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兮在a國不會憑空消失的,除非有人故意對付她。
“是許墨,還是總統府?”司徒拓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語氣森寒的自言自語道。
“怎麼辦,我擔心兮兒會出事。”
“不會的,我到帝都的消息並沒有封鎖,如果是總統府的話,他們很快就會派人來找我,至於許墨……我一會兒親自去找他不就是了。”
司徒拓看着冷靜沉穩,但徽純知道,他的心裏一定也不好受,最疼愛的妹妹不知所蹤,還有可能遇到危險,誰能不擔心呢?
把徽純安排好之後,司徒拓一點也沒耽擱,直接就去了許墨和司徒兮的婚房。
“墨少,司徒少主來了。”
許墨拿着筷子的手動了動,這麼早?
“不見。”
“可他說,他是來找司徒小姐的。”
許墨沉吟了會,“司徒兮不在這裏,讓他不要來打擾我。”
“可是……”
許墨斜睨着下屬,沉聲道:“他要是不信,就把我受傷的照片拿給他看,就把司徒兮背叛我的事情告訴他,我和司徒兮沒有任何關係,讓他再也不要因爲這個女人的事情來煩我。”
這話,要多冷冽有多冷冽!
許墨說這句話時,沒有看到身後不遠處站着的那道倩影。
她就這麼站在那裏,好像一尊雕像,臉上的絕望是那麼的明顯,動容。
待下屬出去後,許墨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不自覺的回頭一看,女人滿是淚痕的容顏映入眼瞼,他的心跳幾乎在瞬間停止。
他剛剛說的那番話……她都聽到了?
司徒兮狠狠吸了口氣,慢慢把臉上的淚水擦乾,定定看着男人,輕聲道:“我不會連累你。”
——我不會連累你。
她的聲音很小,許墨也只是看脣語才知道她在說什麼。
她是那麼的絕望,這樣的話,一定是字字泣血。
許墨站起身,想要走過去安撫她,可看到她轉身的決絕,他沒有動作,雙手依舊緊握着拳頭。
司徒兮衝回房間,把門鎖上,她趴在牀上狠狠哭了起來,可她不敢哭出聲音,她怕許墨會覺得她是在故意扮委屈,扮可憐。
她不是這樣的人。
許墨,許墨!你要如何才肯信我,我是真的愛你!
“許墨!”一道冷冽的嗓音傳來,司徒拓已經闖了進來。
許墨不自覺的蹙起眉,“司徒拓,我說了,司徒兮……”
“兮兒不在你這裏,那她會去哪裏?”
“我怎麼知道?”許墨不悅道,“你們司徒家還真是有趣,差點把我給殺了,現在又來找我要人,換做是你,你只怕早就把人關起來當人質了吧。”
司徒拓臉色越發陰沉起來。
看許墨的這個神色,他難道真的不知道兮兒在哪裏?
以兮兒的性子,走投無路也不會來找許墨的,除非是許墨囚禁了她。
“我和許家的賬會慢慢算,和你們司徒家的也一樣。司徒拓,我許墨在這裏發誓,不讓你們雲上堡傷筋動骨,我就不叫許墨!”
“許家?呵呵……你和司徒嘯把司徒兮嫁給我,不過是爲了得到在這a國的情報系統罷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的打算?司徒兮只是個內奸,她是幫你們來我這裏探聽消息的!”
聞言,司徒拓的臉色越發難看!
“兮兒不是內奸!她什麼都不知道!”
“你這口氣……看來你是知道司徒嘯想要做什麼了,司徒拓,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這麼義正言辭?”
許墨的話,每一個字都在挑戰司徒拓的底線。
額間冒出一根根可怕的青筋,司徒拓咬牙道:“沒錯,我一開始的確看不上你,我也不希望兮兒愛上你,這場聯姻本來就是爲了利益,你許墨敢說,你當初答應娶兮兒不是爲了利益嗎?”
許墨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他握着拳頭,目光中充斥着駭人的怒火。
“許墨,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兮兒在哪裏?”
兮兒在哪裏?
許墨的手,動了動,可他還是沒有告訴司徒拓,司徒兮就在這裏。
他們司徒家做事如此決絕,他憑什麼要幫司徒家?
“我不知道,你走吧,別等我動手。”許墨淡淡道。
司徒拓輕哼一聲,“如果兮兒出事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她的事,與我無關。”
司徒拓冷着臉離開,許墨跌坐在沙發上,眉宇間全都是散不開的愁緒。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纖細柔弱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我走了,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
她的嗓子很乾啞,聲音聽起來也很哽咽,蒼白的容顏更是讓許墨的心裏不是滋味。
他和司徒拓說的那些話她一定都聽見了吧。
她叫司徒兮,是司徒家的人,他留她幹嘛?
想走就走。
司徒兮深吸口氣,輕聲道:“許墨,也許我真的做了背叛你的事,我不奢求你的原諒,我只是、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當然,我的責任不可推卸,你放心,我會負責的。”
說完,她轉身就走,沒有一點猶豫。
她的話還在耳畔迴盪着,許墨望着她落寞蒼涼的背影,不知哪裏來的一股子衝動,驅使他衝上前去攔住了司徒兮。
“你現在走算什麼?”
他不知道,他的話語中滿是控制不住的顫抖。
他害怕她離開,離開之後再也無法相見。
他更害怕昨天的那種事情再次發生。
司徒兮不可置信的擡起頭,雙眼朦朧的看着他,“我、我不能留在這裏,我會連累你的。”
“你早就連累了我,現在走也來不及了,司徒兮,你欠了我的,不管是不是你故意的,你終究還是背叛了我。”
他冰冷的語氣讓司徒兮渾身都是一顫。
是啊,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她背叛了他,這是事實。
“你、你想怎麼樣?”
“你覺得呢?這筆債,是你欠了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離開!現在你司徒兮是我的奴隸,你哪兒也不能去!”