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楊光的衣服已經全部脫完了,他身上的那些肥肉看起來讓人噁心反胃,就在他去解皮帶時,外面傳來了槍聲。
喬慕慕一驚,隨即高興起來。
一定是三生閣的人發現了不對勁,來救她了。
然而,等她看到衝進來的那個人時,她徹底愣住了。
楊光更是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敢來打擾他的好事,也沒想到來打擾他的人居然是秦暮。
“秦暮,你想幹什麼”
“你放心,我只是讓人把你的那些手下都暫時麻醉了,他們沒有事。”秦暮看了眼衣衫不整的楊光,再看向渾身無力、一臉驚愕的喬慕慕。
“我今晚必須帶她走。”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如果你帶走了她,你們秦家就完了,還有璟瑟可是我的乾女兒,你這麼做,是不想和林家聯姻了嗎”
秦暮淡淡道:“我只知道,我必須帶走她。至於我和林家的聯姻,不瞞部長大人,我和璟瑟沒有緣分,這場強求的婚姻不要也罷。”
喬慕慕聽着兩人的對話,瞬間明白過來。
感情林璟瑟是楊光的乾女兒,難怪她會幫楊光算計自己。
咬着舌頭,直到舌頭刺痛,出了血,喬慕慕腦袋裏朦朧模糊的感覺才消失了些。
她得趕快離開這裏,迷藥的藥效太強,她快撐不住了。
“混蛋秦暮,你這是找死”楊光從剛剛脫掉的衣服裏拿出一把槍,對準了秦暮的腦袋。
秦暮的臉上沒有絲毫恐懼,他徑直走了過來,“我一定要帶走她。”
喬慕慕擡起眼,對上了秦暮的眸。
他的眸底,燃燒着熊熊火焰,這樣的火焰不知是來源於對她的癡情,還是對他自己的鼓勵。
喬慕慕沒有見過這個溫潤男子如此狂躁而堅定的一面。
楊光臉色陰沉極了,“秦暮,你是在找死要是今晚你死在了這裏,我就傳消息出去,說是這個女人殺了你,到時候你們倆都得死。你就不怕嗎”
秦暮一言不發的走過來。
他扶起了喬慕慕。
“小心”喬慕慕看到楊光拉了槍的保險,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秦暮。
秦暮倒在地上,消音槍的槍口還在冒着煙,而那顆子彈從秦暮剛剛站着的地方穿透而過,射入了牆壁裏。
“我先殺了這賤人,再殺了你。”楊光知道今晚如果放走了喬慕慕和秦暮,他的前途就全完了,他的本意是先女幹後殺的,既然秦暮想找死,他成全他
喬慕慕雙手緊緊拽住楊光拿着槍的手,兩個人撕打起來,喬慕慕中了迷藥,怎麼會是楊光的對手,哐當
兩個人從茶几旁邊倒在了地上,花瓶摔在地上,也碎了一地。
“慕兒。”秦暮爬起來,看到楊光已經瘋了,猩紅着雙眼勢要殺了喬慕慕,他也顧不得什麼,撿起地上的花瓶碎片,用力的插在楊光的後頸上。
“啊。”楊光尖叫一聲。
哪怕遭受到了秦暮的襲擊,他還是要殺了喬慕慕才肯甘心,扣動扳機時,喬慕慕閉上了眼。
下一秒,就是死亡
秦暮的速度極快,敏捷的推開楊光的手,一槍射錯,他也瘋了狂了,握着楊光的手,把槍口對準了楊光。
他狠厲的嘶吼,伴隨着子彈穿過楊光的眉心。
“他、死了”喬慕慕看着被秦暮推到一旁,再無氣息的楊光,心裏升騰起駭然的不安。
“慕兒,你別怕,別怕。我這就帶你走,我們走”
秦暮扶起了喬慕慕,他要帶她走。
這一刻,喬慕慕覺得秦暮這個朋友沒有白交,被他扶着,她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安全感。
打開門,看到外面來了無數警車,聰慧的喬慕慕立即明白過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她怎麼把這麼好的計策給忽略了。
“這些是什麼人”
“秦暮,秦暮你聽我說”喬慕慕知道時間緊急,她也來不及說什麼感謝的話,直言道,“楊光是我殺的,你趕過來之前,剛好看到我殺了他,你帶來的那幾個人幫着制服了楊光的人,卻沒有下殺手,而你更是什麼也沒做,明白嗎”
“慕兒,你在說什麼”
“要是不這麼做的話,你就完了,你們秦家也完了我知道你對我好,可你不能把秦家搭進去,不能把你父母搭進去,他們是無辜的。”
“可是你”
“沒關係的,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我要是沒有把握,也不會這麼做。”喬慕慕安慰秦暮道,“記住,楊光是我殺的。”
“他明明就是我”
“我說是我就是我,別廢話了”喬慕慕看到匆匆跑來的那幾個警察,她咬牙道,“如果是你,事情更麻煩。楊光想對我不利,我只是自衛,不是謀殺。”
秦暮這個時候已經亂了神,看着喬慕慕冷靜的模樣,深邃平靜的眼神,他的心也漸漸平復下來。
此刻的喬慕慕,仿若一個王者般,面對逆境、慘狀,絲毫不懼,她周身瀰漫的氣勢與威嚴,無人敢質疑。
秦暮就這麼被他給震懾住。
現場被保護起來,而喬慕慕作爲嫌疑人,也被帶進了警車裏,秦暮作爲目擊證人,也需要去做筆錄。
死者是a國的國防部副部長,不管事情如何,這個案子都在短暫的時間內傳到了帝都,那幾個重要的負責人、領導人,甚至是一些和楊光有關的人,都參與了進來。
對外,封鎖了消息。
在內,早已有人虎視眈眈。
此次負責人是帝都的張雲龍部長,他剛好是昨天晚上纔到的柒天酒店。
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直接就來了。
警車剛走,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就到了。
“你抓了她”低沉凜冽的嗓音中,夾雜着清晰可聞的殺氣。
張雲龍雖然已經四十八歲了,可在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面前,他還是沒有驕傲和威嚴的資本。
這個男人的氣場,比他還要強大許多。
他皺着眉,沉聲道:“這次的事情已經驚動了總統先生,我要是不抓,後果是什麼你很清楚。”
“我來之前就已經知道,是楊光算計了她,給她下藥,還妄圖欺辱她,她只是自衛。”
“即便是自衛,殺了一國的副部長,也得調查清楚”
“呵,調查那些人想調查出什麼結果,你以爲我不清楚”英挺的眉宇間,散發着駭人的寒氣,“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