你別跟着我了。”
“可是慕姐姐,你中了毒,你知道嗎”
“嗯。”喬慕慕握住墨笙的手,定定看着她純真的眼,“千萬不要告訴別人,知道嗎我已經想到了解毒的法子,你不用擔心。”
說着,喬慕慕叫了初七一聲:“初七,你幫我把墨笙送到機場去。”
“慕姐姐”
“我還有要事,等我不忙了,我再去找你。”
墨笙撇了撇嘴,“真的嗎”
“嗯。記住了,我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就算是糟老頭問起來,你也不能說。”
“我知道的。”
墨笙就這麼被送走了,初五嚴肅道:“小姐,我們很快就要到天海市了,您需要聯繫一下戰弈辰嗎”
“不用,他會去天海市找我的。”
“您的傷”
“沒事了。”喬慕慕淡淡道。
她吃了鬱深給的藥後,已經好了很多,儘管每天晚上都會疼醒,但這是那人對她的懲罰和提醒。
不知戰弈辰的那件事做的怎麼樣了。
夫妻倆明明都知道對方在哪裏,卻沒有主動打個電話問一問,這一次去三生閣,他們的心裏多了很多東西,也藏起了很多的無奈。
億上國際,深夜時分,一輛車低調地進入其中。
在那座玻璃別墅外,一眼看去,光芒萬丈閃耀,美麗無比。
客廳裏,穿着一件黑色襯衫的男人端着一碗藥,這藥味很是濃烈,薰得人不舒服。
他眉頭都沒皺一下,仰頭就把藥喝完了。
“殷朗,去看看慕兒到什麼地方了。”
沒有人回答他。
眉頭蹙起,回頭一看,一個狡黠美麗、容色傾城的女孩子站在視線中,周圍的一切都被他的大腦神經自動屏蔽,剩下的只有這個光芒閃耀的女孩兒。
她的皮膚很白皙,嫩嫩的,一頭秀髮就這麼披在後背上,比宇宙星辰還要神祕的眸子裏,溢出了淺淺的光澤。
她就這麼站在那裏,已經成爲了男人的全世界。
喬慕慕拎着裙角,靈動的轉了一個圈,微微彎腰,嗓音清靈悅耳,“七爺好,您的夫人回來了。”
他如一陣風,席捲而來,喬慕慕還以爲自己會挨一個暴慄,可迎接她的卻是溫暖厚實的胸膛。
“啊你慢點轉,我都要暈了。”男人抱着她,興奮在原地轉圈,喬慕慕緊緊摟着男人的脖子,緊張得要命。
斷骨鞭帶來的疼,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消失
“慕兒。”戰弈辰把她放下來,低着頭,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臉頰,“我就知道你會回來。”
喬慕慕狡黠一笑,“我也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
他勾起薄脣,輕輕一用力就把喬慕慕橫抱起來。
銀爵和殷朗看到這一幕,銀爵只是勾了勾脣,殷朗卻很激動不安道:“爺的槍傷”
“閉嘴爺不希望少夫人知道他受傷的事,你這是幹嘛。”
“我這不是擔心爺麼,他受了傷,還抱着少夫人這麼瘋狂,真怕”
話沒說完,殷朗就被銀爵拽了出去。
被男人壓在牀上,他的吻好像狂風驟雨,要把這段時間的思念和擔憂全部傾注於這個吻中,就連那雙深邃黑眸裏,盛着的,也是化不開的強勢。
喬慕慕被他吻的上氣不接下氣,尤其是感受到他的急切和狂熱,喬慕慕暗道不好。
要是真的坦誠相見了,她身上的異樣就瞞不住了。
正糾結於該怎麼拒絕這男人的熱情,喬慕慕的手不自覺的抓了一下男人的後背,他的悶哼聲很低沉,可喬慕慕還是聽的真切。
“怎麼了”喬慕慕輕輕推開他,“受傷了”
“沒有,慕兒,你的指甲越來越尖銳了。”
“纔沒有。你臉色不好,我得看看。”
“沒事。餓了嗎我去給你做宵夜。”
他停止了更進一步的親密,起身退開了些。
他一定是有什麼事兒瞞着自己。
也罷,這男人瞞着,不就是不希望自己擔心他嗎。
她也不希望這男人擔心她,不如就裝傻好了。
“真的餓了,我想喫你做的意大利麪。”
“嗯,去洗個澡,我很快做好。”
“好。”喬慕慕彎起眉眼,以最好看的笑容目送他出去,等他一出去,喬慕慕就狠狠咳嗽起來。
生怕戰弈辰會聽到自己的咳嗽,喬慕慕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狠狠呼吸幾口氣,每呼吸一口氣,渾身都會痛一下。
戰弈辰站在門外,等她的聲音沒了,他才慢慢下樓去。
喬慕慕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舒適的衣服,吃了一顆藥,她打起精神下樓,男人已經把意大利麪做好了。
看到守在客廳的殷朗,喬慕慕眨巴下眼,“你也餓了,要喫宵夜”
“不不不,屬下可沒有這個福氣喫爺做的宵夜,少夫人,屬下只是有一件事想請教一下您。”
“哦”
“您這次爲何不帶屬下一起呢屬下的本事太差”
喬慕慕囧,“沒有啊,有些地方對我來說,只是微妙,可對你來說,就是危險。”
“那以後您還讓我保護您嗎”
“當然讓。”喬慕慕給了殷朗一個滿意的答案,他樂呵呵的出去了。
喬慕慕來到廚房,男人還在給她打豆漿,她湊過去,挽着男人的手臂:“七爺,殷朗是不是聽說了什麼好端端的問我這種問題幹嘛。”
“你太強悍能幹,把他對比得一無是處。”
“難道不是你太強悍能幹的原因”
喬慕慕說着,接過了男人手裏的杯子,“一會兒吃了宵夜,我有話想與你說。”
戰弈辰的手頓了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