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打電話呢,是有兩件事。”
“什麼”喬慕慕的情緒聽起來還是沒那麼高。
遊紫藤嘆了口氣:“要不我來帝都陪你吧,反正顧家和文家的事情也扯清楚了,現在我可以走了。”
之前不能走,是因爲事情還沒解決。
“你現在也不能走,如果有時間的話,最好是去顧家住兩天。”
“啊”
“紫藤,你平時那麼聰明的一個人,這會怎麼還犯糊塗了,文家做的這件事不厚道,但到底只是文窈窕一個人的錯,顧家肯定很看重文家的,你要是不回去,說不定顧夫人還以爲你心裏覺得不公平,到時候他們還要愧疚,愧疚多了,就會開始轉移責任了。”
“你的意思我好像明白了,可是我更想去帝都陪你。”
“戰弈辰在我身邊呢,他這幾天寸步不離的陪着我,我的心情好多了,你找我的兩件事,一件是要來陪我,還有一件是關於文窈窕的吧”
不等遊紫藤說話,喬慕慕又自言自語道:“其實這件事和文窈窕關係不大,最主要的還是張亞男。”
“你都知道了”
“殷朗查到的東西我都知道,你不能放鬆警惕,這個張亞男隱忍了那麼久,肯定不簡單的,她現在還在陵城,說不定想找個機會,隨時都要給你致命一擊呢,你住回顧家有個好處,她找不到機會對付你。”
“小慕,你現在真是成熟多了。”
“沒辦法,誰讓我遇到這麼多事兒呢,老天爺不肯讓我開開心心、單單純純過日子,我只好先成熟起來,要不就扛不住了。”
她自嘲的口吻看似愉快,其實很苦。
“你呀。”遊紫藤輕聲道,“要不你來陵城散散心到時候我們也可以聚聚。”
“我這次本來是要來看你的,後來好,我找個時間,我們聚聚。”
得到了喬慕慕的承諾,遊紫藤放心多了,“那我今天就搬回顧家住,你可以讓殷朗回去了,他一直在這裏也不太方便。”
“就讓他留在那邊吧。”
“可你”
“張亞男不是還在陵城麼,萬事小心。”喬慕慕一本正經道,不給遊紫藤拒絕的機會。
又說了幾句話後,喬慕慕把手機放下,靠在男人的身上:“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其實我不該那麼墮落的,對不對”
“那是疼愛你的人,你墮落很正常,況且也不算墮落。”
他在她的身邊,她最多算是發泄,除非他不在,那才叫墮落。
“附近新開了一家蟹逅,那不是愛喫蟹麼,我們去喫,怎麼樣”
喬慕慕眨巴下眼,“你把我當小孩子哄啊”
“那麼親愛的小孩子,你想去喫嗎”
“我還要喝啤酒。”
“好。”
“回來的時候你要揹我。”
“可以。”
“現在你也揹我。”
男人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抱了起來,“抱着更舒服。”
喬慕慕心中鬱結散去些許,彎了彎嘴角,喫蟹去。
有戰弈辰這個護花使者在,喬慕慕拼命的喝酒,只可惜這酒是啤酒,不管她怎麼喝,都喝不醉,只能喝了個半醉回來。
她不想帶着人去,也不想坐車,兩人是走路去那家蟹逅的,現在還得走路回來。
戰弈辰見她腳步虛浮,怎麼也要揹她。
趴在男人溫暖的背上,喬慕慕哼着歌兒,咬着男人的耳垂,撒嬌似的:“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對啊,名叫最浪漫的事。”
“你唱給我聽。”
喬慕慕記不住歌詞,只是一次唱着那一句: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從此這首歌成爲戰弈辰人生中最熱愛的一首歌。
他把手機掏出來,偷偷給喬慕慕錄了歌,準備把她唱的歌設置爲來電鈴聲。
“你有沒有在聽我唱歌呀”
“聽。”
“我唱的好嗎”
“好。”
“戰弈辰,你說一句我愛你唄。”
戰弈辰聞言,不由低低笑出聲來。
這是在撒嬌賣萌求抱抱
她趴在男人的背上,雙手捏着男人的俊臉,“快點嘛。”
“我可以理解爲慕兒你在調戲我嗎”
調戲
喬慕慕半醉的腦子渾渾噩噩的,“對。”
“我愛你。”
“你要一直說哦,到家之前不能停的。”
這對寡言悶騷的戰弈辰而言,簡直就是一種刑罰,還是酷刑的那種。
“快點,不然我不回家。”
“好。”
戰弈辰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真的一直說着“我愛你”這三個肉麻的字眼往回走。
一路上也遇見了不少陌生人,聽到他說“我愛你”,他背上那個美麗的女孩兒還時不時笑出聲,回頭率百分百。
一輛低調的出租車就在路邊,裏面坐着一個穿風衣的男人,男人聽到戰弈辰說那三個字,還看到喬慕慕一臉幸福的模樣,額頭上冒出了一根根可怕的青筋。
他皺着眉,心中生出一個不好的想法來。
“我給你一萬塊錢,開車撞死那個男的。”
“你說什麼先生,這可不行,撞死人是要坐牢的,我不能做這種事。”
“十萬。”
“不可以不可以,我怎麼能做這麼違法亂紀的事兒呢。這不是錢的事兒,這”
“你下車。”
“你要幹嘛”
“這裏有一張六十萬的支票,買你這輛車”
司機是個見錢眼開的人,不過也膽小,他可不敢開車撞死人,但人家要買他的車,只要價格公道,也是可以賣的。
拿了支票後,司機跑的飛快,就怕一會兒發生什麼命案了會牽涉到自己。
這人開着車準備衝過去,突然接到了個電話:“三爺,家裏出事了。”
被叫做三爺的男人,正是戰家三少爺,戰北橫。
他今日好不容易抽出點時間想來看看喬慕慕,沒想到看到她和戰弈辰去喫什麼螃蟹,跟着出來後,不方便在後頭跟着,畢竟戰弈辰的察覺力還是很敏銳的,他打了個車,沒想到看到這麼刺眼的一幕。
他真是恨不得撞死戰弈辰,要是喬慕慕也死了,那就徹底解脫了。
四方集團明明對他拋出了橄欖枝,他本想聯合四方集團在天海市闖出一番名頭,順便解決了戰弈辰,沒想到那個寒時突然調轉槍頭對付自己,實在是太過分了。
“三爺,您在聽嗎”
“三爺。”
“行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來。”
戰北橫冷哼一聲,看着越來越遠的那對身影,咬牙道:“這次先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