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沁兒失蹤了。”戰北橫知道這個消息早晚都會傳到喬慕慕的耳朵裏,乾脆自己告訴了她,“這與你無關嗎”
喬慕慕的瞳孔中滿是震驚。
“失蹤”她瞪大眼,“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會失蹤呢”
“真的與你無關”
這個女人表現出來的震驚、詫異,無辜,若是真的還好,如果是裝的
她比國際上的影后都要厲害。
喬慕慕十分不解的瞅着戰北橫,“是不是找不到原因了,就乾脆來找我算賬如果你真是這樣沒有擔當、也沒有獨立分析能力的男人,那我只能說,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她拿出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來,戰北橫一時之間也不知該不該信她。
捂着紅脣,喬慕慕狠狠打了個哈欠,轉身走到貴妃椅那邊去,“等你想好了,隨時叫我,我困得很。”
“喬慕慕。”
戰北橫的聲音突然響起,堅決中夾雜着幾分說不清的味道。
“嗯”喬慕慕還沒來得及躺下,懶洋洋的看着他,“想好了”
“是我誤會了你,對不起,我向你道歉。我會查清楚的,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不要因爲我今天愚蠢莽撞的行爲而對我有別的看法。”
“看法是不會有的。”喬慕慕默默在心中道:反正我從來都沒有把你放在眼裏過。
戰北橫來得氣勢洶洶,走的悄無聲息。
喬慕慕白起了,伸着懶腰,“初九,明日我要睡到自然醒,誰也不能打擾我。”
“包括戰七爺嗎”
“對,包括他。”喬慕慕道。
她心裏清楚,戰弈辰是不會在這個時候來見她的。
沁園,還在書房裏處理文件和一些信息的戰弈辰聽了銀爵的報告,微微挑眉:“她真是這麼說的”
“是。”
冷硬的輪廓上,多了幾分寒意,“明日我就去見她。”
“爺”
“於沁兒的事是誰做的,你可知道”
“還在查,現在戰北橫瘋了似的在找於沁兒,應該是怕於沁兒被他的對手找到。”
“如果你找到了於沁兒,就把人送到四方集團的手裏,我想,四方集團現在一定很需要於沁兒提供的情報。”
男人俊美妖孽的面容上,浮現了幾分淺淺的笑意,這笑意雖然很迷人,卻沒有絲毫的溫度。
銀爵心頭一怔,“爺,威廉那邊也來了消息,烈少怕是要回來了。”
戰弈辰聞言,臉色漸漸凝重起來,“慕兒現在騰不出手,風行在這個時候回來做什麼。”
“要不屬下親自去月亮島一趟”
“不必,給我安排一次視頻,我親自和他說。”
“好的。”
沁園裏還住着一個麻煩的陸晨曦,莫爾尼管家時不時地也會過來,這個月的賭約絕對不能輸,這個時候要是多了一個人,都可能多一分不確定,他不能冒險。
風行烈一旦回來,勢必要帶着路華濃一起回來,慕兒被困在戰家,他這裏又不方便,有些事情必須延後處理纔行。
戰弈辰時刻防備着陸晨曦,更防備着戰席和戰北橫的算計,就連第二日去見喬慕慕的行程都被打亂了。
自然,喬慕慕在北苑睡了好幾個懶覺。
月亮島上,威廉口口聲聲求着風行烈:“烈少,烈哥,我的哥喲,您可千萬不能回去啊,否則七哥會打死我的,說好了我得保守祕密的,現在把一切告訴你也就罷了,你要是回去的話,我就完了。”
風行烈捏着杯子:“我不能再等了,她一日記不起一切,我就一日不得安寧。”
他怕,怕這一切只是一場夢,怕他的濃兒其實是死了的,這個所謂的路華濃,只是一個替身,只是戰弈辰和喬慕慕故意騙自己的一個工具。
他必須早點確定了她的身份,如此才能安心。
“我說烈少啊,你傻麼,你們好不容易躲到了這個三生閣找不到的地方,現在要是回去了,三生閣眼線衆多,發現路華濃沒死,豈不是又有大戰發生”
風行烈聞言,微微變了臉色。
威廉見狀,暗道有戲,“烈少,你仔細想想,爲什麼當初路華濃明明沒有死,慕姐姐卻要宣佈她已經死掉三生閣的人也都以爲她死了,這是靠着死遁,她才能得到現在的自由呢,雖然現在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但人是活着的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要是你帶她離開了,說不準還沒有讓她想起一切,她就被三生閣帶走了。”
三生閣的刑罰手段,風行烈還能不清楚
“咱們家七哥、七爺、七少,心裏清楚着呢,你就淡定點,ok”
威廉一連換了好幾個稱呼,就是爲了讓風行烈多思考思考。
風行烈捏着拳頭,手背上冒出一根根青筋。
他怎麼會不清楚三生閣的手段呢當初路華濃之所以甘願死在自己的手裏,就是想用她的命來換自己的命。
只要她死了,閣主就不會再爲難自己,至少看在喬慕慕的面子上,他也不會再殺自己了。
他的這條命,就是這麼保住的。
風行烈扯了扯嘴角:“可她、她不記得了。”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如今的她看着自己,就像是在看着另外一個人。
“不管她是否記得你,只要她還喜歡你就成了,你瞧瞧,現在她換了個身份,但還是愛上了你,這不是緣分嗎”
在威廉看來,只要兩個人還能在一起,身份變了、感覺變了,都沒關係。
活着纔是最重要的。
“反正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要不要一意孤行,全由你決定了,昨晚七哥和你說的那些,我希望你再慎重考慮一下。”
昨晚戰弈辰和風行烈說了好多,他在外面偷聽來着,也沒聽清楚多少。
風行烈突然擡起眼來,盯着威廉:“除了小七和喬慕慕,真的沒有別人知道這裏了嗎”
“還有你我,再也沒有第四個人了。”
“好,我就再等上半個月,我希望喬慕慕親自來月亮島給我一個解釋。我要的是濃兒,不是現在這個陌生的、完全不記得我風行烈的小濃。”
“ok,我一定把你的話帶到。”威廉放鬆了口氣,抹了把額間完全不存在的冷汗,哧哧道,“好險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