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夜?!
墨笙瞪大美眸,偶買噶,北熙怎麼可以問這麼尷尬的問題?
“我、我們……沒有。”她猶豫而害羞,結結巴巴的。
北熙狐疑的瞥了她一眼,“沒有?”
莫非北邪還想留點餘地嗎?
一時之間,北熙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情緒也沒之前那麼好了。
“我們在一起沒多久,怎麼可能發展這麼快?”
北熙扯了扯嘴角,語氣莫名道:“也對,北邪以前的女人都是他在欲\\\\望上的工具和發泄對象,他們在一起的原因都只有兩個字,最潛在的生理、、欲、、望,而和你在一起卻是因爲感情,你們這樣發展挺好的。”
她這話,分明是在安撫墨笙。
想到北邪對冷凝的感情就好像突然撥開了雲霧之後的天堂,那時他對冷凝的寵愛豈止是之前那些女人可以比的?
如今他對墨笙的“禮貌”,反而是一種退路。
“你先前說,喬慕慕來了?你已經和她見過面,說過話了?”
北熙的思緒跳躍的很快,墨笙壓根跟不上她的節奏,只能傻乎乎的順着她的話往下說,“對啊,慕姐姐來了,就住在首相府。”
“呵。”
“你似乎對慕姐姐很關心啊,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三生閣?爲什麼你離開三生閣這麼多年,都不回去呢?”
“這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你把你的感情處理好就是了,聽我一句勸,雖然你和北邪談的是感情,但是感情如果缺少了身體上的交流,可是很容易過期的。”北熙語氣冷淡的說了這麼一句,“我走了,會有人接你回去的。”
“你不喫飯了嗎?”
“不吃了,這家餐館不錯,你可以喫完再走。”
墨笙想,一定是她提到了三生閣,這才讓北熙這麼不高興,不高興得連飯都不吃了。
北熙沒有開車回城裏,而是繞去了山道,沿着盤山公路飛速行駛,尋找着激、、情萬分的那一瞬。
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忘記自己的身份,只沉浸在瘋狂和激、、情中。
突然有個來電,北熙的車速沒有降下,手機連接了車裏的設備,音響中傳來了一個多少年不曾聽過的熟悉聲音,這聲音,就算她到了地獄,也還認得。
“我是鬱深。”
僅僅是這四個字,車子瞬間像是遇到了懸崖峭壁般,剎車聲尖銳響起,車子的輪胎和地面甚至擦出了火花。
“是你,二十六年了,鬱深,二十六年了。”
她的嘴裏,呢喃着二十六年,這個數字太長,長到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也長到很多情感都變了質。
北熙緊緊握着方向盤,手背上全是清晰可見的青筋,這些青筋昭示着她此刻情緒的激動。
“熙兒,我們談談。”
鬱深的聲音,依舊無波。
北熙聽着他的口吻,所有的情緒都忍不住爆發出來,“我和你之間,還有什麼可談的?鬱深,難道二十六年過去,你以爲我還是曾經的鬱熙嗎?”
——你以爲我還是曾經的鬱熙嗎?
“我知道你不是,可你還是熙兒,是我妹妹。”
妹妹?!
這兩字,要多諷刺有多諷刺,北熙恨不得馬上掛斷通話,可她的手怎麼也按不下去。
“熙兒。”鬱深的嗓音多了幾分波動,“三日後,我會來見你。”
三日?
北熙的臉色瞬間慘白。
他要來了嗎?
“你是來找死的嗎?”許久後,她咬牙切齒道。
別以爲她會手下留情,更不要以爲她還是過去的鬱熙,不敢殺人,不想得罪任何人。
鬱深自然知道現在的她不再是從前那個單純無害的熙兒,不過她既然已經把胡蝶珠釵送到了自己的面前,他若是不來,首當其衝的就是現在的閣主,喬慕慕。
“三日。”他重複了一次,隨後斷了通話。
“鬱深,鬱深?”北熙叫了兩聲,她明知道他斷了通話,但她還是忍不住喚他的名字。
“鬱深,你當真以爲,我捨不得殺你嗎?”
北熙坐在車裏,外面下起了大雨,淅淅瀝瀝的,她打開車門走下去,任由冰冷的雨水澆溼她心底的青澀情愛,那是她年少青春最美好的一段感情。
那段感情就好像最爲五彩斑斕的畫卷,只可惜,在歲月的洗禮下,早已蛻變爲黑白兩色……
……##……
夜色朦朧,美酒,美人,還有空氣中瀰漫的芬香氣息,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在這樣的氛圍下,都會忍不住做點什麼。
北邪應約而來,推門而入,映入眼前的便是如此一幕:纖細玲瓏的嬌軀,穿着一件極爲性感的薄紗裙,女子俏臉白皙、精緻美麗,一雙眼中佈滿了單純而青澀的氤氳,這簡直就是一場致命的誘惑之局。
“你在做什麼?”北邪壓抑着身體的自然反應,冷冽道。
冷冽的質問,讓這份曖昧而溫暖的美好覆蓋了一層寒霜。
墨笙臉頰微微泛白,“你、不喜歡嗎?”
北熙說的,他一開始的那些女人,都是用身體迷惑住他的。
既然他喜歡的是她這個人,那麼對於她的身體,肯定也是有感覺的,不是嗎?
何況她還準備了這麼久。
她是個有了目標就要做的人,她已經喜歡了這個男人,想要得到這個男人,那麼兩人最後的恩愛和親密自然就是正常的,雖然很緊張,可她一點也不會後悔。
她反而期待。
終於可以結束自己單純的第一次了。
她要把美好的第一次送給她唯一喜歡的男人。
北邪不是不知道她的天真想法,她不會以爲,只要她把身體給了自己,他就會對她更好、更愛吧?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北邪壓低了嗓音,低沉道。
“我知道啊。”墨笙不解的走向北邪,揚起頭,神色莫名的看着他,“你不喜歡嗎?你以前的那些女人……是不是身材比我好,皮膚比我白?還是她們都比我漂亮?”
她一連問了這麼幾個無聊的問題,北邪真的很想翻個白眼。
他強忍着心底莫名的怒氣,冷聲道:“墨笙,你和她們不一樣,你得學會自重。”
你和她們不一樣。
你得學會自重。
墨笙聽不懂,他是覺得……她比那些女人都好,都值得更好的珍重,還是覺得她不懂事,她不知自愛,是個沒有底線和原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