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司徒拓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嘴角揚起一抹高深的弧度,“這就走。”
“把你的垃圾也帶走。”
“這都是送給你的,你要是不喜歡,就全扔了吧。”司徒拓的聲音,瀰漫在整個梨花落中。
喬慕慕氣的胸口疼。
司徒拓一直賴在三生閣不肯走,她哪有時間出去
難道真要帶着這個混蛋一起出去
不,絕對不行。
他外表看着玩世不恭,時而狂傲,時而放肆,可他的骨子裏絕對比狐狸還要奸詐狡猾。
這麼危險的一個人帶在身邊,絕對是個不定時炸彈。
“初五,初五”
“閣主。”
“你去幫我辦件事,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
司徒拓從梨花落出來後,臉上的笑意就被寒意取代了。
雷浩跟在他身後,嘀咕了一句:“少主,那南宮慕慕囂張的很,您何必對她這麼溫柔客氣呢”
“廢話她要不是三生閣的閣主,她敢囂張同理,我能對她客氣”
雷浩想想也是。
“可咱們也不能總把時間耗在三生閣這裏吧最近有好幾個重量級的拍賣會,您要是不去壓陣,就怕被人破壞了。”
聞言,司徒拓沉聲道:“那些都是雞蛋,不要緊。”
真正會下蛋的雞還在眼前呢。
“少主,南宮慕慕明顯不願聯姻,您在她身上浪費時間,是不是太”
“你知道什麼她不想,我就想”
司徒拓最不喜歡的就是囂張霸道的女人,他也不喜歡太過聰明的女人。
他更不喜歡已經不是處的女人。
這個南宮慕慕,沒有一條符合他的擇偶標準。
但該死的,她就是他必須征服的女人。
雷浩收到一個消息,忙道:“少主,那些東西全都給扔出來了。”
“扔了就扔了,明日接着送。”
雷浩:“”
少主何時追女人追的這麼憋屈了,真是委屈他了。
三日後,司徒拓接到了雲上堡的消息,說是有三個拍賣會同時遭遇了襲擊,還有好幾個大人物都受了傷,就連的總統也在其中。
總統先生都在,這就不是普通的襲擊了,一個弄不好,那就是惡意刺殺一國總統。
司徒拓不得不回雲上堡,連招呼都來不及和還沒起牀的喬慕慕打。
在司徒拓火急火燎趕回雲上堡的前一天,喬慕慕已經離開了扶風。
“小姐,咱去哪裏”
喬慕慕瞥了眼初五和初九,“你們去天海市把事情安排了,我還有點別的事情要辦,很快就來與你們會合。”
剛剛說話的初七完全被忽視掉了。
“小姐,我”
“你跟我一路。”
初七有種被大獎砸到的感覺。
“閣主,我們”初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喬慕慕的眼神震懾住。
“以後叫我夫人,記住,我是高盛集團董事長,南宮夫人還有,我們出來的事不能讓寒時知道,他和雲上堡的人走得太近了,我不喜歡。”
言外之意是什麼,一直跟着喬慕慕的初五和初九都聽得懂。
“屬下明白。”
“屬下明白。”
喬慕慕看了眼還在驚喜中的初七,“你呢”
“啊哦,明白明白”
在街上走着的人們,臉上神色各異,每一個人都在寫着自己的故事,唯獨還沒有落上結局。
初七一直默不作聲的跟在喬慕慕的身後,他偷看了好幾次喬慕慕的臉色,發現她這臉色和在三生閣時完全不一樣,簡直就是兩個人。
在三生閣,她比寒冰還要寒冰。
在這裏,她臉上的回味和恍惚,眼中的眷戀和認真,都是不可言語的。
他很想知道小姐到底要去哪裏。
他們抽時間來陵城一趟,連初五和初九都不告訴,究竟是爲了什麼呢
直到來到格爾尼莊園的大牆外,初七才明白她爲什麼會來陵城,爲什麼會逛到半夜。
她是要來看看故地。
話說回來,小姐不是已經忘記她和戰弈辰的往事了麼,怎麼還往故地跑
不明所以的初七一邊把周圍的信號都截斷,一邊安排撤離的事兒。
小姐要是被裏面的發現了,撤離就是最要緊的一個步驟。
“小姐,您真要進去”
喬慕慕彷彿只有離開三生閣,只有來到這個熟悉的地方,纔回到了曾經的喬慕慕。
她白了初七一眼,“廢話。”
瞧着她傲嬌的樣子,初七愣住了。
他們家小姐終於回來了。
他感動得要哭了,好久沒看到小姐的這一面了,嗚嗚嗚
喬慕慕瞥了眼感動中的初七,眼神微微一動,“幹嘛呢”
“小姐,我只是好久沒看到您這個樣子了,話說,您這麼偷偷摸摸的進去,到底是爲了什麼”
喬慕慕額間冒出無數黑線。
“話多。”話落,她拉着天蠶絲,一個翻身躍進了高牆之內。
“咦居然沒通電”初七詫異地嘀咕一聲。
他明明記得格爾尼莊園的四周高牆都有電網的,他只搞定了監控器,還沒搞定電網呢。
他並不知道,當初的戰弈辰爲了讓喬慕慕翻牆順利,特地留了一個缺口。
這個地方,就是電網防範的缺口。
喬慕慕有時候不好意思走大門,要不就是偷偷溜出去,溜回來,某個知道她性子的男人特意讓人留了缺口,就是爲了讓她開心自在。
現在這個缺口成爲她進入格爾尼莊園的唯一入口。
喬慕慕跳下去後,屏住呼吸,左右觀察了一番。
她對這裏的熟悉程度比對三生閣還要高。
拐了好幾條道,喬慕慕看到那亮着昏黃燈光的房子,心頭泛起陣陣難以言喻的情緒,這種情緒就好像即將爆處她的心房,讓她有種控制不住的驚慌感。
房間裏,除了淡淡的藥香,什麼也沒有。
吱呀。
她推門而入。
沒有一個人守在這裏。
她看向了熟悉的房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進去,可站在屏風外,她又躊躇了,不安了。
她還有臉見他嗎
不。
如果他突然醒來,她該怎麼辦
手指,輕輕摩挲着腰間的銀針,喬慕慕深吸口氣,自我安慰:我只是來幫他,不是爲了見他。
我只是要幫他。
就當是償還那一刀好了。
她是個愛憎分明的人,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錯殺一個無辜的人。
她和戰家的血仇,自有人承受,這人不是戰弈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