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時聞言,眼神閃爍了幾下。
去天海市
如果去了天海市,勢必會遇到戰弈辰的,戰弈辰的君臨集團就在天海市,且這兩年隱隱有着取代另外兩大勢力的兆頭,慕兒要是去了,一定會注意到君臨集團的幕後老闆的。
她雖然已經忘記了戰弈辰,可若是再相遇,會不會又發生同樣的事
寒時不能看着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必須想辦法阻止。
“少主,戰家已經是一盤散沙,對我們三生閣也不再有威脅,不如”
“誰說是一盤散沙了戰家在戰南霖的手裏走了下坡路,在戰北橫的手中勉強保住了發展局面,現在落到這個夜戰的手裏,要是我不插手,夜戰很快就會成爲我們的下一個敵人。”
“敵人”
“對啊,爺爺和師父都說過,我在這兒的時候得罪過戰家的人。”
寒時想到這裏存在太多知道她和戰弈辰過去的人,就算是喬家,也是人人都知道的,如果她見到其中一個,那些人提起了戰弈辰,她心生懷疑該怎麼辦
“可是少主,閣主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喬慕慕聞言,神色一冷,“我知道。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回到住處後,喬慕慕第一時間開始易容,她不能再以喬慕慕的身份出現在a國帝都,因爲她再也不是喬慕慕了,喬慕慕的過去,也和她再無關係。
初七一直在外面守着,時不時看到初九端藥水進去,送藥水出來,他都快急死了。
“可以進去了。”初九看了他一眼,兀自走在前面。
初七激動地跟着往裏面走去,當他看到身穿大紅色連體褲,頭髮大波浪卷,就連瞳孔的顏色都變成金色時,他徹底嚇到了。
“你、你真的是我家小姐”
初七舌頭打架,結結巴巴問了這話。
初九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這是夫人。”
“夫人”
初七眼角一抽,難道小姐想起來她嫁給過戰弈辰,還是戰家的少夫人麼
“以後我就是南宮夫人了,你們可別叫錯了。”
初七回過神,還好、還好不是戰家的七少夫人。
沒想起來就好。
喬慕慕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她還不大習慣這種捲髮,不過挺好看的,“初七,你覺得我美嗎”
初七鬼使神差道:“小姐、不對,夫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你快趕得上白雪公主後媽的那面魔鏡了。”喬慕慕哈哈笑着。
“小姐、不對,是夫人,夫人終於笑了。“
“我沒笑過”
“自從夫人夫人接手了三生閣的不少事務之後,都很少笑了。”在他們幾個心腹面前還好,還能隨性點,在其他人面前,那簡直就是個高冷清貴、傲然冷漠的主。
喬慕慕擺擺手,道:“初七易容一下,明天做我的貼身保鏢。”
“那我呢”初九問道。
“你你做我的女管家,不過也得易容。對了,辦完事我想去看看紫藤,她應該快生了,奇怪,她和顧衍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我怎麼不知道”
初七和初九對視一眼,“自由戀愛唄,夫人安心辦事,屬下幫您聯繫好遊小姐。”
想來遊小姐不會爲難他們,也不會故意讓小姐不開心的。
折騰了一晚上,喬慕慕只眯了一會兒,就天亮了。
坐着車,到了戰壹財團後,喬慕慕就在貴賓室等了半個小時才見到傳說中的夜戰。
他穿着一身銀灰色的西裝,規制筆挺,進來時,喬慕慕以爲會是昨晚的那種寒氣撲面而來,誰知竟是一道低沉的笑聲。
她擡眼看向男人的臉,微微吃了一驚。
昨晚她見到的那個男人,不是夜戰
居然不是夜戰,這太詭異了,她昨晚見到的那個男人是誰
夜戰打量着喬慕慕,她穿着華貴,金色的眸子很是異樣,讓人見了難忘,手腕上戴着的幾條手鍊都是價值連城的,本來這是最俗氣的打扮,可這些手鍊成堆戴在她的手上,卻有一種逼人的貴氣散發開來。
他眯了眯眼,壓低了嗓音:“你就是南宮夫人”
喬慕慕回過神,斂下眸底的震驚,乾咳了一聲,“夜先生久仰。”
“南宮夫人派人把策劃書遞給我了,可我對天海市的周邊開發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
“若是沒興趣,夜先生爲何答應見我”
夜戰聞言,輕輕笑了笑,“我想看看傳說中富可敵國的南宮夫人。”
“哦那夜先生達成心願了,是否也可以達成我一個心願”
夜戰盯着她,半晌沒說話。
南宮夫人是個寡婦,繼承了丈夫的資產,加上經營得當,早就是個富可敵國的白富美了。
可眼前這個女人看起來,年紀似乎並沒有那麼大,難道是保養得好
喬慕慕垂着眼,語氣越發凌厲,“我敢肯定,夜先生聽完我的話,一定會答應合作。”
“南宮夫人這麼一說,我倒是好奇了,請坐。”夜戰指了指椅子。
喬慕慕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只見她烈焰紅脣一開一合,而夜戰的臉色也從一開始的懷疑、觀察,漸漸變得認真、入神。
一番談話下來,夜戰對喬慕慕的態度已經不是一開始的打量和試探了,而是真正的重視。
“你能保證你的計劃成功實施”
“這是自然,我既然找了你戰壹財團爲合作對象,就有了必勝的把握。”
夜戰沉吟道:“這是個很大的投入,一旦我點頭,動輒就是十多個億,我必須考慮幾天。”
“三天。”喬慕慕淡淡道,“三天的時間夠嗎如果不夠,我只能去找四方集團的人合作了。”
“南宮夫人也不必着急,我只需要兩天的時間。”
“那好,兩天之後,我希望看到夜先生的誠意。”
喬慕慕起身,準備出去,卻聽到夜戰突然問了一句:“南宮夫人認識三生閣的人嗎”
喬慕慕的手心裏冒出一些冷汗來。
“不認識。”
“可惜了,我以爲夫人認識三生閣的人,咱們也能合作一番。”
“你想和三生閣合作”
喬慕慕鄙夷的神態刺激到了夜戰。
他笑道:“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