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我自重。”

    喬慕慕想也知道,墨笙到底對北邪用了什麼法子,想不到,墨笙也會遇到這樣的情形,想了想,喬慕慕道:“那你想清楚了沒有,你喜歡的人,真是北邪這樣的嗎?”

    “這個問題慕姐姐真的不用再問,我喜歡的就是他,就是這個叫北邪的男人!”墨笙一本正經道,“我要是不喜歡他,幹嘛求到你這裏來?”

    “這樣吧,你先回去,等北邪回來,你就讓他來找我,或許我可以幫忙找到冷凝。”

    “真的嗎?”墨笙眼中泛起驚喜之色,她就是這樣,高興和不高興都寫在臉上,從不掩飾什麼。

    打量着她單純天真的模樣,喬慕慕的喉嚨有些發乾,那些想說的話都留在了心裏。

    她是個局外人,直接勸墨笙是沒用的,只能讓她親身體會到那種漠然和不在意,她纔會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的幻覺。

    沒有人可以不承受痛苦,就能輕而易舉的放手。

    包括墨笙。

    讓人把墨笙送走後,喬慕慕重重嘆了口氣,躺在躺椅上,用書蓋着自己的臉。

    輕微的腳步聲漸漸靠近,一隻大手把書拿開,灼熱的呼吸噴在臉頰上,喬慕慕嘟起嘴巴,“別鬧了。”

    “你知道是我?”

    “除了你,還有誰敢如此?”喬慕慕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男人英俊妖孽的臉龐。

    勾起薄脣,男人坐在她身邊,默默替她按摩肩膀和手臂,“後悔了?”

    “纔沒有呢,我在等北邪來找我。”喬慕慕眨巴下眼,又無奈道,“墨笙真是長大了,不過離真正的長大,還差得遠。”

    “嗯?”

    “她心裏已經猜到北邪對她的心意摻雜了別的東西,只是不肯承認。”

    “她對北邪用情至深。”戰弈辰一語道破。

    不是用情至深,怎麼會捨不得看破?

    “你說的對,就是因爲這樣,我纔不忍心呢。”

    “不忍心也得做,否則就是害她一輩子。”戰弈辰神色凝重道,“夫人可聽過一句話?”

    “什麼?”

    “長痛不如短痛。”

    喬慕慕白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這道理了,否則我也不會……”

    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落在戰弈辰眼中,格外的可愛,有趣。

    “外公最近已經遭遇了兩次暗殺,有些計劃怕是得提前了。”戰弈辰突然正了神色,換了個話題。

    喬慕慕輕呼一聲,“誰幹的?”

    “還不清楚,正在查。”

    “這麼久了,還是查不出來嗎?”

    “這裏是帝都,不是天海市,在帝都這邊,繁雜的勢力多,且大,想對首相府不利的就有好幾個人,得一一查個清楚,免得冤枉了無辜的人。”

    喬慕慕點點頭,“也對,那外公現在怎麼樣了?”

    “他老人家一輩子都在鬥爭漩渦中沉浮,自然不會懼怕這小小的暗殺。”

    “就算如此,也要多派些人保護,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嗯。”戰弈辰的眸色越發幽暗,最近薩勒曼對他的教導越發嚴厲,甚至把亞爾斯家的很多祕密都告訴了他,赧然有一種交代後事的意味在其中。

    他的心裏很亂,他清楚自己要接手首相府,內閣之中,很多人也都自發的站在了他的身邊,他要成爲內閣之首,成爲下一任首相,並不難。

    可……直覺告訴他,暴風雨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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